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啊好無聊,說好的江湖公敵被處處針對呢,為什麼我這個魔頭還是悠哉游哉地過日子,一日三餐,安安穩穩。」沈若凡躺在椅子上忍不住道。
「那是因為藏劍山莊的名頭在那裏,沒有老爺子的同意,誰敢先動你?有個後台就是好呀。」白如硯在一邊感嘆道。
「所以說你們幾個是真的沒有事情要幹了嗎?七個人就在我這裏白吃白喝。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你們就不怕我們盜榜的被一鍋端了。」沈若凡道。
這裏七個人,墨如雪、白如硯、玄天機、金燕子四個人還好,剩下三個朱來、余千面、徐遷雖然各有所長,但三個人的實際武功都差的可以。
「怕什麼,庭院四周先被牛鼻子佈下了陣法,又被朱來弄出機關,要是不知道清苦那個根本進不來。而且如果真打起來,一混亂,我就易容,絕對沒人能發現我,至於其他人死活關我屁事。」余千面道。
「你庭院四周到處都是我的霹靂彈,敢不讓我走,我就讓一群人陪葬。」朱來更是乾脆。
「我是沒本事了,不過我這裏有個欠債的,輕功天下第一,可以帶我跑。」徐遷一聳肩道。
白如硯露出個無奈的表情,沒辦法,最近欠債太多,已經還不起了,只好先把小頭的還了,這個大頭的就一直欠着。
「聽說落血公子莊長海死了,司徒多情還被你重傷?」金燕子道。
「莊長海那傻子自己找死,司徒多情有沒有重傷我不知道,交手一次,這傢伙就逃了。你們知道他的武功是什麼嗎?動起手來,滿天花雨的。」沈若凡道。
「好像是落紅錄吧,天魔宮的高級武學。」金燕子道。
「落紅?處子?嘖嘖,天魔宮的果然是箇中高手呀,縱橫花叢,倚紅偎翠,鮮衣怒馬少年時。」余千面忽然一臉猥瑣道。
「好像的確如此,天魔宮每代傳人都風流不羈,流連花叢,身旁總有美女如雲。現在聽聽這名字,好像還真是,天天當新郎呀。」白如硯道。
「你們兩個找打吧。當我是死人呀。」金燕子怒道,你們聊葷段子沒問題,但不能避諱着我嗎?
「行啦,就當他們幾個沒文化吧。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護花,惜花,這名字倒是恰如其分,看來每代天魔宮傳人都是憐香惜玉的。」沈若凡笑道。
「那這麼說,老墨老白你們如實交代,你們是不是天魔宮派出來的奸細呀?」玄天機道。
「你是什麼都能扯到我的頭上,我可不是天魔宮的人。像天魔宮最出色的那一代魔帝,可是親手殺妻的,我一輩子都做不到。」墨如雪道。
「嗯!是啊,首先你得有一個妻子。」沈若凡道。
「噗」
在場所有人聽到這句話頓時愣住,隨即爆發出驚天的笑聲。
「他就只有情人,一輩子不會有妻子的。」白如硯狠狠補刀道。
墨如雪臉色拉黑,我招誰惹誰了?不幹了,我現在就走,信不信?
「彭」
幾人談笑,忽然聽到一聲爆響,幾人臉色輕變:「有人來了,而且還踩中了老朱埋下的炸彈。」
「不知道是誰這麼倒霉,要不聽聽炸彈曲?」沈若凡道。
「還是注意隱蔽吧,老朱老徐千面三個人準備好上機關鳥。」白如硯道。
「然後我這個主人去迎客。」沈若凡道。
「是接客吧。」墨如雪惡意地說了一句,沈若凡空中的身體一個趔趄險些中途摔下來。
墨如雪見此才露出了笑容,總算贏了一回。
沈若凡到屋頂上,見着外面,一堆人道俗混居的人來到門前,幾個人身上帶着燒焦的痕跡,顯然就是剛才一批被炸彈給炸傷的,也虧朱來沒有害人之心,埋在最外面的都是威力最弱的炸彈,更強的都是埋在中間。
「喂,你們都是誰呀?沒看到前面的牌子嗎?裏面有炸彈,活人誤入,一個個的。」沈若凡朝着外面喊道。
「你就是邪魔沈若凡。我乃峨眉玄真觀觀主西門銳澤門下鐵不平,見了我還不速速下來,束手就擒。」其中一個領頭似的男子道。
「哦。就是峨眉僧道俗三家當中,最差的墊底支脈。西門銳澤好像也不在底,白榜十八來着吧,至於你,不好意思,我只聽過峨眉姬如鈺,你誰呀?」沈若凡道。
「你……」鐵不平臉色一怒,就要動手,但想到這裏的炸彈,卻不敢大動什麼。
「行啦,我不和醜八怪說話,旁邊的美女要不做個自我介紹?」沈若凡朝着其中一個白衣美女道。
「峨眉華語凝。」
「嗯?華語凝。」沈若凡眼前一亮,眼前這名美女,年紀二十五六,肩若削成,腰若約素,如池間一朵青蓮,毫無雜質,給人淡泊寧靜的美感。
「美女,哦不,嫂子,老墨就在裏面,要叫他不?」沈若凡忽然笑道,華語凝,墨如雪出名紅顏。
「如雪?」華語凝先是一愣,隨即眼中一絲驚喜閃過。
「沒錯,他就在裏面,而且天天都提到你,真的,說你是他見過最美若天仙的姑娘。」沈若凡一本正經道。
「如雪,他真這麼說?」華語凝眼中浮現滿滿喜悅,原先劍拔弩張的氣氛都沒有了。
「是啊,剛才我們討論老墨這傢伙沒老婆,要商量着娶老婆,老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說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他說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娶你。」沈若凡言辭振振道。
華語凝嬌俏的容顏上攀爬上幾絲美艷不可方物的羞紅,白裏透紅,好似美玉,沈若凡看得一呆,好美,隨即便是一陣壞笑,有意思了。
沈若凡的壞笑還沒有持續多久,便察覺到身後風速的襲來,沈若凡嘴角一翹,像是早就已經預料到有人會從背後攻擊一樣,迅速用手撐着屋頂,順勢朝一邊躲去,乾淨利落地躲過了一腿。
「老墨,說歸說,大家都是文明人,打人做什麼嘞?」沈若凡慢條斯理道。
「你這臭小子,武功高了,果然膽子就大了,信口胡謅的厲害啊?」墨如雪殺氣騰騰地看着沈若凡。
「信口胡謅?」沈若凡瞪大眼睛,像是蒙受了什麼不白之冤一樣,「你竟然說我是在胡謅,我問你我剛才說的哪裏錯了?難道華姑娘不是溫柔賢淑,善解人意,美若天仙,你不是常常提起她?而是粗魯野蠻,驕橫跋扈,醜陋無比,你根本一點都不想她?」
華語凝聽後立刻抬起頭來看向墨如雪。
墨如雪心中萬馬奔騰,送命題。
「語凝,好久不見還好嗎?」墨如雪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道。
「還好,你呢,和昭雅她們還好嗎?」華語凝道。
「華語凝,你在幹什麼?和賊人敘舊嗎?現在是我們峨眉斬妖除魔的時刻,魔頭,你可敢下來與我一戰?不用這些卑鄙伎倆?」被忽略了的鐵不平怒道。
「卑鄙伎倆?我都插塊牌子在門口說裏面有炸彈,活人勿入,你腦子壞有什麼辦法?難不成我要幫你治腦子,還是讓我跟你一樣的蠢貨,抱歉,在下做不到。」沈若凡道。
「光會耍嘴皮子,算什麼本事?魔頭可有膽量下來與我一戰?」鐵不平道。
「你要戰就戰嗎?你師父來我還有點興趣,可你嗎?我殺你都嫌手髒呢,哪涼快滾哪邊兒去。」沈若凡直起身來,「老墨,和華姑娘敘舊吧,我先走了。」
「沈若凡。」鐵不平怒喝一聲,高高跳起,手掌黑紅,朝沈若凡打出赤紅色的掌風。
「找死。」沈若凡眼睛一厲,這房間能防地自然也有防空,一旦跳上,屋頂冷箭發射,半空中就是找死。
只是鐵不平這麼挑釁,沈若凡也有些怒了,揮手朝後打出,龍吟聲響,氣勢磅礴。
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鐵不平瞳孔放大,剎那間連呼吸都停滯了一半,掌風相對,瞬間就被瓦解開來,口噴鮮血重重地倒在地上,昏厥過去。
「硬接若凡的亢龍有悔,真的好有膽量,你師父來都未必接的下。」墨如雪搖頭道。
「如雪別說風涼話,西門師叔已經來江南了,要是知道鐵不平受這麼重的傷是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的,幫我治鐵不平的傷吧。」華語凝道。
「西門銳澤的武功也就一般般,我站着給他打,他也打不到我,要是和若凡打,估計就死翹翹了。不過這樣倒是和你們峨眉死仇了,可是救這小子,我心不痛快呀。這個給你。」墨如雪突然丟出一張漆黑鐵片給華語凝。
華語凝接過鐵片,入手光滑,圖片上只有一幅滄海明月景:「這是什麼?」
「明月卡,有這張鐵片在,各個商行都能打折扣,而且治傷看病都能打折,你用着吧,用完之後,順便逛街買東西也都可以記賬的。」墨如雪解釋道。
「好。」華語凝將鐵片放進懷裏,眼中閃過一分喜悅,墨如雪很少送她禮物。
「對了,告訴沈若凡,各大門派的高手都陸續到了江南,少林方丈還有達摩院般若堂的首座,華山是掌門紫東來前輩,青城也是掌門凌虛子前輩,崑崙還是掌門潛虛子前輩,至於我們峨眉是西門師叔,最後的崆峒則是老一樣崆峒三老當中的康瑞謙康前輩。」華語凝道。
「謝啦,嫂子。」已經回去了的沈若凡,在院子裏面喊道。
華語凝面色一羞,又道了句:「我先帶鐵不平療傷,武林大會大概是在三天後舉行,但這段時間,所有門派應該都會像鐵不平這樣來找你,只是鐵不平起碼還是光明正大,但有些想要獨吞七殺刀的人恐怕就是夜間悄悄來襲。」
「夜晚是我們的主場,無論黑白,想來都行。」墨如雪道。
「莊長海死了,血影神君不會放過他的?你也小心點。」華語凝道。
「天下間我打不過的人很多,但能殺我的人很少。」墨如雪自信道。
華語凝輕輕一笑,她相信墨如雪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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