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妙的舞女在大堂內跳動着美麗的舞蹈,兩側文武各個是一臉的紅光,為首的乃是并州上黨的張楊,今日此宴便是接風宴。
雖然剛剛肩上挑上了重擔事物繁忙,可今日郭嘉卻是忙中抽閒同樣在酒宴中,看着一臉輕鬆仿佛解脫般的張楊一臉隨意的欣賞舞蹈後,他那雙明亮的雙眸中卻透着一股沉重。
酒宴中雖然張楊與呂布隻字不提兵馬的事情,可卻在酒宴上當着所有人的面令麾下士卒帶走了一封書信。
一時間郭嘉心中一輕,雖然望着與呂布想談盡歡的張楊二人之間的關係不清楚,可張楊一番舉動卻是令他心中的擔憂蕩然無存。
隱藏在眾人中仿佛沒有任何出奇的賈詡獨自小飲着,不過一雙波瀾無驚的雙眸卻望着呂布閃爍着點點讚許之色。
兵不見刃就化解了一場潛在的危機,身為謀士的賈詡與郭嘉同樣心中有股擔憂,畢竟此時的并州經不起任何波瀾了。
此時并州重中之重的不是擴張地盤,而是將近乎二十萬的百姓穩住,只要有了田地家園才是重頭之事。
呂布神情欣慰的望着張楊這個曾經一同出生入死過的同僚,心中更是一陣輕鬆。
二人終於沒有走到兵戎相見的地步,而張楊同樣有股釋如負重的輕鬆感,在這之前他心中的擔憂可絲毫不比呂布差半點。
無家可歸的他只有麾下萬餘大軍,一旦開戰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戰場後,瞬間便是一身的冷汗。
他沒有一絲把握不說,更是不想與呂布真的兵戎相見,不管是為了什麼,二人之間曾經的生死與共一直持續着。
呂布在洛陽揚名時,身在并州的他心中只有高興與激動,奉先的大志終於要實現了,可董卓的暴行傳入中原後,他時刻都擔憂着他的好友會一同走向一個令他不敢想像的結局。
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他不得不做,會盟到達虎牢關後他遠遠就看到了那個身影,雙眸中只有激動隨之便是隱藏在深處的擔憂。
那道火紅色的身影睥睨天下的氣勢令十八路諸侯都為之動容,斬將、奪旗、破軍,當看到這一幕後他雙眸中只有震驚與狂喜。
曾經的飛將呂布呂奉先更盛以往,孤身一人便震懾十八路諸侯,令諸侯無法寸進一步。
「稚叔,數年不見咱們終於又相逢了。」就在張楊陷入迷茫時,呂布的話音將他驚醒。
抬頭一看,只見呂布一臉誠懇的端着酒樽,曾經狂妄睥睨天下時刻散發着一股濃濃霸氣,此時表情上卻卻透着一股深深的歉意。
張楊看後卻是心中打了個激靈,一時間感慨萬千,曾經還需要互相幫助的同僚,此時已經坐到了高位。
「奉先,如今你為主,吾為下,當不得。」只見張楊神情凝重直接一拱手,一臉堅定的模樣令呂布一時間嘴角浮出一絲苦笑。
二人雖然沒有談上黨這件事,可二人心知肚明同樣也知道雙方的苦衷,而張楊卻在看到呂布那隱藏在深處濃濃的歉意後,心中的芥蒂卻漸漸的放下。
二人相視一眼後一飲而盡,二人再也不提此事,反而說起了風花雪月還有曾經的過往。
一連數日,呂布更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邀請張楊,而張楊則閉口不談上黨之事,也沒有絲毫要返回上黨的意象。
這一舉動同樣也令呂布麾下文武長鬆了一口氣,上黨之事終於安定了,半個月來,郭嘉也忙碌的幾乎不見人影。
在文武軍隊的配合了,近乎二十萬的百姓分別被遷往了上黨、雁門、晉陽三郡,更是規劃好的荒田趁着春意正濃時加緊了開荒耕種。
而張楊更是在刺史府內協助呂布一同管理并州政務,有了張楊這個老人的幫助下,各地官員之心還有百姓之心迅速安穩下來。
同時上黨的萬餘大軍在數月之內見不到張楊的情況下,卻早已被曹性同黃忠打亂融入大軍中,徹底掌控了這一支潛在不受控制的兵權。
時光流逝,剎那間已經步入四月中旬,寒冷的天氣一去不復返,空氣中充斥着一股暖意,蒼茫的大地開始復甦,嫩枝綠芽生長,天地到處都是一片綠意。
并州刺史府議事堂內,呂布一人高坐在首位,一副愁眉苦臉疲睏的模樣,而下方張楊、賈詡、郭嘉三人站成了一排。
「主公,二十萬百姓已經徹底安定下來,現如今春耕已步入正途,只待秋收後并州便有糧草可用。」
一臉疲睏卻釋如負重的感覺從郭嘉身上浮現出來,只見郭嘉一臉的輕鬆仿佛了終於將肩頭上的重擔給輕輕的放下了。
而呂布聽後也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可接着便有一股深深的憂慮,不由的嘆氣道:「風調雨順之下,今年新開墾的荒田恐怕也不會有太大的豐收,而如今冀州的袁紹可是不安穩啊。」
三人聽到呂布這句話後,賈詡與郭嘉雙眸閃過一道精光,心中卻是慎重的考慮起呂布後半句話的問題。
而張楊卻是一臉的輕鬆呵呵一笑,「奉先,切放寬心,就算收成不算太好,最起碼能養活這二十萬百姓。」
而賈詡卻是充耳不聞仿佛沒有聽到張揚的話般,一臉平淡的輕聲道:「主公,如今派出去的使者已經開始秘密與冀州的甄家聯繫了。」
郭嘉聽到這句話後卻是一臉的冷笑,「冀州的甄家可是與袁紹來往密切,恐怕不會賣給吾等太多的糧食。」
而呂布卻是臉色冷靜的沉聲道:「甄家不能斷,能收購多少糧食算多少,同時派人去徐州的糜家商談。」
說道這裏後呂布腦海中閃過一道精光,瞬間想到了歷史的徐州,神色凝重道:「如今徐州安定府庫中的糧食早已堆積如山了,不僅僅是糜家就連徐州曹家、陳家都要商談。」
說道這裏後呂布更是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徐州刺史陶謙想必會很願意,畢竟河北袁紹做大天下可沒幾人願意看到。」
說道這裏後,三人更是神情凝重的點點頭,就連張楊同樣是一臉的贊同之色,畢竟袁家勢力太大了。
一南一北兩袁佔據的可都是膏肓之地,都是大漢少有的富庶之地,袁家的勢力已經太大了,哪怕是同為世家之人也沒幾人願意看到袁家做大。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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