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無情,定下生死規律也被修煉者打破了。
人定下的規矩就是一陣風,耳旁風,轉身就忘光了,憤怒之下、拳頭就是規矩。
這是一個拳頭律法世界,王琅一直在心裏提醒自己。
因此,他考慮到瑪祈族斷了根基,在損失虛靈境強者之後必然爆發雷霆之怒,有必要震懾瑪祈族人。
因為瑪祈族人不會講道義規矩,即便不進攻華都也會封堵華都,到那時華人將寸步難行,所以他要打破這種局面。
而唯一阻止瑪祈族人的辦法,要把瑪祈族人的視線牢牢地綁在陣法上,以及命令魅奴扮演東靈族人演戲唬人,總攬下瑪祈族人的仇恨值、才能辦到。
曙光大陸好比一個遊戲世界,強者守在城門口,砍光殺光一切出入人員,不受任何制約管束,怎麼辦?
華人無法出門又談何發展?
難道還指望聖人前來調解紛爭?
別逗了,他從不做白日夢,只信自己,自己就是天地唯一,何懼瑪祈族一塊小小的絆腳石?
雖然這塊絆腳石暫時很硬,但是拉東靈族的虎皮扯大旗,結合陣法迫退瑪祈族人應該不難。
但要達到這一步,必須讓瑪祈族人信以為真,同時讓瑪祈族人充分的認識到陣法、宛如天塹一樣不可逾越。
這就很難辦到了,表現得太弱勢顯得太假,但顯然華人的實力不足、強勢不起來,怎麼辦?
他即便命令魅奴出面震懾瑪祈族人,僅一名虛靈境強者不足以唬人,唯有在陣法上下功夫。
首先示敵以弱,誘敵深入掠奪天材地寶,效果不錯卻引來無數咒罵。
「琅哥,你犯糊塗啊,扔出一支檀香就確認了賭局,失敗了該怎麼辦?」
曹穎急得淚眼汪汪,左右為難揮起小拳頭捶打琅哥的後背。
王琅狀若無覺,趴在牆垛上顫抖,雙目驚詫的看着下方的光膜,雙手不時的拍打城牆輸入內勁加持陣法。
玉蘭薰兒起先配合情哥哥演戲覺得好玩,見情哥哥不像是在演戲就入戲了,一把推開曹穎的手嬌吼:「走開,你走開,不許碰熏兒的情哥哥…」
好麼,小蘿莉梨花帶雨的模樣,結合她的嬌軀外蕩漾出一股悲情氛圍,感染了周邊的軍人。
「嗚嗚,特麼的瑪祈族欺人太甚,真以為我們華人好欺負麼,各部備戰!」
胡偉看着琅哥殊死相抗的模樣,悲憤的下達命令。
軍人應令而動,紛紛搬起弩弓架在牆垛上,但行動上雜亂不齊,抱怨聲絡繹不絕。
「死色狼,沒本事顯擺什麼?若是害得華人跌份,老子和你沒完。」
「別說了,色狼年幼無知,我們就不該相信他,正應了那句話,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啊!」
「關鍵是色狼辦不好事,還惹惱了瑪祈族人該怎麼辦?」
「涼拌,大不了與瑪祈族人拼個魚死網破,可惜了那粉嘟嘟的小蘿莉…」
「滾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女人,你沒看見瑪祈族人的嘴臉麼?」
軍隊亂了,說什麼的都有,好壞參半,言外之意把王琅鄙視得一文不值。
當一人提及瑪祈族人時紛紛抬頭看過去,頓時氣得不輕,又無可奈何。
「哈哈哈,瑪澤大師的整個身體進入光膜之內了,陣法告破在即,小雜種等着受死吧!」
「快了,瑪澤大師加油,就剩下一隻腳在外面,快,再努力一下就進去了。」
「好,瑪澤不愧是我族的泰山北斗,本座等你破除陣法為你慶功,獎賞城牆上的美女做…」
瑪泰爾看着這一幕,眉飛色舞說得唾沫橫飛,大有玩弄女人的瘋狂勁頭,可惜卡殼了。
「滾,噗」
王琅卯足勁把瑪澤逼出光膜之外,吐出一口鮮血,萎靡在牆垛上喘息。
「噗,噗通」
瑪澤也不好過,噴出一溜血箭跌在三米之外翻滾。
全場人看傻了眼,怎麼回事?
情況逆轉了?這怎麼可能呢?
「呀,情哥哥勝利了,情哥哥棒棒噠,情哥哥怎麼樣了?」
玉蘭薰兒天真無邪率先回過神來,高興了一瞬間撲到情哥哥身上哭泣起來。
「好,琅哥威武,佈陣虐敵揚我華人之威…」
胡偉清醒過來鼓舞士氣,話未說完被三軍雷動的聲浪淹沒了。
「琅哥威武,琅哥最帥,人見人愛…」
剎那間聲浪喧天,延綿開去此起彼伏,沸騰了城牆內外,直上雲霄。
但好景不常在,瑪祈族人吃了癟,人人憤恨得猙獰了面孔,雙目中幾欲噴射出噬人的火苗。
瑪澤一骨碌爬起來,踉踉蹌蹌站穩身形,雙手支撐着拐杖,仰起頭甩掉頭上三根雞毛,滑到嘴唇上方伴隨說話時噴出體外:「無,無知小兒,本,本大師繼續賭一局。」
他感覺自己已經進入光膜之內,僅剩下一根腳趾留在外面不甘服輸。
結合對方面如死灰,吐血不止的模樣,他越發堅定了可以破陣的信念。
王琅艱難的搖了搖頭,狀若說不出話來,表示不同意。
「老妖怪,熏兒的情哥哥不賭了,你們欺負人,嗚嗚」
玉蘭薰兒顫抖着小手替情哥哥擦拭嘴邊角上的血液,心疼的說道。
她感覺情哥哥的氣息微弱,可又明明覺得情哥哥安然無恙,一時之間分不清楚,哭得一塌糊塗。
「瑪祈族無恥…」
曹穎憤恨的看着瑪祈族人,心弦觸痛,流着淚說道。
她感覺琅哥盡力了,做了華人做不到的事情,夠好了,夠了,到此為止吧!
琅哥還年輕,需要時間成長,成長起來守護華人並不難,不能栽在西大門。
不能,絕對不能,誰來救救琅哥,她的心亂了。
可惜她的心語沒有人聽得見,即便是軍人吶喊的聲浪也被瑪祈族人淹沒了。
「混賬,我瑪祈族按照你們華人定下的規矩辦事,誰敢橫加阻止?」
瑪泰爾暗運法則之力,瞪着城牆上的軍人暴吼一聲。
他前次擊打血菩提進入光膜是初次試探,這次以話語試探,幻想引出東靈族人再做定論。
正所謂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他再也敗不起了,故而謹慎行事。
王琅心知肚明,勉力側頭看過去說道:「賭,賭資,送,送上來…」
顯而易見,在虛靈境強者的眼皮子底下搶賭資不現實,而拖延時間會讓瑪祈族人生疑,不如撈實惠分散注意力來得乾脆。
他以木心術掩蓋自身的生命力,散發出微弱的氣息迷惑對方,只為徹底打擊瑪祈族人。
只要一巴掌扇在瑪祈族人的心神上,徹底激怒瑪祈族人與陣法死扛,爆發雷霆之怒轟擊陣法,檢驗陣法的抗擊打能力,目的就達到了。
他冒險一試只為讓瑪祈族人知難而退,瑪祈族人破不了陣法還有什麼臉賴着不走?
「如你所願,接好了。」
瑪泰爾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根金黃色的彎木棒,暗運法則之力,看着他送了出去。
木棒輕飄飄的,弧線式緩慢飛行,抵達標槍跟前撩起血人參一同飛向城牆。
看似很慢,甚至讓人感覺木棒即將墜到地面上,但木棒飄悠悠的飛到城牆光膜上。
「嗡嗡嗡」
光膜華光一閃,波紋宛如大石墜入湖面一樣蕩漾開去,同時震得人耳膜失聰,腦海里一陣陣嗡鳴。
剎那間,城牆上的軍人面現痛苦之色,紛紛丟下武器,雙手捂住耳朵,身體搖晃得像醉漢逛街一樣。
城牆上唯兩人除外,玉蘭薰兒沒有什麼感覺,一心惦記着情哥哥的傷情,心疼得不得了。
「發財了,琅哥我發財了,哈哈哈」
王琅一蹦而起,乘機抱起熏兒親了一口,可惜親在鬢角上,並遭遇熏兒用小嘴咬住肩頭做懲罰。
他毫不在意,一把接住彎木棒,觸手收入儲物空間之內,財不露白。
好歹哥從虛靈境強者手底下走過一回,險死還生感知法則之力妥妥的,瑪祈族裏的老兒妄想陰人那是做夢。
他心念電轉,環視一幫夢遊者說道:「琅哥我最帥,瑪祈族送禮納頭便拜,雖說禮多人不怪,但爾等欺壓華人就該虐、該踩,哥踩碎你們一幫豆芽菜。」
「我靠,琅哥真是我的偶像啊,帥呆了,這演技、演得太真了吧?奧斯卡獎頒給琅哥顯得太寒酸了?」
胡偉驚喜得一蹦三尺高,看着琅哥喊道。
「啊」
曹穎驚醒過來,抬手拭去眼角的淚水,睜大美目看着琅哥說道:「琅哥,你嘴上的血?」
人血對於修煉者來說一聞便知,做不了假啊?
「哦,哈哈,不好意思,哥原本想收點血奴的精血搞搞研究,這不是趕上了嗎?」
王琅瞥了她一眼說道。
他順手抹除嘴邊角上的血跡,說的話帶有歉疚,語氣與表情卻是一副欠揍的模樣。
惹得周邊的人恨得牙癢的,若非考慮到琅哥鬥敗了瑪祈族人,恨不得拿菜葉子淹沒他這幅嘴臉,免得看着生氣。
「琅哥,你太氣人了,把所有人當猴耍啊?」
「幸好,幸好我沒得心臟病,要不然指不定被琅哥玩死了,哈哈」
「觀眾朋友,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我們都被琅哥耍了,但琅哥耍出了逼格,耍出了我們華人的威風,吶喊吧,讓我們祝福琅哥玩死瑪祈族人…」
小吳總算回過神來,把持話筒激情的演說起來。
他原本估計琅哥碰上瑪祈族人的挑戰必勝無誤,甘願讓出心怡的女神,沒曾想情節起伏跌宕,幾度懊惱不失不敢言語,直到這會兒才復活了心神。
但瑪祈族人不樂意了,一個個氣得怒火萬丈,殺氣騰騰。
「小雜種,你卑鄙無恥,本座殺了你,去死!」
瑪泰爾雙目暴突,憎恨的看着城牆上那道不起眼的人影,說着話揮拳襲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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