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可欣明白了,原來這個優秀的男孩一直喜歡自己,但是由於這個不能對別人說的隱秘,他才不得不這樣。
這也就是他一直不愛說話像是和誰都走不近的原因啊。
這種暗戀真的是太感人了!劉可欣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平安對話了,兩人長久的沉默着,這時舞會像是結束了,四散的人說着話從不遠處經過,平安又嘆息一聲,說:「回去吧。」
劉可欣沒動,也沒說話,眼睛裏卻都是期待。
平安知道她還期望着自己對她做剛剛在宿舍里所做的事情,可是哪還敢呢?
再玩下去,就真的難以收拾了。
平安最終滿臉虔誠的在劉可欣的額頭親吻了一下,一臉憂愁率先就要離開這裏,劉可欣卻顫抖着說:「平安,我早就喜歡你了,我一直想引起你的注意,可是你……我……」
平安聽了一愣,有人朝着這邊走來,平安趕緊的先走了。
從此後,劉可欣看着平安的眼神就和以前不一樣了,是那種真心的不一樣,而平安則照樣的沉默,尤其見到了劉可欣的時候更加做出了惆悵滿腹的樣子。
而過了沒多久,米蘭跑到了學校找平安玩,她說她不在印刷廠幹了,現在正找人說去建委工作,那地方比印刷廠要美多了,趁着這個機會,就出來散心。
米蘭的無意中到來正好就圓了平安的那個謊言,劉可欣見到米蘭的樣子,想着她大冷的天光着腳丫穿着睡衣在樓頂的模樣,想着這麼出眾的女人卻得了那樣的怪病,看着平安的眼神就充滿了憐憫。
平安和米蘭在遠離學校的地方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旅店痛痛快快的玩了幾天,一次再一次的讓米蘭體驗到了自己的強悍和能耐,而平安更加的深信自己對米蘭、對身體優秀的女人真是沒有一點的自制能力。
但是他越加的堅信了,自己不會要這個女人。
眼看快要放暑假了,平安想在省城找個工作,乾乾暑期工,美其名曰勤工儉學。
去年冬天為的是俞薇,不然過年他都不想回去。
回家除了能隨便的和米蘭干那種事之外,那個城市真的沒什麼能讓自己留戀的,而每天面對空無一人的對面窗戶更是一種煎熬。
平安看好了兩個職業,一個是學校西門口有一個賣涼皮的店鋪,這一片有一些家屬區,生意平時很好,有時平安就去那裏光顧一下,而這家店鋪老闆的媳婦要生孩子了,就準備招收一個打雜的,就是收收碗抹摸桌子什麼的,活不累,還管吃飯,離學校還近,比較方便。
另外的一個就是東門那邊需要一個門崗,這是學校給學生製造的勤工儉學的機會,這份活也是沒的說,除了看大門外一天什麼事都沒有。本來這個崗位是平安的第二選擇,因為他不想一天到頭連放假了都一直的死守在學校,可是早上去了賣涼皮那裏說好了,下午再去,店主說已經招了人了。
男老闆招的是一個女學生,這女的正在那裏收着客人吃過的碗筷,平安覺得這家店主存心不良,媳婦要生孩子了就找個女學生幫忙,這兩個月遲早要將這女學生給幫到床上去。
無奈,平安就準備去干門崗的營生了,學校保衛處的人說平安同學你這頭髮有些長,平時無所謂,這會站崗就代表着學校的形象,應該理短些。
平安答應着,想想就去了離學校有三站路的地方,那有大商場,他要採購一些東西,學校放假了校內有些東西不好買,免得大熱天還要跑,然後,在那附近再理個髮。
平安到了那裏之後,決定先理髮,而後買了東西回去,他看來看去,進了一家裝修的還不錯的理髮店,裏面這會只有一個男子在刮臉,因為他臉上又是白沫又是毛巾圍的,看不出有多大,眯着眼躺在那裏和給自己服務的女理髮師說着扯淡又有些調情味道的話。
這女的見平安進去招呼叫了一聲哥你來了,然後朝後面喊,但是沒人答應,她就往後面走,開了門對着二樓叫來客人了。
平安覺得這女的不會說話,怎麼說的自己像是嫖ke似的,果然這女的叫人進來,那個刮臉的用比較沙啞的聲音說她你叫誰接客呢?
這女人和那男的說笑了起來,說話之間兩人似乎很熟。沒幾分鐘就從後門進來一個打扮的很洋氣的年輕女子,穿着短裙,腿白的像是冬天出窖的白蘿蔔,圓圓的倒是有些養眼,短袖露着一點胸,很有些波濤洶湧,只是她看起來也沒多大,眼睛不小,頭髮卻染成黃色和綠色以及赤紅色,平安乍一看覺得像是頭上爬了一隻鸚鵡。
這女的先招呼了平安,接着說先洗個頭吧,平安正準備着,她一開水說:「怎麼還沒修好?沒熱水怎麼用?」
平安一聽說:「沒關係,天熱,涼水也行。」
「那怎麼行?」
正在刮臉的那個女的說:「小黃,你帶他上二樓洗一下不行了。」
「哦,那請你跟我來吧。」
這個小黃說着自己先去了,平安跟在後面,發現這是一個小院,順着樓梯上去,上面還有幾間房子,他跟着這個小黃,看着她擰着屁股的樣子,覺得倒是有些小小的妖嬈性感。
小黃帶着平安進了第一間房,裏面理髮的器械倒是應有盡有,而且還有倆按摩床,他也沒仔細看,小黃開了空調關了門,就給平安洗了起來,一會就在這房間裏給平安理髮了。
這個小黃打扮的古怪,理髮倒是一把好手,而且理得很仔細,洗了吹,再理髮,然後再洗,洗完再吹,然後再修,再洗,再吹,修修整整的,仿佛平安馬上要當新郎一樣,折折騰騰的就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
平安理完了掏了錢要走,小黃看着他精神的樣子說:「你看起來像是大學生。」
討好人是拉回頭客的一種方法,平安見她技術好,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就說笑了兩句自詡自己其實是老師,小黃還給了平安一張卡,上面是電話號碼和店鋪的位置,說拿着這個卡,再來按照八五折優惠。
平安和小黃到了樓下,這時剛才那個刮臉的男人已經不見了,屋裏也沒別人。
平安走出去沒多遠,就要往商場那邊拐,不知道從哪來了兩個男的,這兩個男子一前一後的將他給堵住了,前面的一個年齡稍微大點的人說:「停一下,問你個事。」
平安前後一看,這兩人都不認識。這會天也還早,大街上人不少,也不會有人搶劫,再說自己兜里也沒幾個錢,就說:「你問。」
「來,咱們靠邊說話。」這兩人說着要將平安往一邊的牆根帶,平安皺眉說:「別拉拉扯扯的,幹嘛?我叫一聲,警察立馬就到。」
背後的那個年輕人這會笑了一下,掏出個東西讓平安一看,竟然是警察的證件。
平安有些莫名其妙,和這兩人走到了一邊小路口,沒想到這小街停放着一輛警用麵包車,沒等平安再問話,車裏面又出來一個人,三人一起將平安給拉到車上。
車裏最靠後的地方這會還有兩個人,都油頭粉面的,其中一個很胖,卻都陰着臉不說話。
平安問:「到底怎麼回事啊?」
「你給我閉嘴!老實點!」
平安怒了:「誰老實點?你審賊呢你!放我下去!」
「放你?你真能想。」
「你們要是不說清楚,我碰死在你這車上你信不信!」
這時剛剛堵平安的兩人一左一右的上了車,將平安夾在中間,上年齡的人笑了一下說:「一會到了所里,我告訴你原因。你也別急,公民有協助我們調查的義務不是?」
平安還想說那我也得知道你們調查的哪一方面的事情啊?
可是這人話音一落,車子就啟動了。
車子很快的進到了派出所裏面。這個所不太大,迎面一幢三層的樓房,平安和車上的兩人被分開,他被帶到了一樓東面的一間房子裏,裏面的格局和馬犇的辦公室差不多,剛才在路上堵平安的那個年輕的警察坐在了辦公桌前,讓平安拿把椅子坐在了屋子的中間,明顯的一副審賊模式,這時那個年長一點的警察也進來了,他進來自我介紹說自己性劉,讓平安將兜里的東西都掏出來。
「不掏,有事就說,我看看你們是怎麼調查的。」
「呦呵,知道我們什麼事找你嗎?」姓劉的問。
「不知道。」
「不知道?」年輕的那位一拍桌子,「你剛剛在理髮店都幹了什麼?」
「你這話說的奇怪,去理髮店不去理髮,難道是洗澡?」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這年輕的警察又說:「你以為我們什麼情況都不了解對吧?我告訴你,我們沒證據,是不會將你抓進來的!告訴你個小年輕,現在公安局的偵察手段先進得很,陪你的那個女的叫小黃對吧?你什麼時候進的門,進去多長時間,在哪個房間干,我們都了如指掌。抵賴!」
「干?幹什麼?」平安心裏覺得有些不對勁:「你們剛剛是說讓我協助調查的,這會又說是將我抓進來的,嘴巴兩張皮,你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嗨我還就真奇了怪了,我在大街上走的好好的,你們無緣無故的將我帶進來,這會倒是讓我自己交待,我交待什麼?小黃?你們要是有證據證明我幹了壞事,還問我幹嘛?有,就隨便處理,要是沒有,我告訴你們,請神容易送神難,你們讓我進來,我還不走了。」
「咦,你還嘴硬!」這年輕人瞪着平安:「不想走就住下,這還不容易。」
平安冷笑:「好啊,那我就住下。」
姓劉的這會說:「沒多大事,你自己交待就行了,再說我們都查清了,現在是我們,要是我們領導知道,你呀,說不定要拘留,然後通知你家裏來,到時候你即被處罰了,有出醜了,那可不好看了。」
平安聽出來了,這兩人就是在演雙簧,他們也許是今天在抓涉黃的事情,剛剛車上那兩人說不定就是找小姐剛剛玩出來的,但是自己什麼都沒幹,這種事還能胡亂的應承,那傳出去可就被笑掉大牙了,隨便說自己偷竊搶劫都行,說自己嫖,那這輩子都沒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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