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姐和陽光咬着耳朵說的那些話,溫掌門全都聽在了耳中。
沒辦法,修為太高耳聰目明就是這麼煩惱。..
那丫頭嘴皮子的厲害,溫掌門是深有體會的,連自己這種道行高深之輩都經常被頂得下不來台,更何況陽光這種涉世未深的少年呢?
看到陽光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變換不定,溫掌門生怕他被刺激得又昏了過去。
咦,慢着,這姓金的不是說陽光是什麼厄靈之體嗎?說不定多昏迷幾次反而有好處?
心中懷着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溫掌門乾咳一聲,想找個話題將眾人的注意轉移開去,免得自家小弟子在那繼續尷尬下去。
「咳,金大師啊」
可這話才起了個頭,就被金大師打斷了,他連連擺手,一臉惶恐的說道:「不敢不敢,前輩面前哪敢自稱大師,切莫折煞在下了,您就叫我金三吧。」
叫你金三?
不知為何溫掌門的臉色突然變得古怪起來,似乎對金大師這個名字很不滿意。
全場只有小師姐明白溫掌門這變了臉色究竟是何緣故,當下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自家掌門在外面可都是被人稱作「溫老四」的,這突然冒出來個叫金三的,豈不是被壓過了一頭麼。
只不過人家金大師態度誠懇,身段也放得夠低,溫掌門也不好發作,只好勉強笑着說道:「也好不知金三你出身自何門何派啊?」
「金某一介散修出身,素來獨行獨往、居無定所。」
「此次得聞宗主您於煉器一道造詣頗深,金某厚顏想在貴宗多盤桓些時日,也好向您探討請教,此乃不情之請,還望宗主您能恩准。」
然而,溫掌門聽了這話,卻一臉為難之色的說道:「本宗的確對煉器一道頗有研究,大家互為同道,切磋討論一番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你想要多留幾日,這個就有些難辦了。」
金大師心下一涼,在仔細琢磨溫掌門這番話後,心中自以為明白了些什麼。
溫掌門既然允許我向他討教,看來是不介意點撥我一番,然而話里的意思卻又不願我久留,看來是不希望我得寸進尺嗎?
但凡是個識趣之人,聽出主人家這番意思後,小住幾日得些好處後也就該自覺告辭了。
然而眼前對於金三來說,卻是一個絕對不容錯過的機會。
他卡在二品煉器大師的境界已經有許多年了,卻遲遲不得寸進。
然而沒想到青雲鎮一次偶遇的少年,卻意外的說出了讓他撥雲見霧、茅塞頓開的一番話來,更是讓金大師隱隱看到了晉升為二品煉器宗師的機會。
可想而知,若是能多向這少年的師長請教些時日,日日聆聽其教誨,突破二品的門檻那只是早晚的事!
所以金三咬着下唇,心中毅然做出了個決定。
只見他一臉肉痛的表情,顫巍巍的從須彌戒中掏出一件物事,滿是不舍的說道:「是金某的疏忽。」
「初來貴宗,這「區區」一件戊己之土,乃是金某獻上的拜宗之禮,還望宗主您笑納。」
沒錯,這件戊己之土,就是金三繳納的學費了。
金三手上托着的,是一團十分不起眼看上去像是泥土的物事,然而他將這東西從須彌戒中拿出來的那一刻起,陽光就頓時感受到一股凝實厚重的氣息撲面而來。
像陽光這樣見識淺的、或是小師姐那種不關心煉器的,或許認識不到此物的價值,然而這屋內還有個溫掌門是識貨的。
看到金大師拿出戊己之土,更是開口說要說給自己的那一刻,溫掌門就騰的一下,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
「哈,哈哈,金三啊,你這實在是太客氣了。」溫掌門笑得連眼睛都看不見了。
話雖如此,但溫掌門手上可一點都不慢。
連元嬰期的金三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發現自己手上攥着的戊己之土已經無影無蹤了。
「本來這麼貴重的東西本宗是不該收的,不過既然金三你盛情難卻,本宗也只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然而說這話的溫掌門臉上,卻看不到半分為難的神色。
送出了厚禮的金三心中悵然若失:該死的,我哪有盛情難卻啊,只要你有半句客套我都把東西收回去了好不?可你給過我機會嗎?
由不得金三不失落。
這不起眼的一小團戊己之土,按價值來說,近乎其半數身家了。
戊己之土,傳說中含有一絲土系本源的無上神物。
傳言是否屬實尚不好說,但其卻是煉製防禦類法寶的絕佳材料。
就價值上來說,絕不遜色於一件中品靈器!
更直觀點來講,這小小一團戊己之土,像昊二宗這樣的破落宗門,買下十家都綽綽有餘!
當然,這是不計算昊二宗那本奇怪功法的結果。
然而東西都已經送出去了,事已至此,金三也只寄希望這份學費能花得物有所值了。
好在這時溫掌門的一番話讓金三多少放下心來:「金三啊,你放心,我昊二宗之人最是熱情好客,從此你就將這裏當做是自己的家一般,想留多久就呆多久。」
金三鬆了口氣,暗想這位掌門雖然有些貪財,但好歹還算仗義,收了錢肯辦事。
要是自己能在這裏尋得突破的機緣,那這塊戊己之土也不算是白花了。
然而,金三要是能深刻領會溫掌門之前說出那番話的心思,管保叫他立時吐血三升!
其實
溫掌門說金三想在昊二宗多留幾日有些難辦,單純想的是昊二宗家底太薄,這多一張口吃飯又得多花多少銀子啊!
所以溫掌門明示暗示,想的只是讓金三拿些伙食費出來,給個百八十兩銀子,或是能有個幾十顆靈石那就再好不過了。
誰想着,臥槽,這姓金的居然咋咋呼呼的掏出件戊己之土來,這下真可把溫掌門驚呆了。
這下子溫掌門煩惱的是,這該多久的飯錢才能抵得上這件戊己之土的價值啊?
幸運的是,金三並不知曉溫掌門的這些內心活動。
既然學費已經交了,人家也收下了,那麼便可以大大方方的問正事了。
金三定了定神,緩緩開口道:「前些日子,我與令徒結識時,在下正在舉辦一場煉器講座,當時,在下拿出了一件聚靈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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