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絲軟甲?」周若眉拿起軟蝟甲詫異道。
「嗯?叫這名字?」沈若凡還不知道內甲名字,開口問道,「有什麼來歷嗎?」
「銀絲軟甲,百年前東海碧波宮的寶物,由碧波宮宮主花費三年時間傾力打造,贈送給他愛妻的定情信物。刀槍不入,水火難侵,是一等一的寶物,位列地級。」周若眉解釋道,她負責不二莊商業,對於天下奇珍寶物都如數家珍。
「地級?」沈若凡臉色驚詫,真未曾想到這隨手拿的軟甲竟然如此厲害,慕容家也是真有錢。
不過,地級不地級,沈若凡倒也不在乎,目光一轉:「你說定情信物?」
周若眉當作沒有聽見,輕輕撫摸銀絲軟甲的內側,冰涼光滑,心道銀絲軟甲,刀槍不入,內力越強,反抗越大,而且溫度恆定,夏時冰涼,冬時溫暖,現在夏時冰涼,就不知道冬日會如何。
周若眉不搭理,沈若凡也不受挫,主動湊到周若眉臉龐,露出一抹輕笑:「要不穿上給我看看?」
「想得美!」周若眉嬌俏地白了眼沈若凡,銀絲軟甲是內甲,貼身穿着,若是穿上給他看,那成什麼了?
「是啊,想你,自然是想美咯。」沈若凡雙手懷抱周若眉只堪盈盈一握的纖腰。
周若眉「呀」了一聲,粉面通紅,黑白分明的剪水雙瞳嬌艷的幾乎能滴出水來,強忍羞澀道:「放開!」
「不放,死都不放,劍冢裏面這麼久,面對的都是孤零零的劍,你都不找人救我。」沈若凡蠻橫地耍起無賴,緊緊抱着周若眉,聞着周若眉淡淡的發香。
「你是在裏面練武練得入迷,連秋爺爺讓你出來都不出來。我去找蕭如風他們幹什麼。」周若眉輕嗔道,不知道是感覺掙脫不開,還是什麼,放棄掙扎,帶着些依戀地靠在沈若凡懷裏。
沈若凡輕笑了笑,救與不救,他自不在乎,所在乎的只是現在抱着懷中人的溫馨感覺。
「銀絲軟甲是不是你從慕容山莊順來的?」周若眉靠在沈若凡身上忽然問道。
沈若凡臉上笑容一滯,尷尬道:「這麼快就知道?我昨天晚上才去的慕容山莊。」
「可今天慕容山莊就在你頭上懸賞了二十萬兩白銀,而且還有一門地級劍法。」周若眉輕笑道,她沒有多問什麼,但她太清楚沈若凡,如果是要送她的,拿到手就會送,到現在才拿出來,說明才剛到手,再集合慕容山莊懸賞二十萬兩緝拿風盜,周若眉若想不出來,便不是她了。
「才二十萬兩呀,真是小家子氣,採花蜂都有八十萬兩呢!」沈若凡不滿道。
「你若是像他那樣臭名昭著,我一定先殺了你,拿那八十萬兩。」周若眉沒好氣地看着沈若凡,拿誰比喻不好,偏拿採花蜂做比喻。
「他臭名昭著,是因為沒人要。所以為了廣大天下女同胞,為了防止錯誤的發生,你周大小姐捨身飼虎,把我這個隱患消滅了,免得我這個有七香軟骨散又有精妙輕功的墮落了?」沈若凡道。
「哪裏用得上我,你沈大公子,想要找人還不容易,傲媚語曦宋青瑤都不會拒絕你。」周若眉道。
「傲媚語曦青瑤?和她們又是什麼關係?」沈若凡一臉詫異道。
「你真沒感覺出來,傲媚對你有感覺嗎?」周若眉看着沈若凡,這傢伙別的地方比誰都機靈,偏偏感情遲鈍的厲害。
「沒有吧。」沈若凡莫名有些心虛,想到那一夜。
「沒有。你啊你,傲媚的才能我都對她敬佩,可她盡心盡力幫你,真的只是事業。還有你有沒有發現你的生活習慣她都很清楚。」周若眉搖頭輕笑。
沈若凡心虛不敢說話,想到了隔壁常備着的橙汁。
「一個人如果時刻都在關心你了解你考慮你,不是愛你就是在算計你。」
「我和傲媚是清白,我保證我還是童子。」沈若凡自我辯白。
「現在是而已。」周若眉道。
「那語曦和青瑤總是清白的吧。」沈若凡道。
「你承認和傲媚不清白了?」周若眉從沈若凡懷裏出來,轉過身看着他。
沈若凡眼睛不自覺一張,怎麼有種出軌找小三,原配審問的架勢。
就是清白不清白,要自我檢舉?
周若眉橫了沈若凡一眼自顧自地說道:「語曦宋青瑤,我從來沒有見過語曦對誰像你這麼親昵過,你知道有些親昵已經是只有戀人才能做的。而語曦只是臉紅了紅而已。」
額……這個真是你想多了,你認識的語曦和現在這個不太一樣,很多戀人才能做的事情,放現代都不一樣。
不過為了替秦語曦保密,沈若凡只好默默不辯白。
「語曦這個真不是,以後事情明了,我再和你說。還有青瑤這個總不會還有關係吧,我都已經快兩個月沒見她了。而且她是捕快,我是賊,我躲她還來不及。」沈若凡道。
「六扇門神捕宋青瑤,素來冷若冰霜,能叫她閨名的人,不超過一雙手。而你恰在其中,努力努力,也不是沒可能。」周若眉道。
「所以現在就是她不喜歡我,我不喜歡她,你和她不存在情敵關係,不用吃醋。」沈若凡乾脆明了地做總結,心裏稍稍鬆口氣,我就說嘛,我又不是萬人迷,怎麼可能誰都喜歡我?
「誰吃你家的醋了?」周若眉霞飛雙頰,輕嗔薄怒的,倒是讓沈若凡又看直了眼。
「那為什麼查我身邊桃花,還都是沒影的。」沈若凡腦袋湊過去,一臉壞笑,「難道是做好大婦準備,幫我開枝散葉,這倒不叫吃醋,是開明風範。」
在古代,正妻幫相公納妾倒也是有的,甚至把如此的正妻稱之為賢妻,而如果不允相公納妾,反倒是善妒的妒婦,會被人口誅筆伐。
沈若凡不曾如此幻想天真,只是拿此打趣。
「若五年後你還上不二莊來,便是三妻四妾,我也都隨你。」周若眉好似玩笑般說道。
「你這是鼓勵我移情別戀呀。」沈若凡故意做出一副可憐委屈的模樣。
「是考驗。」周若眉笑意盈盈道,若五年後我還能陪你,你就算真三妻四妾,又有什麼關係,只是我……
「那我就接受咯。因為我想娶的只有你。」沈若凡卸下玩笑輕鬆的表情,一臉認真地看着周若眉。
周若眉芳心一顫,望着認真的沈若凡,舒心地笑了,嬌靨如花。
或許你真是我命里的克星,就算再大的生意我也不會猶豫不決,可唯獨對你,有時我真希望你的心裏只有我,可有時我又希望你能真移情別戀,忘了我。
沈若凡也輕輕一笑。
他或許感情遲鈍,但他並不遲鈍,他在乎周若眉,自然不會沒有感覺到周若眉心思的變化。
第二次說五年,五年後到底會如何?
只是她不願說,沈若凡也不會強迫。
只是如此,也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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