河馬寒宇醒來一眼就看到了木葉醫院那潔白的牆壁,當然還有那熟悉的醫院的味道,還真是討厭的味道啊!
河馬寒宇拔掉輸液管,拉開窗子的窗簾,打開了窗子,深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從旁邊的柜子中找到自己的衣服,便走進了洗手間裏面換衣服。
「啊——」剛剛出去了一會的琳,回來就沒見到河馬寒宇,打叫了起來,看到打開的窗子,立即跑到了窗子前,四處瞭望尋找和馬寒宇的身影,令人有些不解是,她幹嘛看到窗子開着就那麼緊張啊!
「怎麼呢?」聽到琳的叫聲,河馬寒宇拿着一塊毛巾一邊擦着頭走出洗手間,茫然地問道。
「你?」琳張大着嘴簡直可以塞進一個鴨蛋,她指了指窗外,又指了指河馬寒宇,激動得半天沒說一句話。
河馬寒宇眨巴着眼睛,問道:「你不會是以為我從窗子跳出去了吧?」見琳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實在是不明白她要表達什麼意思。
輕輕地從琳身邊穿過,河馬寒宇習慣性的戴上他的墨鏡,「嗯?」他終於現有些不對了,將墨鏡戴上,然後又摘下,摘下又戴上,「這感覺有些不對,不像是心眼看到的感覺。」
「有鏡子沒?」河馬寒宇將墨鏡拿在手中,朝琳問道。
「鏡子?」琳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噢!有,你等等。」說完,就丟下河馬寒宇蹬蹬蹬地跑了出去,片刻後就拿着一面小巧的化裝鏡過來。
黑色而明亮的眼睛,單純而清澈,這是河馬寒宇在鏡子中看到的,心中不由哀嚎,「我那可愛的瞎眼啊!怎麼會這樣——」
「這是怎麼回事?」河馬寒宇的臉拉了下來,看着琳問道。
琳不明白河馬寒宇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個表情,一下子被嚇道了,呆立在那裏。
看着琳那泫然欲泣的委屈樣子,河馬寒宇滿腹的怒火也不好泄了,緩和了一下語氣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的眼睛,這是誰的?」河馬寒宇越看這雙眼睛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是油女成織的。」琳看到河馬寒宇神情緩和下來,一直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反而忍不住流了下來,哭着將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
本來還有些生氣的河馬按語聽完琳的講述,頓時沉默了,原來的怒火也消失無蹤,心中五味雜陳。是啊!九尾事件,死的可不止一個波風水門,原本因為波風水門被救回來的美好心情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河馬寒宇照舊戴上墨鏡,拍着琳的肩膀道:「是我不好,別哭了,要不然卡卡西看到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聽河馬寒宇提到卡卡西時,琳的肩膀微微抖了一下,不過看起來,更像是啜泣,河馬寒宇也沒有注意到。
「我昏睡了幾天?」河馬寒宇記起了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就將自己的那些感懷丟到了一邊。
「整整兩天。」琳的情緒也漸漸平服下來,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她為了河馬寒宇忙了許久,可河馬寒宇一醒來就給她臉色,換誰也不會好過。
「還好!」河馬寒宇送了一口氣,這次沒有耽擱太多時間,要是自己昏個十天半個月,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寒宇」,琳輕輕地叫道,她有些猶豫要不要在這個時候將波風水門陣亡的消息告訴河馬寒宇,畢竟這兩人的感情可是非比尋常的。
「回家吧!有什麼事情回家再說。」河馬寒宇對醫院還是那麼不感冒,不願在這裏停留太長時間,更重要的是,琳的臉色看起來很疲倦。
「那好吧!」琳想這事早說和晚說也沒有太大的區別,點點頭,道:「你等等,我去和阿姨她們說一聲。」
「你是說我媽和舅媽都在這?」河馬寒宇反問道。
「是啊!醫院的人手不夠,元佐叔叔讓我們過來幫忙的。」
「又是他?」河馬寒宇心中有些不滿,「他想幹什麼?」
「媽,舅媽。」看到急急忙忙趕來的兩人臉色都不太好,河馬寒宇非常心疼,同時怒火也不受控制的涌了出來,沉聲道:「我們回家去。」
「回家?」河馬智子愣了一下,道:「你才好,還要在醫院再觀察幾天。」
「不用了,我們回家。」河馬寒宇強調道。
「這個,寒宇,你先回去吧!醫院裏現在還脫不了身。」河馬智子沒有看出兒子的不耐煩,繼續道。
「我說,我們回家!」河馬寒宇突然吼了起來,在安靜的醫院裏特別的刺耳,一時間,從病房探出了不少腦袋朝這邊張望。一名醫療忍者準備過來阻止河馬寒宇的叫囂,結果旁邊伸出一隻手,將他拉道了一邊:「天——」
棋木凌也連忙拉住準備質問的河馬智子,道:「好,我們這就回去,琳,你去幫我們向敬銘班長說一聲,我們有事,先回去了。」
「嗯!」琳不明白河馬寒語為什麼這麼暴躁,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河馬寒宇對他的母親這麼吼叫,這樣子的河馬寒宇,讓她有些害怕。
「等等」,河馬寒宇突然叫住道:「你跟他說了之後也立即去我家,不要讓我等太久。」
「哦!」琳有些畏懼的答道。
「琳」,琳剛轉入過道,就聽見一個沙啞的聲音叫道。
「天善前輩,是您啊!」看到叫住她的人是藥師天善,琳立即停了下來,這兩天,藥師天善對她很不錯,還答應指點她醫療忍術。
「你先回去吧!敬銘那裏,我去說。」藥師天善點着頭道。
「那就麻煩前輩了。」琳沒有辦法謝絕別人的好意,躬身謝道。
「天善大人——」那名醫療忍者見到琳已經走出了醫院,才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剛才那個人是誰啊!在醫院裏面喧譁,您為什麼不讓我去阻止他?」雖然藥師天善已經不是醫療辦的班長了,可只要是木葉醫院的醫療忍者對他都是自內心的尊重。
「他就是河馬智子的兒子,這是他們的家事,我們不好插手。」藥師天善咳嗽了兩聲,轉身去找常俟敬銘去了。
河馬寒宇丟下兩位長輩,一個人在前走着,即使是瞎子也能看出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不過此時的木葉估計也找不到一個心情好的人了,每個人的心都是沉甸甸的,即使是河馬智子,在消化了兒子醒來的好消息後,也顯得有些黯然。
「凌也,寒宇這是怎麼了?」河馬智子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自己這個孝順體貼的兒子今天的表現很反常啊!「他不會是這裏受傷了吧?」河馬智子指着腦袋講,想到可能出現的後遺症,她的心就有些不安定了。
「不會的。」棋木凌也安慰道,「他應該只是心情不好吧!畢竟油女成織和四代的死都會給他很沉重的打擊,我們還是遷就一下他吧!」棋木凌也分析着,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不過她顯然沒有猜到真正的原因。
「哥哥,你回來了。」研前晴天本是個天真的小女孩,但這兩天看到地事情卻讓小小的心靈有些不堪重負,已經兩天沒有開口說話了,而且就算想說話也找不到人,正有很多話要講了。
可她看到河馬寒宇興沖沖的跑了過來,河馬寒宇卻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將她抱起來,只是在她頭上揉了揉,道:「晴天,到後面去玩去。」
「哦!」研前晴天有些失望,乖巧的答應了。
「寒宇,你有什麼事,一定要回來說嗎?」棋木凌也儘量放緩語氣,免得刺激到了他。
「你們三天沒睡了?」河馬寒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問道。
「呃???」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明白河馬寒宇為什麼生氣了。
「放心吧!我們有休息的。」河馬智子笑道。
「有休息?」河馬寒宇那是那麼容易打的,「你們看看你們身上的衣服,都三天沒有換洗了吧!上面還有那麼多血漬了。什麼也不要說,你們先去好好睡一覺。」河馬寒宇不容置疑的要求道。
「寒宇,我真的不困。」河馬智子辯解道。
「如果你們不去休息,我就送你們去。」河馬寒宇根本就不給兩人講價還價的機會。
兩人聳聳肩,只好聽從河馬寒宇的安排了。河馬寒宇跟在兩人身後,看兩人躺下後,趁她們不注意,施加了一個「安眠忍術」。
河馬寒宇看到晴天的小腦袋在門口縮了縮,朝她招了招手,小丫頭立即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河馬寒宇抱起她,問道:「是不是嚇倒了?」
「沒有。」小丫頭眨着眼睛道。
「你哥呢?」
「跟元佐叔叔一起出去了。」
「哦!」河馬寒宇點了點頭,看到琳有些侷促的坐在客廳等他,走了過去,道:「你也辛苦了這麼久了,先去睡一覺吧!」
「呃——」完全出乎意料,琳有些遲鈍地看着河馬寒宇,難道這就是河馬寒宇叫她回來的原因。
「有什麼好奇怪的,累了就應該休息,蠻幹是不行的。」河馬寒宇溫和的說道,「我去忙你收拾一下房間。」
「哦!」琳機械地答道,隨即想到怎麼能夠讓男人替她收拾房間呢?連忙道:「不用了,我自己來。」
「聽話,你先去洗洗吧!一身醫院的味道,我不喜歡。」河馬寒宇像哄小孩子一樣,將琳哄去休息了,這才坐在客廳裏面陪着小丫頭聊天,主要是開導小傢伙,擔心這次的事件在她的心裏留下陰影,毀了原本該輕鬆快樂的童年。
同時他也是在等研前元佐回來,他覺得,有些事情,他必須和他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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