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堂呂布與李儒仿佛心思都放在了棋盤上,這時李儒端着冒着熱氣的茶水,看到了呂罌那猶豫的模樣後,輕笑一聲。
「少主可有疑惑?」
呂罌不敢托大,畢竟能讓他父親如此重視對待之人少的簡直雙手都能數過來,恭敬的一拱手,輕聲道:「江東山越一族被劉辯用之,吾等難到不可學之嗎?」
當聽到這話後李儒一愣,然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回眸望着呂布充滿了笑意。
緩緩落子後,呂布抬起頭也是一笑,「山越一盤散沙,不同於草原。」
「草原各部群雄爭霸,看似分裂,可每部之首領那個不是野心之輩,而且咱們沒有時間來拉攏分化。」
「鐵血鎮壓後分化之,令草原群雄爭霸,宛如咱們大漢群雄爭霸般。」
呂罌聽後仿佛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點點頭。
「父親,罌兒明白了。」
李儒更是滿意的一笑,「少主,若是盛世大王定如同那劉辯般,分化拉攏再同化草原蠻夷,畢竟山越之地已局限死了,就算咱們封關草原依然不會安穩下來。」
「那河套之地的冉閔呢?雖尊天子,但卻割據一方?」
看着好學的呂罌,李儒欣慰的點點頭,然後嘆氣道:「那冉閔不同常人,草原也需要有人盯着,河套便是大王手中的刀。」
「不僅可以監察草原異動,更能以河套威懾草原。」
這時的呂布緩緩抬起頭,看着自己的兒子,凝聲道:「罌兒這天下很大,同樣人心也很大,有些人天生就不會臣服。」
似懂非懂的呂罌點點頭,恭敬的說道:「罌兒明白了。」
當呂罌恭敬的退下去後,李儒露出了笑容,尤其是看着呂布,充滿了好笑的神色。
「大王有此子何愁天下不定也。」
呂布也是滿意的笑着,可卻是一陣搖頭,「天下亂了,李唐坐鎮關中,蜀中也即將生亂,江東劉辯猛虎出籠,吾也不得不做好後手。」
呂布的話李儒明白,天下大勢已漸漸明朗,日後能與之為敵的只有這幾人。
「大王此次出征當以雷霆之勢殺入中原,一戰定乾坤天下方有轉機,若不然恐怕天下將如春秋戰國啊~」
呂布又何嘗不知,無奈的點頭嘆氣,「文優,此次出征後,鄴城就靠汝盯着了。」
「呵呵~大王放心吧,鄴城不會生亂子的,天子已被囚於宮闈,天下諸王並立,漢室餘威日漸衰弱。」
說道這時,李儒話音一頓,然後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大王,那曹操可非常人。」
「孤不會給曹孟德絲毫機會!」說道曹操時呂布的聲音鏗鏘有力,臉上更是充滿了豪情。
此次河北之地嚴查貪污之事,長刀高高舉起下,看似異常鐵血,可眼尖的人卻發現,這一次機會針對的只有那幾個冒頭之人,其餘從犯甚至犯事小的,也不過革職不用。
雖然如此,但那幾個胃口大的官員,不僅人口落地,就連家小都未能保存下來,不得不說令人唏噓不已,也是震懾住了這群人的手。
鄴城外的山坳里,上空冒着黑煙,本來寒冷的天氣,可在此地卻給人一股溫暖的感覺。
到處都是石房,一個個袒露着上半身的鐵匠鍛造着武器,熾熱的熱氣不斷翻滾。
「呵呵~主公且看,這些都是最新鍛造出來的刀槍劍戟。」一名白髮的老者袒露着強壯的胸膛,拿起一柄柄沉重的兵器,在呂布面前仿佛是炫耀般,臉上充滿了自豪。
呂布看後露出了笑容,回眸望着四周,叮噹響的腳鏈聲,一個個蠻夷奴隸麻木的搬運着一塊塊黝黑髮亮的石頭。
而四周皆有精銳鎮守,一個個盯着這群奴隸,凡是發現偷懶者手中的長鞭可不是擺樣子的。
接過一柄長刀,呂布仔細觀察了下後,揮手舞了一個刀花,然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惡來且看看這些兵刃如何。」
身後的典韋接過兵器後,興奮的揮舞了幾下,然後仔細看着兵刃,興奮的喊道:「主公,這等兵器若在以往完全是有價無市啊,沒想到竟然能大量生產。」
哈哈~
呂布與負責這裏的老者聽後大笑起來,老者更是笑眯眯的指着那群搬運黑色石塊的奴隸說道:「這還是多虧了大王啊。」
「這些黑石點燃後有效的淬鍊了上好的鐵質,比之曾經不之節省了多少人力物力啊。」
「而且還很耐燒,比以前的木材強多了。」
以前用的都是木材燒火,熱度明顯就要差一籌,黑色的石塊則是後世的煤炭,燃點高溫度高,將鐵質中的雜質更好的淬鍊出來。
老者夸着他,但呂布卻是連連擺手,一陣感慨道:「布豈敢居功,若無汝等豈有今日之果。」
老者笑眯眯的聽着點頭,他又不走仕途,憑藉着就是本事,因此不像官場上那般。
然後想起了什麼,老者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帶着呂布等人往前走去。
一枚枚黑色的槍頭、戟頭整齊的放在木箱子內,被蠻夷奴隸抬到一邊,相比下刀劍的造價就昂貴了點。
畢竟長槍與長戟只需要一個槍頭,剩下的材料幾乎都是木杆,畢竟普通的士卒可沒有那麼大的力氣來舞動混鐵的長槍或者長戟。
「大王你給的南蠻鍛造法,經過了三年多的侵泡已成型,一個個皆乃刀槍不入的鎧甲啊。」
足足走了好久,在山坳深處,這裏沒有熱浪騰騰的作坊,只有一座座石屋,不如屋內全部都是水缸,空氣中更是瀰漫着一股油脂味。
在陽光下曬着的一個個藤條編製成的鎧甲,已經發黃髮干,可老者卻興奮的指着這群在外面猶如晾衣服般的鎧甲。
「惡來前去試試。」
跟隨呂布這麼多年,或許沒有學到多少統兵的本事,但知道的絕對要比那一個個文武大將多。
只見典韋興奮的上前取下了一面硬邦邦乾枯的藤甲,另只手取出了腰間的一柄長刀,鐺的一聲便揮砍上去。
頓時典韋露出了一股震驚神色,雖然他只是隨手一揮砍,但力氣也不小啊,可這看似乾枯的藤甲上,竟然只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記。
若是全力下,他敢保證能砍斷,可要知道這是藤甲,在手中很輕,可硬度卻絲毫不遜色那重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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