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風的冰棺,卡卡西的臉色更加的陰沉,在他的記憶中,外出執行任務中同伴死亡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久得足以讓他淡忘那種心痛的滋味。
夏之源依舊沉默,這一路上一直沉默,在親歷了棋木朔茂的死亡事件後,再次經歷了失去親人的打擊,讓他更清晰的認識到戰鬥的殘酷性。
起初他還因為鼬的冷血而憤憤不平,但一路行來,他不斷的反思鼬的話,漸漸能夠理解他的說法了,但能夠理解並不代表他能夠接受。
本來想讓源講述一下事情經過的卡卡西,在看到源的神情後,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對伊道:「通知綱手大人風之國大名已經死亡的消息,請她儘快委派專員參加風之國新大名的典禮及已故大名喪禮。」
伊重重地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我立即聯繫老師」,沒等卡卡西吩咐,洞天已經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夜已深,星光撒在天空的各個角落,散着暗淡的光芒。
河馬寒宇看着沉睡的紅,悄悄走出了房間,輕輕取下手腕上的一串佛珠,借着夜間的星光,那一串碧綠的佛珠在夜間放着淡淡的綠光,其中一粒烏黑的佛珠顯得格外的明顯。
寒宇看着手中的佛珠,象徵着神風的那顆珠子已經變成了黑色,這意味着什麼,他很清楚。
「戰鬥,才剛剛開始。」寒宇輕輕地捻着佛珠,心中的那份悲哀化為了一聲無語的嘆息。
就在這時,其中一顆綠色的佛珠光芒暴漲,隱隱可見「洞天」兩字在閃爍。
寒宇盤膝而出,雙手合十,將那串佛珠穿在手掌上,兩個大拇指交疊着壓在了那閃爍着光芒的佛珠上,合上了雙眼,意識空間中,寒宇元嬰的雙眼金色光芒暴漲。
「老師?!!!」
「哥?」
河馬寒宇突然出現的身影,引起了小小的騷亂,幾聲驚呼過後,是無言的沉默。
卡卡西有些意外的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河馬寒宇,手揚了揚,最後指向了冰棺中的神風,人是他帶出來的,可出來時活蹦亂跳的人,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具生機全無的屍體,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
卡卡西有些自責,在沙漠裏遇到了那樣的襲擊後,自己應該謹慎又謹慎才對,怎麼如此大意的安排神風和源兩人單獨執行任務呢?
也許是一個多月的等待消磨了他的耐性,讓他有些過於的浮躁;也許是伊他們的表現都那麼的出色,讓他太過於期待源和神風的表現,總之,神風的死,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習慣了獨自行動的他,或許在個人實力上無可挑剔,但在組織和帶領團隊時,作為一個領導者,他就顯得有些幼稚和輕率,而這一次,卡卡西就為他的輕率,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河馬寒宇並沒有責怪卡卡西的意思,雖然此次事件,卡卡西責無旁貸,但該怎麼說,對卡卡西,對在場的每一個人而言,神風的死是一次很好的教訓,忍者是不能輕易犯錯的,尤其是在戰場上,犯錯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死。
河馬寒宇揚手,一道靈符飛出,落在了冰棺上,在洞天三人詫異的注視中,靈符穿透了厚實的冰棺,貼在了神風的額頭上,一圈白色的光暈浮現在神風的身上,很快隱沒在突然燃燒起來的火焰中。
冰棺絲毫沒有融化的跡象,但神風的屍體卻已經化為了灰燼。
「死者不需要身後的尊榮」,來了半天,河馬寒宇才吐出這麼一句異常的冰冷無情的話,在血與火中成長的他,在很早以前就認識到了這一點。
可洞天和晴天他們這些在他的呵護下長大的後輩卻不知道,與他用血腥和冷酷教導出的三木堂三人不一樣,他們缺少那種時刻警惕的危機意識和隨時赴死的無畏精神。
而卡卡西,要成為一個合格的火影候選人,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器量啊!什麼時候,他能夠成為他的老師木葉的金色閃光那樣的人呢?
寒宇從來就不是那種將關心或者傷心掛在臉上的人,所以,卡卡西並不希求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他的心情,但看不出,不代表感覺不到,那聲不是譴責的譴責,如晨鐘暮鼓敲打在他的心上。
寒宇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將視線停留在白的臉上,聲音還是那麼的平靜,平靜中帶着幾分懶散,「白,你過來。」
源、晴天和洞天這才注意到白的臉色灰敗,清澈的眼珠此刻晦暗不明,帶着幾分死氣,如同垂暮的老人,一直沉浸在神風之死的情緒中的他們,這才聯想到這邊應該也生了什麼事情。
白很聽話,強撐着走到了寒宇的面前。
「跪下」,寒宇命令道。
白沒有任何猶豫的跪下,眼前這個人,就算叫她去死,她也會毫不猶豫的。
「現在站在你們面前的不過是我的元神,我不能離開本體太久」,河馬寒宇抬起右手放在白的頭頂,另一隻手朝晴天一揮,一道白光從晴天身上射出,最後在寒宇的面前停了下來。
晴天看着漂浮在老師身前的物件——冰之魄,他們水無月一族的至寶,只是不明白老師要這個東西做什麼。
「這個東西我先借用一下」,寒宇一揚手,冰之魄便落在了白的手心。
「白,你現在將冰之魄用雙手握住,凝神守一,待會不論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鬆手,明白嗎?」寒宇非常慎重的叮囑道。
「嗯!」白重重點頭,雖然她並不清楚寒宇要做什麼。
「啊——」,推門而入的伊驚呼了起來,他被眼前的一幕給震撼了,而卡卡西他們此刻也基本處於石化狀態。
老師怎麼會這裏?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是,老師怎麼會慢慢變小,然後鑽進了白的頭頂。
白的臉上現出了痛苦的表情,緊咬着牙關,不讓自己呻吟出聲,她現在總算體會到了風之國的公子所承受的那種痛苦與煎熬了,的確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她雖然不能內視,但作為這具身體的主人,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兩股外來的力量在她的體內糾結着,作為當事人的她,此刻,只能當個旁觀者,將主場讓給兩個外來戶。
「老師怎麼來了?」伊向回過神來的洞天問道。
「老師肉身並沒有來,來的只是老師的元神。」洞天解釋道。
「元神?」伊不太明白,「是什麼東西?」
「這是巫界和通靈界中的一種說法,所謂的元神,其實就是靈體,是以能量狀態出現的生命,就像寄生在鳴人身上的九尾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元神,但只有極少數人能夠看到自己的元神,而能夠做到元神出竅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元神出竅,需要極為強大的能量作為支撐,否則靈體狀態的元神就會因為得不到補給而衰弱最終消亡。」卡卡西現在有點百科全,這得感謝寒宇那龐大的書庫給了他極大的方便。
「那老師現在這樣豈不是很危險?」伊臉上罕有的嚴肅認真,一眨不眨的看着白,生怕她出了什麼狀況。
源的注意力終於被拉回到了現在,高高豎起耳朵的他,在等待着卡卡西的回覆。
「是的,白今天晚上使用牽引術將風之國公子丸津體內的邪靈引渡到了自己的身上。白使用的這種方法正式老師教的,老師曾經說過,白的靈力很純潔,能夠很好的淨化邪靈的邪氣,將邪靈消滅。」晴天在這幾個人中算是行家,對伊的問題給出了專業的回答。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邪靈很厲害,憑白的能力並沒有辦法將這個邪靈制服。在白的刺激下,邪靈的反撲會非常的兇猛,這樣一來,白就有可能反被邪靈給侵蝕。如果白不能夠有效抵擋,就很有可能被邪靈所控制,而她本人的意識和靈力就成了邪靈最好的補品。」
聽起來似乎很玄奧,伊、源和洞天雖然不太明白,但總算明白了白現在的狀況很兇險。
「正因為如此,老師的元神才會進入白的體內,幫助白將這邪靈驅逐到冰之魄中,只要進入冰之破,我們就可以用水月無一族的秘術將邪靈冰封淨化。因為老師的元神離本體太過遙遠,靈力會受到極大的削弱,而且時間越長,對老師越不利,所以老師必須在短時間內驅逐邪靈,否則他和白都會有危險。」晴天最後的補充讓一干人的心都糾集了起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通身術有成的河馬寒宇,可不是普通的陰陽師可以比擬,純正的元嬰,散着雄渾的氣勢,在邪靈眼中,他就如同神明一般強大的存在。
四處逃竄了半天的邪靈,終於現,他根本就逃不出河馬寒宇的掌控,面對河馬寒宇的神威,終於停止了最後的掙扎,「救救我」。
邪靈突然開口,卻是向河馬寒宇求救,「我是護國神社的巫女,因為長年在神社度過往在戰爭死去的亡魂,被其中的怨氣侵襲,變成了今天這團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還請**師救我。」
「哼」,河馬寒宇一聲低吼,震得邪靈後退了幾步,「神社的巫女受神庇護,又怎麼會輕易為妖邪所惑。」
「我真的是巫女」,邪靈急於正是自己的身份,急不可耐的講述着自己的身世及後來所生的一切,包擴她如何成為邪靈,如何與大蛇丸相識,如何在他的幫助下侵入公子丸津的體內,又如何控制公子丸津殺死前任風之國大名。
河馬寒宇默默聽着,對邪靈話中的真真假假不置一詞,只等邪靈說完後,才道:「你的怨氣如此之重,要救你談何容易。」不過語氣教之前卻緩和了很多。
邪靈似乎聽到了一線的生機,越的哀怨誠懇,「請**師救我,我願為我過往犯下的種種最後贖罪。」
河馬寒宇沉思着,似乎對邪靈的話有些相信,「我暫且信你,饒你一命,看到那片光沒有,那是唯一的生路。」
邪靈看着河馬寒宇所指的那片白光,顯得有些猶豫,那裏真的是條活路嗎?
河馬寒宇卻不着急,淡定卻不失威嚴的看着邪靈,仿佛在說,那是你惟一的選擇。
在生死面前,即使這一團邪氣,也有強大的求生意識,選擇相信了河馬寒宇,畢竟,他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會騙人的人。
但很快,邪靈知道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在他進入那便光的瞬間,一道封印落在了光區上,將它嚴嚴的封鎖在其中。
「老師」,看着河馬寒宇從白的體內出來,眾人都鬆了口氣。
河馬寒宇接過白手中的冰之魄,晶瑩的水晶中,一團黑色的霧氣在其中的流動,似乎想撞破那晶壁而出。
「騙子,你是個騙子,你根本就是想救我。」聲嘶力竭的聲音從冰之魄中傳出,顯得有些斷斷續續。
河馬寒宇淡淡一笑,道:「我是騙子?你不一樣在騙我嗎?就算你曾經是巫女,但在這無數怨靈的浸染下也早已失去的了本性,不要以為你一個邪靈幻化成巫女的樣子,講幾個故事就可以讓我上當。殺你,很容易,只不過——」河馬寒宇微微一笑,這一笑比邪靈更多了幾分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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