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1年,呂布暗中調遣麾下大將高順率領五千精銳之師北上,七月炎熱的夏季一場暴雨過後,楊林親率大軍同高順在雁門郡附近破敵。
兩萬大軍敗亡後,并州其餘六郡紛紛為之一震,自此六郡也再無討伐呂布的實力,一時間慌亂無比,而楊林卻率領着大軍返回了雁門。
看似平靜的并州,局勢卻發生了驚天的逆轉,并州危局已經解除,六郡此時擔憂的卻是呂布隨後會如何收拾他們。
一時間有的郡守紛紛送上降表,願意遵從并州刺史呂布調遣,而也有的郡守頑固抵抗,不尊呂布調令。
當這條消息傳到冀州之時,呂布是一副輕鬆之色,深深的鬆了一口氣,本就貧瘠的并州兩線作戰消耗太大了,終於他可以專心攻略冀州之地了。
而隨後消息傳到袁紹耳中後卻是鐵青着一張臉,仿佛要吃人般,隨後生恐呂布有大動作,派遣了麾下文臣許攸,同時令冀州各郡招募士卒抵擋呂布的并州軍。
界橋公孫大營內,公孫瓚聽聞消息後卻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袁紹不得不防禦來自後方的呂布大軍,憂的卻是呂布已經攻克冀州魏郡,邯鄲等地,而他卻寸步未進。
八月,酷暑難耐,可隨着高順率領大軍返回後,懶散的大軍中卻是升起了一股鬥志。
邯鄲城內,呂布高坐在首位,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容望着麾下文武,頻頻端起酒樽敬得勝而歸的高順。
下方高順冷着一張臉,毫不給面子般端着冰涼的井水飲着,一時間麾下文武紛紛咋舌,熟悉的卻是臉皮一陣抽搐,不忍直視,高順太死板了。
不熟悉的卻是覺的高順居功自傲,絲毫不給身為主公呂布面子,可這一切在呂布眼中卻不礙事。
隨着并州緊張的局勢化解,大批的糧草軍隊也可以調動來冀州,至於并州那各懷鬼胎的六郡,呂布卻是一笑而過,絲毫沒有擔憂。
這六郡極其貧瘠,在想召集兩萬大軍來攻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可以說這兩年內,此六郡只有防守之功,再無進取之力。
而高順帶回來的足足有三萬大軍,隨着并州局勢安定下來,各地也能抽調大軍前來,同時還有收降的八千兵馬,五千從冀州出發回來的只有四千兵馬外,足足在他掌控下三郡抽調了近乎兩萬的兵馬。
「哈哈,如今那袁本初恐怕坐立不安了。」輕輕飲了下酒水後,呂布一臉輕鬆的望着麾下文武說道。
文武聽後同樣輕鬆的紛紛敬酒,一時間仿佛那四世三公的袁本初敗亡不遠也,可其中的有智之士雖然同樣一臉的輕鬆,可眼眸深處的擔憂卻是絲毫未減。
冀州可是足足有三郡、六國,分別是魏郡、鉅鹿、勃海三郡及常山、安平、河間、中山、趙國、清河六國,縣一百。
三郡六國,呂布僅僅佔據了魏郡一地,趙國也僅僅攻下了邯鄲重城與幾個縣而已,對於擁有冀州的袁紹來說,根本不足掛齒。
「如今任太守與韓大人已經在各地招募了數萬新兵,只帶天氣轉涼,吾便大軍北上,看那袁紹如何抵擋本將的十萬大軍!」
嘶嘶~
一時間不知內情的文武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震驚的望着呂布,十萬大軍,竟然恐怖如斯,一時間他們暗中的小算盤悄悄的放下來了。
而深知內情的韓馥與任太守卻是輕鬆的笑着,可眼眸深處的擔憂卻從未減弱過。
十萬大軍,哪裏來的十萬大軍,你從并州帶來的才多少兵馬,如今更是為了保證魏郡安定又留下了一批大軍,就算他們能招募,也僅僅招募了兩萬兵卒而已。
除去各地安置防守的守衛軍外,呂布如今能調動的兵馬最多七萬,而且其中還有兩萬新兵。
也就是說除去守軍外,呂布最多七萬兵馬,而且糧草呢,其他人不知道可身為魏郡太守的任無悠卻是內心愁雲一片。
魏郡雖然是大郡,人口近乎七十萬,可府庫內的糧草大半已經全被袁紹給調遣北上了。
最愁的卻是新晉的文臣狄仁傑,一臉和氣的模樣與同僚交談着,可心中的底恐怕這裏只有他與呂布最清楚了。
糧草不多了!如此調兵遣將下去,糧草最多撐過隆冬,并州能有多少糧雖然沒有細算,但他心中卻知道並無太多的糧草。
當酒宴散去後,狄仁傑孤身一人出現在了呂布的書房內,只見二人再無酒宴上那股輕鬆感。
「主公,秋收在即,袁紹已派遣麾下許攸入顏良軍中,恐怕對方會打秋收的主意啊。」
看着狄仁傑凝重的樣子,呂布卻是淡淡的點點頭,平淡的表情下卻藏着一股忌憚。
許攸!或許其他人認為此人不足為慮,以為只不過是一個貪財的背主之人,可只有呂布明白此人的威脅。
不僅僅是許攸,袁紹麾下文臣中逢紀、郭圖、許攸、審配四人或許沒有田豐、沮授二人出名,可在歷史上,此幾人絕對都是天下少有的人才。
你當袁紹真傻啊,歷史上官渡之戰時袁紹意志搖曳不定,其實也是麾下人才太多的原因。
各個都是當世頂尖謀士,各說各有理,只不過歷史上的袁紹敗了而已,若是勝了呢?恐怕到時候曹操麾下說出十勝十敗言論的郭嘉會成為笑柄,如歷史上記載袁紹麾下謀士這般。
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這話不假,對於袁紹僅僅一郡之地,麾下便有許攸、郭圖、逢紀等謀士在側,要說呂布心中不嫉妒那是假的。
他麾下的文臣呢,陳宮是被劫來的,賈詡也差不多,也是呂布幸運得天眷戀,降下異象。
看似忠心的二人,陳宮卻是看不慣呂布冷血無情的梟雄本色,看似臣服卻是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情況,一直游離在外,只管治理一方,儘量不參與你梟雄的征途。
也是一種內心的逃避,親眼目睹了天地異象,可卻無法接受冷血的梟雄,一想到陳宮呂布就是一陣苦笑。
當想到賈詡時呂布才心中一安,賈詡老辣從軍多年,經驗可謂是不豐富,現如今天下能比賈詡高一籌的估計只有長安的李儒了。
畢竟賈詡只是一個刀筆吏,人只有身居高位才能見識到不同的天地,同樣充實自己的經驗,再過上幾年,賈詡絕對是一個不下於李儒的謀士,不過賈詡擅謀卻不善政。
另一個郭嘉也是他自己倒霉,遇到了呂布,雖有鬼才之資卻還未到達人生中的巔峰,手段、眼光、經驗現如今都不足以與當世頂尖謀士媲美。
幸好來了一個狄仁傑,雖然經驗尚淺,但幸好那內政一塊仿佛是天生般,上手十分快。
麾下文臣陳宮、賈詡、郭嘉、狄仁傑,一個離心,兩個還處於成長期,剩下一個還差那麼一點。
雖然如此可呂布也是一陣欣慰,上天垂憐他啊,得一個他就能夢裏笑開了話,如今四位頂尖人傑,一旦成長到巔峰,他麾下可謂是文武兼備。
而此時對於袁紹軍中,要說呂布最為忌憚的不是田豐,也不是沮授,反而是歷史上貪財小人的許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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