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忍村的密室內,佩恩坐在桌子的一端,身邊站着安靜溫和的小南,而桌子的另一端,坐着一個模糊的影子。
「棋木朔茂已經快到松岩洞了,你們準備怎麼做?」影子有些低沉沙啞的聲音問道。
佩恩似乎沒有聽到他的問話,目光隨意地落在前方的桌子上,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一旁的小南輕輕地咳了一聲,佩恩才抬起頭,說着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聽說前輩已經完全掌握了霧隱村了?」
影子慢慢地清晰起來,出了一張帶着面具的臉,「算是吧!」
「現在的霧隱失去了那麼多的精英,恐怕在別人看來,已經是不堪一擊了,誰又知道那層層水霧後面的真實面孔呢?」佩恩意有所指。
「忍界何時有真正的簡單過呢?就連所有人看來已經是日落西山的木葉,不一樣給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嗎?這樣的局面,只怕是我們都不曾想到過的吧!」影子自嘲地笑了兩聲。
「你認為赤砂之蠍和迪達拉這樣的組合能夠對付得了棋木朔茂嗎?」佩恩的思路跳躍,一下子將話題轉到了棋木朔茂的身上。
影子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相比從來沒有見識過這個傳說中的木葉白牙的佩恩,關注了木葉幾十年的他可是很清楚木葉這些真正精英的實力的,「棋木朔茂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不過,那兩個小子要親自試探一下,我也不反對,如果真的能夠借這個機會除掉他,倒也不錯。」
「前輩打算用他們兩人投石問路,這代價,未免太大了點吧?」佩恩笑道,這次的行動完全是意外,如果不是赤砂之蠍為了報仇,將棋木朔茂的姐姐和妻子抓了,他們就不會有鮮現在這樣的煩惱了。
「不是兩個,如果迪達拉這小子夠聰明的話,應該還是可以活下來的。」影子糾正道。
「那麼河馬寒宇呢?他可是前輩招來的,前輩會有怎樣的安排?」佩恩那畫滿圈圈的輪迴眼,仿佛沒有焦距般,讓人有些暈乎。
影子輕輕地動了一下,道:「蠍被大蛇丸算計了都不知道,既然大蛇丸想看場好戲,我們就讓他看場精彩的好戲,也許看完之後,他就會改變主意,重新回到組織了。」
大蛇丸恐怕想不到,他在算計曉的同時,自己的一舉一動也在別人的算計中。也許,從一開他的脫離,就是在某人的掌控中也說不定。
「蠍被犧牲似乎是註定的了,我也很想知道前輩後面會有什麼樣的安排,不過到時候揭曉也許會更有意思一些。」佩恩雖然是曉組織的領,但是,對於組織的人的生死,也沒有看得太重。
像蠍這樣的人,忍界還有很多,他們並不是沒有選擇,實際上,有許多優秀而又不為現在這個忍界的規則所容的優秀忍者,已經有一些納入了他們的考察範圍,隨時可以頂替曉組織的那些臨時空缺地位。
影子沒有太多的在這個問題上,「最近失去了波風水門的消息了,他的蹤跡比河馬寒宇更難把握。」
「波風水門,火影四代?」佩恩想起拉他們在草忍村的相遇,不得不承認,波風水門是一個連他也不得不正面面對的人物,而這樣的人物,木葉同時擁有五個。
看似曉組織的精英人數更多一些,但也不能忽略木葉其他忍者的力量,木葉竟然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凝聚了這麼強大的力量,已經能夠跟他們達成某種微妙的平衡了。
如非事情已經生,佩恩是絕對不會允許眼前的局面出現的,比起剿滅木葉,他們當前更為重要的任務是收集尾獸人柱力的消息,為後面的大計做準備。
他們都沒有做好和現在的木葉全面開戰的準備,但既然意外生了,他們就計算着,怎樣利用這次的意外,來實現他們的目的了。
「沒有了火影這個身份的牽絆,他也自由了,而且,以他的忍術,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出現都不稀奇,我倒是很期待他的表現了。」影子說完這話,慢慢淡化了起來:「有人找我了,我們下次再見了。」
「佩恩――」,看着影子徹底的消失,一直沉默的小南才開口道:「他到底打算怎麼做?」語氣中帶着一絲對那人的不滿。
對這個總是藏身在後面人,小南很不放心,而且,現在佩恩是在明處,如果真的和木葉鬧翻了,最吃虧的畢竟還是他們,最好的結果,大概也要放棄他們經營了這麼多年的草忍村。不過,小南知道,佩恩雖然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卻不會放棄草忍村,因為這裏不僅僅是他們的事業,更是他們的故鄉。
「放心,至少現在我們還是夥伴,他不會在這個時候背叛我們的。」佩恩皺了皺,小南的擔心在他看來是對他實力的質疑,儘管知道她是好心的,但依舊有些不滿。
察覺到佩恩的不悅,小南沒有再多話,只是依舊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
大概是覺得自己語氣太重了,佩恩的神情緩和了很多,少有的帶着一絲暖意,安慰道:「我們現在是坐在同一條船上,船翻了,誰都跑不了,他為了今天籌劃了五十多年,付出的遠比我們要多得多,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了。」
這話遠比剛才那句類似應付之辭要可信得多,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小南也明白共同的利益遠比所謂的夥伴關係要可靠得多。
一個幽靜的房間內,宇智波鼬面無表情地看着醒過來的宇智波斑,心中苦笑,這個宇智波斑對自己可不是一點兩點的防備,只要自己的氣息出現在附近,不論他再做什麼事情,都回立即面下一切全神應對他。
到現在為止,宇智波鼬還沒有找到對他下手的機會,想到宇智波斑當初的承諾,歡迎他隨時找自己報仇,那是何等的自信,何等的高傲。每每想到這裏,鼬就覺得自己很無能,可又非常地無可奈何。這些年來,萬花筒寫輪眼的功能被他開到了極致,而隨着萬花筒寫輪眼的多次使用,那後遺症也越來越明顯。
他的視力已經下降了很多,兩米外的東西看起來,就已經很模糊了。加上常年的自責和內疚,和近乎自虐的生活,使得他的身體和精神都異常的疲憊,除了眼睛,他的整個軀殼都有些吃不消了,可即使這樣,他仍然強撐着精神,不在斑的面前出一絲的疲軟神態。
「你來了?」斑很平淡地問道,鼬的到來本來就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
鼬「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他的問話。
「有事?」斑站起身來,很隨意的轉身,向一邊走去,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鼬從後面偷襲。
但鼬卻十分清楚,斑的隨意不過是種假像而已,曾經被家族出賣過的他,自那之後就再也沒有真正的信任過任何人,所以,就算他睡着的時候,也是時刻戒備着,這是鼬多次親身試探之後的結論。
「你準備對木葉動手?」鼬的語氣很生硬,經歷過那麼多事後,他就再也沒有笑過,生活中除了陰影,就是黑暗。對於他自己的生死,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所以他從來不會在斑的面前委曲求全的?笑臉。
好在斑也不會因為他的言語不客氣跟他計較,甚至連跟他說話都顯得有些溫和,似乎他真的是個慈善的長輩,對鼬十分關心一般。「跟木葉動手?怎麼會,我答應過你,不會主動對付木葉的。」
鼬冷笑了一聲,要是相信他斑做出的承諾,那才叫愚蠢了,他的家族的悲慘結局就是最好的註解。鼬都懶得跟斑在這個上面去爭執了,直奔主題,「那蠍抓了棋木凌也和河馬智子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誘使棋木朔茂不是你們授意的嗎?」
斑回頭望着鼬那陰沉的臉,笑道:「那可不關我的事情,這是棋木朔茂和赤砂之蠍之間的私人恩怨,只要不違反組織的規定,我們也不能阻止他報仇不是嗎?就像我不會攔你向我報仇一樣。」
鼬低頭看着腳尖,若有所思,冷冰冰地道:「那你最好祈禱她們不要出事,否則你會後悔的。」說完,也不管斑是否聽進去,就轉身離開。
「看來你對你的老師還是很有信心的嘛!難道你不擔心這是個陷阱,你的老師也會陷進去嗎?」斑不咸不淡的一句話,將鼬給拉了回來。
「我相信老師。」鼬停住轉身,眼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很肯定地反駁了斑的質詢。
斑愣了愣,他倒是真的沒有想到,河馬寒宇在鼬的心目中的地位居然如此之高,隨後笑意更加的濃厚了,「既然如此,你何不去現場為你的老師吶喊助威呢?」
「什麼意思?」鼬不解的問道,他有些猜不透斑這次大動干戈,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你去了不就知道。」斑輕輕地搖了搖頭,並沒有告訴鼬他想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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