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危險的星球中,我們必須確保自己種族的安全,通過軍事征服,我們整合了地球的大部分生物,不可一世的外星人也敗於我們,我們變得更強大,變得更加安全。
源源不斷的物資和思想輸送進我們的殖民地和城市,我們的槍支變得更多,人口變得更密集,生活變得更方便。
堅硬的身軀和聰慧的頭腦讓我們足以藐視所有外族,我們喜歡和平,但不代表我們厭惡戰爭。
當第一艘裝有折越引擎飛船被最優秀的頭腦開發出來後,我們的目光將徹底看向遠方——
月球!
南方蓬萊島的新興城鎮中,聚集了北地王國的大量商人和冒險家,商人自然不必多說,為了錢財出海冒險,尋找着香料、鮮花以及奇珍異獸的足跡。
冒險者則大多是為了補貼家用,為自己的妻子或丈夫、女兒或兒子的一盞燈泡和一節電池跟隨商人遠涉重洋,充當保鏢和打手的同時,也能開拓些視野,收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這是其中的一類,還有一類則是在某個大貴族支持下組成的冒險者公會,他們為貴族挖掘世界各地的寶藏,這自然也是一條合法合理的財路,甚至其中能看到一些光中之光的身影。
二月十四號,在正常不過的一天了,海邊的漁夫正在剝着牡蠣,波光粼粼的海洋之上是自由的海燕,城鎮酒館之中悠然的琴聲吟唱,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客人異常的稀少,除了每天必來的醉鬼漢克,其他人根本就沒看到。
老闆娘戴安娜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角,一遍又一遍的看着牆上搖擺的掛鍾,最終發出了輕聲的呢喃。
「不對啊,艾德。現在已經過了早餐時間了吧,為什麼沒有見到其他人?肯特還欠着我兩碗酒錢呢。」
正在一旁擦拭紅酒杯的艾德聞言正要說什麼,卻不想被那伶仃大醉的漢克打斷。
「他們都在昨晚緊急出海了,你如果現在去碼頭就會發現那裏只剩下一堆鳥屎了。」
戴安娜聞言皺了皺眉頭,緊急出海要麼是遇到什麼大獵物了,要麼是冒險者公會發佈了什麼新的任務,但這也說不通啊,那水手們不來還好說,可今天冒險者工會的管理是一個都沒見到,甚至殖民地巡捕都沒見到一個。
自己可不記得這座島嶼還有其他酒店提供住宿和餐點。
你要指望那些大頭兵和邋遢的年輕人自己弄早餐,那還不如把他們扔海里餵魚去呢。
「他們去哪裏了?」老闆娘問。
「戴安娜大美女!」漢克調笑着老闆娘,「整天說我賒賬和不務正業,現在你還不是得靠我。」
「行了吧,漢克大叔。你好歹也是初代貴族,雖然流亡於此,但是請您注重點名節啊,要說什麼就好好說唄。」艾德一邊說着一邊將鋥亮的玻璃杯放進了櫃枱,眼裏的嫉妒隨着轉身面對眾人後一閃而過。
「好吧好吧,你們年輕人就是太心急了,老頭子我現在就說。」漢克故作無奈的聳了聳肩,「實際上,他們——」
「昨晚都收到了王國的召集令,陛下要求所有持有掠奪證明和冒險者公會會員證書的人,即可前往王都,照這個架勢來看,恐怕王國又要打仗了。」
漢克說道「打仗」一次後,眼裏的痛心無可掩蓋的表露了出來,若是有其他人在場,大都會以為她只是一個過慣了和平日子的軟蛋,但眼前的兩人並不會多說什麼,他們了解漢克的過去。
「那你知道陛下準備打哪裏嗎?據我所知,這地球上沒有什麼值得我們光中之光出動全力打擊的敵人吧?」
眼見漢克悲痛更加省中,戴安娜急忙岔開了話題。
「地球上確實沒有。」漢克回過神答道。
地球上沒有?戴安娜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當慣了海盜的她自然會把什麼歷史啊,政治全部拋之腦後。
但還好,艾德沒跟戴安娜一樣蠢。
「您的意思是...陛下要打月球?」
「只有這個可能了,不然把所有殖民地的武裝力量和生產者調回王都幹什麼?慶祝她300歲大壽嗎?」
「呃...」
一說到國王的年齡,眾人皆是一陣唏噓,在如今的寶石人看來,10歲以上的寶石都算年長的了,當年國王陛下在某次演講上說出自己的真實年齡後,實在是嚇死了一票愛她愛到某種境界的人...
所以,當國王陛下的妻子的事情還是想想好了,自己在她面前就是重重重重n代子孫。
「好了,醉漢。不要再提這件傷心的事情了,國王陛下聽到後會哭的,而且你遲早也要有一天活到這個歲數。」
「是是是,戴安娜大美人。」
漢克說着用自己粗糙的手抓起了一瓶麥芽酒灌倒了肚子裏,老實說..這可比北地那血液混合出來的酒好喝多了,起碼沒有血腥味。
「漢克大叔,」一旁糾結了許久的艾德扭捏的說,「您當年也是打過仗的,您覺得我們會輸嘛?」
「哈?!」
漢克有些震驚的望着她:「你...認為我們會輸?」
「因為...曾經不是月人統治過我們十幾年嗎?照理來說...他們應該很強才對啊。」
「不不不...」提到「月人」醉漢明顯有些不屑,「他們的身體脆弱不堪,即便是硬度兩到三的刀劍隨便砍一下他們都會立即死去,他們能統治我們十幾年那是因為他們當時掌握着王國首相的把柄和創造寶石人的方法,就連在那場他們挑起的內亂里,他們都沒有一個人敢正面和寶石人軍隊作戰。」
「早知道月人這麼弱,我也去參軍了,那就不用每天幫戴安娜大嬸刷盤子了。」艾德小聲嘀咕道。
漢克抖了抖肩膀,表示無所謂,而一旁不小心聽到的戴安娜已經暴跳如雷了。
為了在戰鬥還沒波及到自己之前先溜走,漢克連忙站起身稱「去街上買根煙捲」,於是就趕快離開了,而恰好身後響起了「丁玲桄榔」的桌子板凳敲打聲和艾德那傻小子鬼哭狼嚎的求饒。
漢克慢悠悠的走下階梯,深呼了一口蓬萊島那混雜着濃濃海風的空氣,隨即不由得露出了悠然的神情。海風吹拂着她本坑坑窪窪的身體,就像風的精靈竄入自己的體內自由的遊走,帶給自己輕鬆和舒暢。
一切都過去了,美好的生活還在。
遠離戰爭和政治,如今沒有萊昂伯爵和玄武岩了,只有醉鬼漢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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