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飄着雪花,空氣中迴蕩着陣陣嘯聲,後花園內兩名十來歲的身影不斷揮舞着手中沉重的兵器,在雪漫天雪花中舞動發出陣陣聲響。
精鐵鑄造而成,透着一股冷兵器時代獨有的寒芒,兩支畫戟雪中飛舞,呂罌與呂玲綺小臉紅撲撲的揮舞着手中兵器。
一旁的呂布身披黑色華服,上面刺滿了金色好看的花紋,連年征戰而歸,飛雪下的兒女都已經大了。
呂玲綺不斷發出嬌喝聲,手中精美的畫戟漫天飛舞,可在呂布眼中卻透着一股詭字。
看到這一幕後,呂布暗自搖頭,畫戟並不適合詭,雖然注重技巧,但卻是一種大開大合,正中帶着詭,而不是招式狠辣這種風格。
比武中或許能取得奇效,可戰場上這種風格很難適應,不過在看到自家女兒堅定的小臉後,呂布啞然失笑的搖搖頭,何必為難女兒,他一生已經註定戰場伴隨,只要女兒能開心就好。
不過在看到兒子呂罌的戟法後,呂布心中透着一股沉重,一生體弱多病,隨後得神物不僅身體痊癒,還得了一身的神力。
漫天的戟影中,呂布只看到了一個猛字,招式大開大合,可在他眼中卻是把式,全是缺點。
鏗~
瞬間,腰間的寶劍拔出,腳步一邁地面上雪花飛舞,呂布的身影已經步入二人就交戰圈。
鐺鐺~
瞬間,呂罌與呂玲綺一愣神,一柄鋒利的寶劍出現在二人畫戟交鋒處,接着二人滿心歡喜,齊齊大喝一聲,手中的畫戟對準了自己的父親。
「爹爹、父親小心了。」
二人歡喜的大叫一聲,瞬間二人時分有默契的配合起來,兩支畫戟如蛟龍出海般漫天飛舞。
呂布卻單手持劍冷着一張臉,「看好了。」唰唰~沉重的寶劍在手中卻只有簡單的刺、劈、砍幾個簡單的招式。
兵器不斷碰撞下,呂布心中也是一驚,女兒她知道繼承了自己的天生神力,可以說就是同齡中哪怕是一般強壯的男兒都比不過她女兒的力氣。
可從劍刃傳來的力道,看着呂罌那稚嫩的臉頰充斥着一股堅定之色,一時間呂布有些出神。
好大的力氣!
年僅十歲的罌兒力氣竟然如此大,哪怕是同齡時代他都沒有這股神力,一時間呂布充滿了興奮。
好!
一個好字吐出來後,二人更是激動的揮舞手中畫戟,呂布也開始正式面對二人的進攻。
鐺鐺~
飛雪下,兩支畫戟與一柄寶劍不斷交鋒發出陣陣翁鳴聲,呂玲綺興奮的嬌喝連連,可一旁的呂罌卻臉色通紅,每次父親的劍都逼的他不得不防守。
明明是大開大合的招式,可每次劍刃攻來,都能刺到他胸口、喉部、腹部幾個位置。
憋屈!明明速度並不快,明明招式大開大合,可攻擊後令他總感覺有股狠辣刁鑽的錯覺。
並不是呂布劍術刁鑽,其實是呂罌畫戟招式放的太開,當劍刃襲來時急與防備之下太過驚慌,令他心裏上有股刁鑽感。
遠處的石亭內嚴氏看到遠處的一幕後,臉色有些發黑,「真是不知輕重,剛一回來就帶着兒女練武,罌兒也就算了,可玲兒一個女兒家整天舞刀弄槍,成何體統。」
嚴氏不滿的說着,一旁的貂蟬卻乖巧的捂着小嘴偷笑,「夫人,自從將軍歸來後,咱們府內可就沒人能管得住這小丫頭了。」
一聽到這嚴氏更是不滿的瞪着眼,這個臭丫頭仗着呂布的寵愛,只要呂布在家,那就是無法無天的主。
「走!」一聲冷哼,嚴氏不滿的對着貂蟬喝道,他實在不想看自家女兒每天拎這一杆男兒都拿着沉重的鐵戟亂跑了。
一場大汗淋漓之後,呂玲綺興奮的喘着粗氣,不斷叫喚着:「爹爹,我武藝是不是大有長進啊,嘻嘻。」
看着小丫頭親昵的跑過來,小臉紅撲撲在大雪天氣下喘着白氣,呂布溫柔的一笑,揉了揉女兒的小腦袋,「對,吾呂布的女兒自然是天下無敵,哈哈~」
單純的小孩子家家就是這樣,父親一夸呂玲綺一雙大眼睛早已眯成了一條縫,十分享受自己父親的誇獎。
「好了,剛才為父可是看到你母親大人冷着一張臉離去了,還不乖乖回屋去。」
一瞬間,聽到母親大人這四個字後,無法無天的呂玲綺瞬間小臉一楞,接着焦急的直接甩開了父親的手掌,撒開腳步就跑。
「爹爹,你怎麼不早說,嗚嗚~被母親大人看到肯定又要挨訓了,嗚嗚~一會我就說是爹爹你非要拉着我練武來。」
一邊跑還一邊給自己找藉口,看着消失的身影,呂布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轉過頭來,望着自己的兒子。
呂罌沉穩的不像話,甚至有時候有點像女孩子般乖巧,在呂罌期待的眼神下,呂布的手掌緩緩摸到了他的腦袋上。
「隨為父去涼亭內坐坐。」
期待激動的呂罌乖巧的跟着自己的父親走到了涼亭內躲避風雪,當二人坐下後,呂罌更是繃着腰板,仿佛要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般。
看着乖巧的兒子,呂布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頗為頭疼的深深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嘆氣一聲。
「罌兒,你神力驚人,武藝大開大合之下為父發現骨子內卻透着一股陰狠,能給父親說說嗎?」
本來聽到父親的嘆氣聲時,恐慌的呂罌在聽到隨後的話後,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一時間二人氣氛有些尷尬。
到了一定境界,從武藝中真的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大開大合看似勇猛的招式中卻透着一股狠辣之色,並不是說不好,只是呂布真的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兒子會出現這種性格。
臉色漸漸陰沉下來的呂罌,臉色十分難看,眼神更是一陣躲躲閃閃,看的呂布無奈的苦笑一聲,看來對於自己的兒子他了解的太少了。
走上前,親昵的摸着自己兒子的小腦袋,輕聲道:「罌兒,記住不論如何你都是我呂布的兒子,呂家的人,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本來該這樣做,可偏偏在這種環境下你必須要學會轉折或者改變。」
說道這裏時呂布也是一陣回憶,臉上透着一股複雜之色,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自虎牢關後他的變化自己都能感受道,曾經親如兄弟的麾下將領,一個個畏大於敬。
曾經豪邁的武將已經漸漸步入了諸侯的道路,他學會了冷血,學會了淡漠生命,學會了違心,在考慮得失間,他總會率先想到自己該如何才能取得更大的利益。
人就是這樣,隨着局勢的變化,內心也會轉變,自從踏入洛陽起他呂布的一生已經註定了無法像在并州時那樣肆意妄為,但對於自己的兒子,他更希望能多了解。
踏上諸侯爭霸的征伐後就註定走上一條梟雄之路,心中的那絲溫存只有家,只有親情才能給他孤冷的心一絲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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