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和兜臉色驟變,雖然知道河馬寒宇在追尋自己的蹤跡,但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趕到,而且,他們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他的氣息。
「寒宇――」,綱手詫異地望着他,就算再遲鈍,她也知道了大蛇丸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河馬寒宇的母親真的出事了。
隨着河馬寒宇的靠近,空氣似乎也凝結了一般,強大的壓力湧向在場的每一個,讓人生出一種窒息的感覺。
「寒宇君,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大蛇丸不愧是大蛇丸,很快調整了過來,蒼白的臉上掛着一絲淡淡地笑容,眼中的警惕被他很好的掩飾了起來。
「真的嗎?大蛇丸前輩的心情似乎不錯,如果前輩知道自己一手創立的音忍村被我給毀了,會不會還是一樣的開心呢?」河馬寒宇諷刺道,他和大蛇丸之間,從來就不存在什麼深厚的感情,有的只是算計和防範,自然是不會給大蛇丸留臉面了。
靜音倒吸了一口冷氣,聽着河馬寒宇那麼淡然地說出他的光輝戰績,她有種不認識眼前的人的感覺。從沒見過河馬寒宇血腥一面的她,怎麼也無法接受他此刻的冷血無情。在她內心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隨着她對河馬寒宇的失望而破碎了,看向河馬寒宇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些疏離。
這些,河馬寒宇自然不會注意到,他此刻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大蛇丸的身上,從他出來到現在,都沒有正眼看綱手和靜音一眼。
綱手在聽到河馬寒宇那冷漠地聲音後,向他邁進的腳步也停了下來,如同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僵在了原地。她舉在半空的手也慢慢地放了下來,心中某處柔軟的地方仿佛被河馬寒宇很很地刺了一下,很痛很痛,整個人如同蒼老了十歲,身上籠罩着一層傷感。
「是嗎?那我到要感謝寒宇君幫我清理了那些沒用的垃圾了。」大蛇丸咬着牙說到,眼中的怨恨洶湧澎湃地將河馬寒宇給淹沒了。
感受着兩人激射的電流,都快將整個空間給撕裂,藥師兜輕輕往前邁了一小步,很快,他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轉移到他的身上。
「藥師兜?」河馬寒宇沒有等他承認,就徑直說道:「我不該留你到現在的。」
藥師兜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荒涼的沙漠,仿佛看不到盡頭,還沒等他看清環境,耳邊呼嘯的風卷着狂沙向他撲來,很快,他就被掩埋到了沙下,等他艱難的從沙子裏出來時,又一道狂風捲來,將他埋沒。
他拼命的掙扎着,一次爬起有一次次跌倒,汗水浸濕了他的後背,可很快又被風吹乾了。藥師兜不知道自己這樣掙扎了多久,也不知道眼前的狂風暴沙什麼時候可以過去,但他卻知道,如果自己放棄了,大概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力氣卻是越來越小了,嘴巴因為缺水而乾裂,輕輕地蠕動一下就會流血。而肚子的出的咕咚咕咚聲,更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他,飢餓的感覺。
「幻術??」大蛇丸看着藥師兜站在原地不停的抖,不停的流汗,眼神那般的空洞,就知道他着了河馬寒宇的道了。
「對於叛徒,就該給與最為嚴厲的懲罰,不是嗎?」河馬寒宇笑了笑,只是他的笑容給人陰森的感覺。
聽到河馬寒宇這語帶雙關的話,大蛇丸的雙眼突然睜開,銳利的光芒鎖定着河馬寒宇的身影,聲音因為壓抑着憤怒而有些顫抖,「你是什麼意思?」
「天善前輩救了他,並將他撫養大,可他呢?他是如何對待將收留他的木葉的,這樣的人渣,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河馬寒宇說的雖然是藥師兜,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大蛇丸,似乎那個該死的人不是藥師兜,而是大蛇丸。
「你確認?」大蛇丸是怎樣的人物,又怎麼會不知道河馬寒宇的暗示了,可一輩子高傲的他,就算是死,也不會低下他高傲的頭的。就算他此刻雙手被廢了又如何,他大蛇丸不見得就會輸給眼前的河馬寒宇。
而且,他也並非沒牌可打,想到這裏,大蛇丸突然笑了起來,道:「如果你覺得他的命比你的舅媽棋木凌也的命重要,我不介意你殺了他。」果然是冷血動物啊!就連對兜,也是這般的冷酷。
河馬寒宇舉起的右手頓了頓,大蛇丸故意沒有提他母親的名字,他怎麼會不明白了。「大蛇丸前輩果然好算計,那麼,您的條件了。」河馬寒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果然,河馬寒宇的軟肋被他抓到了,「很簡單,你或者綱手治好的雙臂,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不可能。」河馬寒宇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大蛇丸的要求,直接指着藥師兜,道:「一命換一命,如果你能告訴我,她們的消息,我可以放過他。」河馬寒宇的態度很囂張,雖然他沒有直接說饒大蛇丸一命,但他的潛台詞中卻已經包含了這一層意思了。
大蛇丸臉色頓時鐵青,他大蛇丸何時需要向別人搖尾乞憐了,看了一眼身邊的藥師兜,目光在綱手身上溜了一圈,最後才落到河馬寒宇的身上,這片刻的功夫,他心中的念頭卻已經轉了千百回。
「好――」,大蛇丸的回答,讓綱手感到詫異,形勢比人強,即使是他,也不得不在河馬寒宇的面前屈服。
大蛇丸的乾脆,倒是出乎了河馬寒宇的意料之外,頂着三忍的頭銜的他,是個真正的梟雄人物,拿得起,放得下,難怪就連曉那群人,也不能將他怎樣。
雖然他也很想就在這裏一勞永逸得解決大蛇丸,但想到母親的性命,大蛇丸的生死就變得那麼微不足道了。
別看大蛇丸答應得如此的利索,他心裏同樣不好過,這樣被人藐視的感覺,是他最為厭惡的,可不說他此刻的狀態,河馬寒宇的幻術只怕不必宇智波家的那個小子差吧!幻術,可是他大蛇丸的死肋,也是他這麼多年希望取得突破的目標。
河馬寒宇很快解開了藥師兜的幻術,憑他的實力,他並不擔心,他們兩人逃走。
「前輩,現在,可以說了吧!」河馬寒宇一直等到藥師兜從昏沉中慢慢清醒過拉,才繼續追問道,比起之前的咄咄逼人,簡直跟換了一個人一般。
「赤沙之蠍,想必你聽說過吧!你的母親在他的手裏。」大蛇丸不自然的笑着答道。
「就這些?」這樣的答案顯然不能讓他滿意。
「赤沙之蠍住在砂之國的松岩洞,這樣你應該滿意了吧!」大蛇丸補充道。
目送着大蛇丸和藥師兜離開,河馬寒宇才回頭走到綱手的面前,躬身叫道:「綱手姐姐。」
靜音拉了拉走神地綱手,指了指河馬寒宇,綱手這才反應過來,「大蛇丸走了啊?」
河馬寒宇聽到綱手這麼問,他的嘴角**了兩下,居然在對敵時走神,這還是那個威風赫赫的「三忍」之一的綱手大人嗎!看着綱手眼中的擔心,河馬寒宇突然覺得自己不該在綱手面前出現的,打擾了她漸漸歸於平靜的生活。
現在的綱手,根本就不適合過以前那種時刻處於危急之中的忍者生活了,強行將她帶回那種生活,只會令她陷入痛苦中。
河馬寒宇心中剛剛泛起這樣的念頭,就看到綱手的拳頭在他眼前變大,隨後,重重地擊在了他的鼻子上。
「啊――」,劇烈的疼痛使的河馬寒宇臉都扭曲了,鼻子下,似乎有些熱熱地濕濕地東西流下,這讓他有些莫名奇妙,綱手這是怎麼了,沒頭沒腦就給了他一拳,難道她就不擔心將自己的鼻樑給打斷了?
靜音捂着嘴,訝然地看着綱手,心裏也是迷糊得跟一團漿糊似的,只能暗嘆,只要跟河馬寒宇在一起,綱手大人的思維就不能用正常方式去思考。
給自己施展了醫療忍術,止住了流血,河馬寒宇才覺得好過一點,一臉無辜地看着綱手,問道:「綱手姐姐,我沒有得罪你吧!用得着這樣對我嗎?」
「閉嘴!」綱手突然飆,聲音提高到了八十分貝,離她較近的河馬寒宇和靜音都差點被她震的暫時性耳鳴。
雖然不知道綱手為什麼會生氣,但河馬寒宇還是知道在氣頭上的綱手是絕對不能惹的,否則倒霉的只會是自己,這可是他自己親身經驗得出的結論。
「跟我來。」綱手根本就不解釋,回頭朝靜音叫了一聲,扭頭就走。
丟下河馬寒宇一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雖然急着要去找赤砂之蠍,可考慮了片刻之後,河馬寒宇還是選擇了跟着綱手。畢竟,自己這麼突然的出現,帶來一個震撼地消息,然後什麼也不交待一聲,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說吧!究竟生了什麼事情?」綱手看着河馬寒宇在自己對面坐下,語氣緩和了很多。
事情太多,河馬寒宇只能挑些大概將給綱手聽,至少讓她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當然了,他在木葉和音忍村大屠殺的那一段,很自然的被他給過濾掉了。
儘管如此,綱手的眉頭還是一直沒有舒展過,一旁的靜音也是滿臉的憂慮。這一連串的事件還沒有流傳到外面來,兩人都不清楚,這短短的時間內,木葉竟然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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