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任卿家說什麼?武林各派齊聚江南所為何事?」皇帝臉色劇變。
大明靠着武林發家,中途破產,又靠着武林二度創業,如今早已經連成一體密不可分,同樣的,武林的大事也能影響到朝堂。
「不錯,任大人,除魔大會,武林之中何時又出了個魔頭?」內閣首輔謝顯章也變色道,作為內閣首輔,他和皇帝一條心,所以剛才只是象徵性地說一說而已,但現在武林大亂,那就不一樣了。
「沈若凡。」任東流道。
「沈若凡?怎麼又是他?」皇帝道,這混蛋到底惹了多少事情,不行,看來真是禍害,留在太子身邊也不是好事,趁此機會除了他或許才是好事。
「陛下,看來此人真是禍害,不能不除。」謝顯章道。
「不錯,陛下,此人恐怕真是禍害,需要除去。」次輔趙明陽道。
「不假,陛下請早做決斷,派郭大人和任大人抓拿這欽犯。」吏部尚書王道全道。
皇帝皺了皺眉,沒立刻下決斷,金口玉言,在這裏百官之前說的話,很難收回的,朝任東流道「沈若凡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為何會被如此多人針對,稱之為魔?」
為非作歹之人年年有,殺人越貨的也不少,但被稱呼為魔頭不容易,少說也得有個百來條無辜人的命,而要有這麼大陣仗,那更難。
可發生這麼大事情,皇帝該知道呀,否則不是顯得他對天下的掌控太弱了嗎?
「啟稟陛下,沈若凡並未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相反他賑濟災民,尋得寶藏更是將所有寶藏都上交朝廷,毫無藏私,如今他萬家生佛的名頭快要蓋過笑貔貅,風盜也成了俠盜。」任東流道。
「那這又是為何?」皇帝不解道。
「因為慈航靜齋傳人師婉清傳沈若凡得當年驚魔一刀傳承,學得了當年驚魔一刀的所有絕學,甚至得到了當年的七殺刀。」任東流道。
「什麼?」
皇帝勃然變色,竟是激動地顧不得儀態,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你說驚魔一刀重現江湖?那蘇夜呢?」皇帝一臉凝重道,眼中的寒氣幾乎可以化作實質,讓一眾朝臣不知所以,心道不就是一個江湖人嗎?怎麼比太子被打還讓陛下震怒?難道一個江湖人比兒子還重要?
「暫且不知。」任東流道。
「不知?不知,朕養你們錦衣衛做什麼?你們錦衣衛是朕的雙眼替朕觀盡天下,如今卻不知道,朕花這麼多錢養你們做什麼?」皇帝怒道。
首輔謝顯章微微皺眉,大感奇怪,他和皇帝配合也有十年了,深知皇帝為人,御極多年,早已喜怒不形於色,怎的今日為了幾個江湖人,頻頻變色?如此也太不符合皇帝的性格和能力。難道蘇夜涉及什麼宮闈密事不成?
否則,怎麼會為了區區一件情報,就如此苛責朝廷重臣?
「陛下恕罪,蘇夜的實力高深莫測,當年死於驚神一刀蘇大俠手中,倘若他在世,臣錦衣衛也難以查到。而且他應當已經去世。」任東流道。
「倘若?應當?這不是朕要聽到的話,朕要聽到的是完整的,肯定的,而不是這樣假設和猜測的。」皇帝道。
「臣無能,不過臣還查到一點,沈若凡不但會驚魔一刀,有七殺刀在手,而且會驚神一刀。」任東流道。
「你說什麼?同時會驚神一刀,驚魔一刀?那你為什麼到現在才稟報朕?如若不是他們舉辦除魔大會,是否朕就永遠不知道了。」皇帝顏色震驚,隨即雷霆震怒道。
「江湖事江湖了,沈若凡之前並未牽涉國家大事,無關江山安危,單是武學,即便是高深莫測的天級武學,也無傷大雅,臣覺得此事沒有匯報的需要。」任東流不卑不亢道。
「你……」皇帝氣憤地看着任東流,卻也知道任東流就是這麼個脾氣,而且合乎朝廷規章,江湖事江湖了,如果事事匯報,他也煩,若非驚神一刀和驚魔一刀特殊,他也不必如此,而驚神一刀和驚魔一刀涉及的太大,連他都不敢和人說,所以沒事先說好,當然他原本也以為這些事情會永遠被埋藏,沒想到如今竟然重出江湖。
「罷了,從現在開始,放下手裏所有的事情,給我查沈若凡……不,你和郭巨聯手,六扇門、錦衣衛放下所有事情,你們兩人一同下江南,將沈若凡抓拿歸案。沿途百官一律聽你們號令,不得有違,違者,先斬後奏。」皇帝道。
「陛下?如此動靜是否大了些?而且如今武林正道齊聚江南,舉辦除魔大會,我等想要將東西帶回來也不容易。」郭巨道。
「莫問,朕只要結果。」皇帝道。
「是。」郭巨道。
「如此請聖上先給臣一道軍令,調動江南守備,此次臣等所面對的除了武林正道之外,應當還有黑道,七殺刀足以讓天下魔道動心,恐怕魔門四大巨頭都要去。」任東流道。
「如你所說,是不管什麼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都齊聚江南了?」皇帝聞言終於有些清醒過來,「武當少林算上原本就有的藏劍山莊,如今武林白道三大支柱全來了,魔門四派,這是要武林大亂嗎?」
「蘇魔佩刀,何人不覬覦?相比錢財,神兵和絕學更令江湖人發狂。」郭巨道。
「發起這一切的乃是慈航靜齋師婉清,傳說慈航靜齋在千年前扶持唐太宗李世民登基,扶持正道,撥亂反正,為天下蒼生着想……」
「為天下蒼生着想,她想煽動民心做亂嗎?」立場決定思考,常人聽到這些,只會感慨慈航靜齋的強大,敬佩慈航靜齋的行為,但皇帝所考慮的就是你會不會煽動人造反?
「這臣不知,但臣知道此人來歷特殊,武功高強,如今說動江湖正道,舉行這除魔大會,又將沈若凡有七殺刀的秘密傳揚江湖,如今一個不慎,勢必引起一場大亂,其人不正。」任東流道。
「那也先放着,大明的江山連異族都不能動搖,何況是區區一個女子?」皇帝道。
「是。」
任東流和郭巨齊齊回道,雖然心中也詫異,一個女子動搖不了大明江山,那一個沈若凡就可以了嗎?
如今的大明,只要不像百年前那樣連年天災,皇帝不發瘋的話,大明江山就誰都動不了。
只是再疑惑,也是人家是君,他們是臣,只能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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