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無禮,莫說是你沈若凡就算秋寒楓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洪厚德怒道。
「那只是因為寒楓愛護老弱病殘而已,不是你有本事。好好說話,你不聽,給你面子,你不要,那沒辦法,現在請你以一個圓潤的姿勢離開好嗎?」沈若凡道。
「混賬,沈若凡,我看在臨天一劍份上不予計較,你就真當我怕了你不成嗎?」洪厚德壓抑着火氣道。
「當你?不好意思,你還沒資格讓我思考,你要殺我?敢嗎你?有本事來呀。」沈若凡一臉欠揍表情,他也真的是受不了這老傢伙,既然你先不要臉了,那就別怪我仗勢欺人咯!
洪厚德臉上表情一滯,他不敢,真不敢動藏劍的人。
「掌門,這小子如此無禮,我們當給他點教訓,否則我們雁盪威信何在?反正藏劍的人也管不到這天子峰來。」旁邊的長老積極建議道。
洪厚德眼前一亮,不錯,天子峰里的事情,外面不知道,他們管不了天子峰。
想到此處,洪厚德眼中一抹厲芒閃過,寒聲道:「並非是我想要以大欺小,而是你目無尊卑,今日我便給你個教訓,免得你日後惹了什麼不該惹的,為藏劍帶來麻煩,便是老莊主也不會怪我。」
「洪厚德,你這麼虛偽幹什麼呢?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多麼好的名字,你糟蹋它幹嘛?不就是想打我嗎?來唄。另外白到少林通玄,黑到邪王,不好意思,我全惹了,你比他們如何?」沈若凡不屑道。
「若非臨天一劍,你早已魂歸西天,也敢自吹自擂,不過靠着臨天一劍的蔭庇,今日我便讓你知道何為長幼?」洪厚德怒喝一聲,一掌打出,氣勢磅礴,掌風籠罩沈若凡全身。
沈若凡見狀皺了皺眉頭,抬起手迎着洪厚德打去,兩掌想接,並未有多麼強烈的掌風,沈若凡奮力一震,掌力澎湃,洪厚德一連退了兩步才停下。
洪厚德面色凝重難以置信地看着沈若凡,拳腳兵刃內功,三者之間內功最難修煉,前兩者天賦強者勝過老人尚容易,但內力卻難,需要時間,然而沈若凡方才的內力竟勝過了他。
一個秋寒楓便算了,怎的還有如此多的高手?
一掌擊退洪厚德,沈若凡臉上卻並無多少喜悅:「你應該不擅掌法吧,威力平平,是你有別的招數,還是說你們十二人聯手有什麼陣法一類的,如果是後者的話,現在就動手吧。否則我很難想像到一個答案,你們到底是怎麼打贏燕揚的?」
剛才交手,沈若凡瞄了眼洪厚德頭上的等級,59,差一點點破六十,算不錯了,畢竟六十就是一流高手的及格線。
而且六十級以下和六十級以上的差距也不是特別明顯,如果條件適合,加入環境,心理等等要素,跨個十級左右正面搏殺獲勝也是可能的。
但是這樣的實力面對燕揚不夠,燕揚的劍是殺人劍,他以弱勝強是正常的,被這一群老人給勝了反而不可能。
洪厚德面色陰沉,方才他自己的話就像是個笑話,倚老賣老資格教訓,卻發現自己根本打不過他,他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笑話,握緊了拳頭道:「老夫,尚未輸。」
一派之尊的尊嚴和面子讓洪厚德放不下,不允許自己在一個晚輩,尤其是自己剛剛嘲諷過的晚輩面前低頭,又是一掌拍去。
沈若凡面上帶着分失落,雁盪派曾經也是名噪一時的大門派,他剛才聽這些人敗了燕揚,還以為雁盪派還有些底蘊,如何了不得,如今看來是自己高估了。
這一掌顯然已經用盡全力,力道兇狠,朝自己要害關鍵打來,但兇狠有餘,威力不足。
沈若凡天星指指勁射出,洪厚德掌法相對,手心微微一麻,停了下來。
沈若凡搖了搖頭,雁盪派果真是沒落了,這些年不出江湖,蝸居一地,外人看他如霧裏看花看不真切,故而忌憚幾分,如今看來是真無力了,而且一眾人好似還坐井觀天了。
沈若凡不發一言,但此刻的行為卻比任何的話更傷人,洪厚德將背後一柄寬大的鐵劍抽出朝沈若凡大力揮下,勢大力沉,好似泰山壓來。
沈若凡眼前總算稍稍一亮,後退一步,輕輕避開,暫避鋒芒。
洪厚德見狀一喜,總算有了些機會,像是抓住難得機遇一般,鐵劍磅礴打下,氣勢凜然。
沈若凡瞳孔微縮,劍走輕靈,和刀不同,靈巧多變,江湖之中用重劍者更是寥寥無幾,雁盪派的雁盪鐵劍當年也是名震江湖的存在,如今使來的確有所不凡,大巧不工,一力破十會,少說也有地級中品,甚至上品,再加上重劍的特殊少見,威力還能有加成。難不成燕揚就是敗在這樣的劍下?也不該呀,重劍是力,化繁為簡,而燕揚的劍是快,同樣也是化繁為簡,也不差。
一連七劍,沈若凡只閃不接,看着重劍威力的變化,表情隨之變化,時而皺眉,時而點頭。
「姐,沈若凡不會扛不住吧,我們怎麼辦?」武陽小聲問道。
「沒事,放心吧你。」女帝輕笑着搖了搖頭,看着沈若凡心道,你的武功到底多高,難道連雁盪掌門都不能逼出你的力量不成?
「放心?沈若凡在掌門的攻擊下只剩逃竄,眼見就要落敗,真是毫無眼力。」一個雁盪長老冷笑道。
女帝目光淡漠地掃了眼那名長老,那目光好似在看一條狂吠的野犬一樣,掃了眼未發一言就又看着沈若凡和洪厚德的戰鬥,好像不屑和那名長老說話。
長老眼中冒出怒火,喝道:「妖女。」右手掌力奔騰就要出手,忽然渾身一冷,一股強烈寒氣襲來,致命的死亡危機感,像是地獄吹來陰風,長老猛然轉身看着拐角處燕揚一身血跡地走出,渾身殺氣。
如此明顯的舉動,沈若凡和洪厚德自也發現了,沈若凡嘴角輕笑,當先脫離戰局,頗為玩味地看着燕揚。
洪厚德一劍收回不及,重劍沉重地劈砍在地上,留下一個重重的印記,微喘了口粗氣看着沈若凡,額頭滲出汗水。
別人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他身在局中卻看的無比清楚,自己這幾劍聲勢浩大卻根本威脅不到沈若凡,遊刃有餘都不足以來形容,該說是掌控全局。
這場戰鬥之中,操控戰鬥節奏的不是看着是攻擊的自己,而是沈若凡,那從未拔出來的刀,那濃濃的威脅和壓力,逼的自己只能不斷進攻,一劍比一劍強,根本不敢弱下去,直接告訴洪厚德若是自己弱了,沈若凡就會出手,而且是石破天驚的一刀,自己接不下。
但自己也不可能無限地提高威力,若沈若凡不及時離開,大概還有七劍左右,自己就提不上去要敗了。
想到這裏,洪厚德倒是有些感激燕揚,若非他來了,自己便要落敗了,而不是如今看似不勝不敗的平局局面。
只是燕揚顯然不會理會洪厚德的感激,寒聲道:「交出雪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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