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時起,一方面,溫天天與柳姑娘琴瑟和諧,隨着兩人相處日久感情也愈發深厚。
可另一方面,這期間,溫天天也遇上了不少怪事。
出來歷練幾個月後,大師兄覺得是時候該回宗一趟,看看師父和師弟師妹們了,可就在這時,柳姑娘突然在練功時出了岔子,性命垂危。
試問這種情況下,溫天天如何能丟下愛人獨自離開?
反正回宗探望也不急在一時,於是便這麼被放下了。
溫天天留下以後,或許是愛人悉心照料帶來的安慰,柳姑娘終於轉危為安,傷勢有了好轉。
可就當柳姑娘傷勢痊癒,溫天天再度提出告辭時,卻突然得知柳姑娘竟然被宗門指派了一項極為危險的秘境探險任務。
當告辭離去的前一晚,柳姑娘撲到他懷裏,淚眼漣漣的哭訴道「此去一別,便是永別」時,溫天天再一次迫不得已的改變了安排,決定先護送着柳姑娘完成宗門任務再說。
這一切,當然都是月影宗的安排。
目的正是為了將溫天天留下來,月影宗的高層們相信,只要離開昊二宗的時間久了,與宗門的接觸少了,溫天天自然會對原宗門的感情淡下來。
而且昊二宗的人,也肯定會對久出不歸、「見色忘義」的溫天天產生芥蒂之情。
月影宗的高層們相信,只要長時間的呆在月影宗,而且宗里還有着他喜歡的愛人,天長日久下,溫天天定會慢慢對月影宗產生歸屬感,最終真正成為月影宗的一員。
所以好巧不巧的,每一次溫天天決定回宗時,總會有意外情況發生。
到了後來,或許是理由和藉口已經想無可想,月影宗乾脆將資質平凡、修為也不甚出眾的柳姑娘調到了最危險的兩界山前線來駐守,這一守便是三年。
因為他們已經看出來了,重情重義的溫天天,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將自己的愛人一個人丟在這虎狼之地的。
月影宗的羈絆戰術很是成功,這三年間,溫天天果然沒有離開柳姑娘,離開兩界山月影宗駐地一步。
然而月影宗的戰略卻是失敗無比,因為當三年後小師姐來到溫天天面前時,他還是以毫無疑問、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道:「我永遠都是昊二宗弟子!」
月影宗唯一的失敗之處在於,根本就不了解昊二宗和溫掌門對於溫天天的意義。
別說區區四年了,就算是離開四十年,遠遊的遊子便能忘掉家中的父母了嗎?
大師兄還是記憶中的那個大師兄,他對昊二宗的感情一點都沒有變,這一點讓小師姐很是高興。
可想到月影宗這些年來的作為,小師姐又忍不住埋怨道:「大師兄你也太笨了,月影宗這分明是在想方設法的不讓你回宗呢!」
「其實他們的目的和想法,我心裏都清楚……」大師兄緩緩說道。
一次兩次或許還可以說是巧合,這麼多次的巧合沒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說出去誰都不信。
何況是歷盡滄桑的大師兄呢?
他搖了搖頭嘆道:「只不過是……我註定和你柳姐姐無法長相廝守,心中實在對她有太多愧疚,只能是趁着有機會的時候多陪陪她,這樣我的心裏也好受一些罷了。」
說罷,大師兄搖頭失笑道:「呵呵,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我和你說這些幹嘛,等你日後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自然便會懂得你大師兄此刻的心情了。」
聽到大師兄前半句話時,小師姐心中很是疑惑。
本想問問他為什麼就知道不能和柳姐姐長相廝守了,可一聽到他後半句話,小師姐頓時便忘了這茬了。
小師姐嘟着嘴,滿心不服氣的說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還有,誰說我不懂了?」
她雙目出神,輕聲說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就是想每一分每一秒都和他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做,哪怕只是看着他默默發呆,也會覺得整個世界都充滿了陽光……」
大師兄訝然道:「看來我的小師妹長大了,也有喜歡的人了呢。」
他笑着問道:「不知道是哪家宗門的青年才俊有此福氣,得到了我家小師妹的垂青呢?」
若是溫掌門問起這樣的問題,小師姐肯定不好意思說。
而若是二師兄的話,那個榆木腦袋,小師姐根本不想理他。
不過在她一直視若兄長、最信任的大師兄面前,情竇初開的小師姐卻並不想隱瞞。
她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他不是其他宗門的啦。是你走之後,師父新收的徒弟……」
小師姐臉一紅,低着頭卷弄着衣角,聲如蚊蚋道:「……也是我的小師弟。」
「而且,他才不是什麼年輕才俊呢,」小師姐鼓起勇氣抬起頭,辯解道,「他就是一個混蛋,特別喜歡坑人,還欺負我,對了,他還老愛在外面招蜂引蝶,跟好幾個女的關係不明不白……」
「居然這麼可惡?」大師兄眉頭一皺,厲聲道,「等我回去後,定要狠狠地教訓他一頓幫你出氣!」
「不要!」情急之下,小師姐脫口而出道。
可話剛說出口她就後悔了。
迎着大師兄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小師姐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我是說你不要打太重,不然打壞了師父會心疼的。」
「哦,只是師父心疼,你就不心疼嗎?」大師兄調侃道。
「我,我……」
訥訥半天,小師姐恨恨一跺腳道:「大師兄你討厭,跟那陽光一樣討厭,就知道欺負我!」
「哈哈……」
溫天天一陣大笑過後,說道:「原來這位小師弟是叫陽光是嗎,說來至今我都未曾見過他,看來我這大師兄也當得太不稱職了。」
「若有機會我一定要回去好好看看,這位小師弟究竟有何過人之處,能讓師妹你如此傾心。」
「才沒有呢,」小師姐辯解了一句,可接下來的話卻又暴露了她的想法,「那我們跟柳姐姐說一聲,過幾天就回去吧,這麼久沒見了,師父一定很想你。」
「是你想那位小師弟了吧?」大師兄取笑了一句。
不過他接着便在小師姐羞紅的神情中正色說道:「不過現在還不能走!」
「為什麼啊?就算陪着柳姐姐駐守三年,時間也該到了啊!」小師姐不依不饒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
大師兄滿心無奈的想道:誰讓師父信里留了那兩句話呢。
第一句:留住她三個月!
第二句:別讓靜兒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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