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林晨的陽光剛剛升起,冀州鄴城沉重的大門發出一陣磨牙的聲響後緩緩打開,而城外早已聚集了一群推着木車的百姓。
打着哈欠的士卒一臉的迷糊模樣,懶散的打開城門,隨意的看着從身邊不斷走過的百姓。
鄴城可謂是冀州最為繁華的城池之一,每日清晨雞鳴後附近村莊的百姓都會推着自己的木車或者背着包裹進城,有的採購,更多的卻是販賣貨物。
那一個個身穿破爛寒酸衣物的強壯百姓則背擔着一捆捆劈好的乾柴,這些都是往大戶人家送的。
早已習慣般的城門士卒一臉的懶散依靠着城牆,根本沒有發現從他眼前經過的百姓身軀強壯居多的現象。
而遠處碧綠的叢林中一雙雙黑色的眼眸死死望着前方,身下柔軟的草叢早已壓平。
草叢中一群雙眸透着一股肅殺之氣的士卒死死盯着眼前赤裸裸一片躺在草叢中的百姓。
顫抖的身軀,手腳早已被捆綁的死死的,同時他們的嘴裏都捆綁着一根麻繩,他們雙眸中只有恐慌。
「主公,他們?」一名校尉一臉恭敬的趴在草叢中對着呂布輕聲說道,同時眼神卻飄向了身後的那群赤裸裸的百姓。
回眸一望呂布那淡漠的眼神中無喜無怒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緒,最後嘴角緩緩蠕動輕聲道:「若有反抗者殺!」
當說完這句話後的呂布一臉淡漠的緩緩轉過頭,仿佛說了句微不足道的話般,可給身旁的校尉等人卻壓上了一股沉甸甸的威嚴氣勢。
一時間呂布身旁的校尉諸將暗自心驚,主公的氣勢比以前更可怕了,不過對於呂布吩咐卻沒有任何一人覺的是錯的。
一柄柄鋼刀架在了這群百姓脖子上,一個個士卒死死看管着這群手無寸鐵的百姓,眼眸中卻沒有絲毫憐憫之色。
這就是戰爭!殘酷的戰爭!
作為常年廝殺邊疆的士兵他們早已習慣了這種命令,為了不泄露行軍路線,這幾日連夜趕路,凡是在山間中遇到進山的百姓不也一樣被處理了嗎。
這群百姓已經是幸運的了,至少他們只要不反抗不發出聲音還能保住性命,而一路上的百姓卻沒那麼好運。
望着城門口懶散的守衛,秘密安排的士卒已經進入了大半後的呂布猛然一起身,一臉冷漠的一揮手。
「全軍準備!」
唰唰~
一瞬間,綠色的草叢中一陣晃動,接着密密麻麻足足有五千具人影浮現出來,他們各個臉上掛着一股肅殺之氣。
咚咚咚~
依靠着城牆曬着初晨陽光的士兵們耳邊迴蕩起一陣巨響,猛然間他們一個激靈瞬間被驚動。
可當他們反應過來後,只見遠處塵土飛揚,一群上百的騎兵正在瘋狂的朝着他們衝來。
手誤措施慌亂的城門士卒一時間忘記了該怎麼般,可也有的人猛然驚呼道:「有人攻城,快關閉城門!」
而就在這道聲音剛剛發出後,瞬間城門口慌亂的百姓群中猛然衝出了無數眼神凶戾的身影。
鏗鏘~鏗鏘~
一柄柄閃爍着寒芒的利刃從挑着的乾柴或者木車中抽出,一名名普通的百姓瞬間化為死神般嗜血的朝着他們衝來。
「啊~殺人了!」
「快跑啊~」
一時間城門口亂成了一鍋粥,慌亂中無數的城門守軍已經血淋淋的倒在了地上,驚惶無措的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般。
此時已經有幾十名手持利刃一臉嗜血模樣的百姓牢牢佔據了城門口,同時城門兩側上也有數百名百姓手持鋼刀瘋狂的朝着城樓上衝去。
噠噠噠~
而慌亂的這短短片刻間,遠處的騎兵早已衝到眼前,只見為首一道火紅色火焰般的雄壯身影竟然疾馳的衝進了城門口。
唰唰~
精美沉重的方天畫戟一陣閃爍,幾名守衛軍早已血淋淋不甘茫然的倒在了地上,而呂布身後的騎兵卻也趕到。
而城門上的士卒紛紛一臉驚慌的模樣望着遠處那煙塵滾滾的大軍,黑壓壓一片此時正急速的朝着他們衝來。
叮叮叮~
一時間城樓上響起了刺耳的鳴金聲,接着擂鼓聲震天響,而鄴城內的官員百姓才剛剛睡醒過來,猛然間就聽到了這股陌生刺耳的聲響。
百姓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城內的官員卻是一臉的驚懼模樣,他們可是知道這可是城門急報的聲響。
有人攻城!
想法剛剛出現後,此時鄴城內已經湧入了無數的大軍,黑壓壓一片的并州大軍已經佔據了東城頭,接着如洪水般開始蔓延。
一支支有序的兵馬如箭矢般直直朝着鄴城太守府、兵庫、軍營三個方向衝去。
而東城門口早已血淋淋一片,無數的百姓被無辜的踐踏此時睜着那死灰充斥着茫然之色的眼神,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轟隆隆~
其他三處城門同樣響起了擂鼓聲,一時間鄴城內慌亂無比,也幸好這是初晨,人們還未出家門。
在聽到慌亂的廝殺叫喊聲後,尋常百姓早就嚇的關嚴了大門、躲在家中的門縫中驚慌的望着街道上的一幕幕。
黑壓壓的士卒急速的前進,鄴城的官員守軍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鍋端了,兵庫率先被佔領,接着城內的軍營,就連太守府都被堵的嚴嚴實實的。
東門城樓上,呂布一臉淡漠的望着眼前這座慌亂的城池,心中卻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終於踏出了第一步。
「傳令!城內所有街道上百姓全部趕回住宅內,凡是反抗者殺無赦!」
「全軍謹記軍令,凡是違抗者斬!」
淡漠的語氣冷冷的迴蕩在瀰漫着一股血腥氣的城頭上,而此時城頭早已被并州軍佔據,同時原來的守軍此時早已被奪取了兵器,此時三五成群被趕到一塊抱團跪地瑟瑟發抖驚慌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他們仍然處於一種茫然狀態,眼前的這支大軍到底是誰帶領的,怎麼就突然攻佔了鄴城,他們根本不知道。
而城內太守府,此時繁華莊嚴的豪宅內早已亂成了一鍋粥,凡是膽敢擅自出門者直接被射殺。
而魏郡的太守此時顫抖着摸着自己的長須,一臉的驚慌模樣聽着城內的慌亂聲,望着大門外那群黑壓壓的士卒。
是誰膽大妄為的擅自攻打魏郡,他根本想不出來,要知道此時整個冀州可都是袁紹的,並無人反抗有敵軍的存在啊。
四門緊閉的鄴城直至晌午時分,慌亂的聲音終於漸漸停歇下來,曾經繁華熱鬧的城池內此時冷冷清清一片。
街道上到處都是身穿黑甲的士卒散發着冰冷氣息巡邏,一張張安民榜開始張貼,可空蕩蕩的大街上卻無一個百姓的身影。
太守府!
噠噠~一匹火紅色的戰馬緩緩映入這座府邸主人的眼帘,當看到這個火紅色的身影后,身為太守的他臉上猛然浮現出了一股驚慌震驚之色。
「拜見主公!」
讓開道路兩側黑壓壓的士卒猛然單膝跪地齊聲大喝道,而呂布騎着高大的赤兔馬緩緩踏着青石階梯發出陣陣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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