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留下來照看明洛,溫掌門帶着小師姐和陽光踏上了參加宗門大比的征程。
這次新晉宗門大比是在位於中央區的修真聯盟總部舉行,路途極為遙遠,所以溫掌門他們得先趕到左輔區的首府潯陽城,再轉乘通往中央區的傳送法陣才行。
上一次陽光去潯陽城參加宗門評級的時候,是溫掌門御劍帶着他去的,不過這一次,他終於可以嘗試自己御劍飛行了。
這段時間,陽光的精力重點放在提升修為和練習牽機變上了,至於御劍水平僅僅能用會飛來形容。
剛上飛劍時,陽光手腳僵硬、十分拘謹,心裏還是很緊張的。
溫掌門為了照顧陽光,特地放緩了御劍的速度,鼓勵道:「莫慌,為師就在你旁邊照看着。」
陽光抬頭,嘴角扯出一個感激的笑容,說到:「多謝師父。」
在他心裏卻是暗自嘀咕:正是你在旁邊才慌呢……
上次飛行特訓給陽光造成的心理陰影,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消退的。
小師姐如穿花蝴蝶般飛舞在陽光身旁,嘲笑他的笨手笨腳,惡作劇的心思起來了還不時捅陽光一下。
每當這種時候,陽光總是特別緊張,手忙腳亂的調整身體平衡,換來的,卻是小師姐在藍天下灑落一片銀鈴般笑聲。
不知怎麼的,看到文靜跟陽光這麼親近,溫掌門心裏就是一陣惱火。
就連原本得意的小弟子陽光,此刻也似乎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不滿的瞪了陽光一眼,溫掌門喝斥道:「是不是覺得御劍術學到家了,所以尾巴翹起來了啊?要不要老夫再給你特訓一番?」
「可是,弟子啥也沒做啊,」陽光叫屈道,「師父你也看見了,都是小師姐在捉弄我……」
「喲,還敢頂嘴啦你?一個巴掌拍不響,她捉弄你你就不知道躲一下?」
倒是讓我躲得開才行啊?
不過這抱怨的話陽光也只是在心裏說說而已,他已經看出來了,溫掌門這指定是更年期到了,瞅誰誰不順眼。
看到陽光那憋屈的模樣,小師姐眉角彎彎,笑得是那般肆無忌憚,可溫掌門偏不管她,只是盯着陽光不滿的說道:「怎麼,瞧你這模樣,似乎很不服氣?」
這兩個沆瀣一氣的傢伙……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陽光很識趣的賠上笑臉,搖頭道:「哪能呢,師父教訓得是,弟子剛才沉着臉那是在深刻反省呢。」
「哼……」
見找不到發作的地方,溫掌門這才冷哼一聲,放過了陽光。
趁着溫掌門背過身去,小師姐吐着小舌頭,朝着陽光做了個鬼臉,得意無比。
陽光豈會示弱,嘟着嘴做了個飛吻的動作,嚇得小師姐身子一縮,總算將她的囂張氣餡給打壓了下去。
不過經此一鬧還是有好處的,至少現在陽光御劍能更放開手腳,不像之前那般緊張了。
抵達潯陽城時,天色近黑。
一行人中,特別是陽光累得欲仙欲死。
第一次御劍飛行就趕這麼遠的路實在有些難為他了。
事實上,最後要不是溫掌門幫了陽光一把,估計他還撐不下來。
明天乘坐傳送法陣也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所以昊二宗一行人下了飛劍後心裏想的都是找個地方飽餐一頓後,好好養精蓄銳一番。
可就在他們一行人正要進城時卻被人喊住了。
「溫掌門,昊二宗諸位道兄,請留步。」
溫掌門疑惑轉過身去,盯着說話那人看了兩眼後問道:「你是林王良的那個跟班,叫林三的是吧?」
「溫掌門好記性,」林三湊過來陪笑道,「我家公子知道諸位遠道而來,特意備好了酒菜,還請溫掌門和諸位道兄千萬賞光。」
「林王良是怎麼知道我們今日會來潯陽城的?」
林三笑着回道:「公子知道昊二宗要參加晉級宗門大比,算算日子,諸位來潯陽城也該是這幾天了。」
「所以從三天前起,公子便讓酒樓十二時辰待命備好酒菜,又吩咐我們幾個守在城門處等待溫掌門您們大駕光臨。」
「還是我林三與諸位有緣,總算把溫掌門您給等到了。」
「唔,你們公子有心了。」
考慮了一會,有恃無恐的溫掌門接受了邀請:「行,你帶路吧。」
畢竟得了人家那麼多好處,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當然,最主要的是,免費的宴席不吃白不吃。
天香閣前,得到通知的林琅天已經提前等在了門口。
以他的身份,這已是展現出最大的誠意了。
「溫掌門,好久不見。」林琅天當先寒暄道。
「哈哈,好久不見,甚至想念啊,」溫掌門戲謔道,「林公子這是邀請老夫來再賭上一場嗎?」
林琅天忍不住嘴角一抽,乾笑道:「掌門說笑了。」
不欲再提這個話題,林琅天伸手相邀:「酒席已經備好,請。」
「且慢。」
溫掌門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琅天,慢慢說道:「酒席自然是要吃的,可不能吃的不明不白連主人家身份都不知道吧。」
這次在城門處迎接昊二宗一行人的林三,穿的正是正陽宗服飾,自然代表着林琅天沒有再隱藏身份的意思了。
因此林琅天灑脫一笑,坦然道:「還請掌門勿怪,前次因為一些可笑的原因,在下不得已隱瞞了身份……」
話到此處,他臉色一肅,抱拳行禮道:「正陽宗少宗主林琅天見過諸位!」
溫掌門瞳孔一縮,上次林琅天隨手輸出去一座靈植園面不改色,溫掌門就知道此子身份絕不簡單,可沒想到他竟然是正陽宗少主!
在偌大的這左輔區,作為唯一的二品宗門少主,除了修真聯盟的駐守長老和正陽宗的宗主太上外,林琅天的身份地位絕對能排到前十之列!
以他的身份,如此折節下交,必然所圖甚大。
溫掌門心中已知其來意,面不改色,只是隨着林琅天進入樓中,分賓主落座。
開席後,林琅天並不急着說事,只是殷勤勸酒。
他不着急,溫掌門自然更不會急了,只是裝作沒事人一般,大快朵頤。
待到酒過三巡杯盤狼藉後,林琅天這才放下筷箸,像是不經意般問起道:「貴宗此去參加宗門大比,不知準備得如何了?」
即便不清楚背後隱情的陽光也知道,戲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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