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玉娟點頭:「這是自然。」
對外自然是說丘玉娟自願替夫納妾,不然可就做實了安世弘和丘若蘭的苟且之事,她丘玉娟的面上也不好看。
「我可以先提了納妾,不過別指望我去勸她,她是什麼樣人,我不說,你也知道。她丘若蘭尋死覓活的做戲,只會讓我噁心。」
安世弘聞言,倒松下一口氣,不只為丘玉娟配合自己納丘若蘭為妾,更為她那份清明的眼光和見識,有這樣一位正室壓在那裏,也不怕丘若蘭將來反了天,倒解了他的後顧之憂了。
至於他是如何許諾事成後封丘若蘭為貴妃,將來皇位要如何傳給丘若蘭之子,終哄得丘若蘭安安分分等着丘玉娟過門後再進府,丘玉娟就管不得了。
當然這些,也是不足以對丘如意道的。
丘玉娟又提起丘如意去邊關一事,道:「咱們姐妹,若論有福,誰也比不過你。你公婆對你,真是拿着當自家女兒看了。」
丘如意笑道:「他們自然是好的。你也不用擔心,我過來時,我婆婆還特意要我告訴你梁王妃最是個溫和重規矩的。」
丘玉娟嘆道:「但願如此。」一時又笑:「公婆好不好有什麼,關鍵是得能生子,關鍵時刻,那才是最救命的呢。」
丘如意會意一笑。
劉桑一家在京城可算是又做了一個壞的榜樣來。
如今提起朝中劉婕妤的嫡母衛氏來,沒有一個不在心中同情她的。
皆嘆若不是劉桑的兒子皆是這位正室所出,對於擋了劉氏青雲路的她來說,只怕不只是寺內理佛這麼簡單了。
故現在京城很流行正妻卯足勁兒地生兒子,也不顧七出之罪,寧可自家絕嗣,也不讓姬妾室肚子裏爬出兒子來。
丘如意回到府里,日子如常過着,當然市井傳言也如常聽着。
這日,盧國公夫人照舊例去給劉太后請安。
劉太后正有空閒,便准了,宮人領命去傳的工夫,其心腹女官進得殿來,上前在劉太后耳邊輕奏。
劉太后不由驚道:「當真?」
女官笑道:「哪有敢在這事上開玩笑的。雖然時日尚短,卻也難不住那些老太醫們。」
劉太后臉上晦色不明,半響,情緒複雜道:「看來那個王鈴兒倒真真是個有運勢的……」
「可是呢,那日血人兒一個,都道不中用了,沒想到不僅性命得保,竟還懷了龍胎。」女官接口道,又笑道:「其實說來,還是天佑我皇,只不過一夜,倒真讓她懷上了,以臣看來,那必是個小皇孫。」
劉太后聞言,出神一會兒,嘆道:「或許天意如此,時機也正正好。過幾日,還有一件天大的好事呢,倒讓她碰着了。也罷,將此事悄悄兒地告知宗人府,不許他們聲張,只心裏明白就好,出去三個月再議。嬋兒可不是個好相與的,若被她知道,還不定出什麼妖蛾子事呢。」
女官心領神會,忙答應着,卻也急着往外走,思忖一回,低聲請示道:「這件事怕是瞞不過李總管,他與皇上寸步不離,又最是忠心不過的,還請娘娘明示,臣該如何處理?」
「你不必擔心他,一會兒尋個機會,只管將事情告訴他,他會妥當處理的。」
女官領命出殿,恰遇着盧國公夫人,屈身行禮後一徑去了。
盧國公夫人見她面帶喜色,參見太后畢,見太后亦似面帶喜色,心中疑惑,便笑道:「方才劉尚宮一臉的喜色,遮都遮不住,也不知她喜從何來。娘娘一向洞若神明,想必知道,不知臣妾可有福一同分享一二?」
太后撐不住滿臉的笑意,擺手道:「我因她一向穩重,格外看待,到底年輕,心裏藏不住,確實有好事,不過暫時先保密,待過個三兩月,你就會知道了。」
盧國公夫人心中一動,彎腰行禮,笑道:「臣妾雖無福立時得知,卻也知定是天大的好事,臣妾在此先恭喜太后娘娘和皇上了。」
太后命人扶了盧國公夫人,笑道:「同喜,同喜。我這話可不是空的,再過些時日,我也要向你恭喜呢。」
盧國公夫人越發不解,只道不敢,言畢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又趕緊道:「太后金口一開,喜事自然到臣妾家中來。」
太后一笑,便問些家常,亦知她幾次求見,必有事相求。
果不其然,盧國公夫人知道太后事忙,不敢費她太多時間,幾句場面話後,便提起欲讓丘如意代她往邊關為父賀壽。
太后自然明白丘如意去賀壽乃是其一,讓她年輕夫妻相伴才是真。
這也是人之常情,不難理解。
自己既然心中快活,自然也願他人和美。
劉太后笑道:「盡孝道,也是應該的。只是她到底是個年輕媳婦,身攜輜重,長途跋涉的,別說你了,便是哀家也不能放心。」
盧國公夫人忙道:「太后說的是,所以臣妾已準備多派些人過去。如今天下在皇上及太后的英明治理下,百姓安居樂業,一派祥和,久不聞匪事,如此一來,倒也能讓人安心。」
劉太后大笑:「你這話說的我心裏舒服,也罷,依然如此,我便好人做到底。你只管讓她收拾行囊,先不忙走,反正袁老將軍的壽辰還有些時日,待我派個可靠的人護送世誠媳婦一道過去。」
盧國公夫人聞言大驚,忙推辭:「這可使不得。娘娘的恩德,臣妾一家心領,可不敢真讓娘娘如此費心。臣妾知娘娘素來仁慈心疼小輩,只是娘娘的人,皆是朝中棟樑,為天下蒼生鞠躬盡瘁,讓他們護送,豈不是殺雞用牛刀,更是公器私用,臣妾一家的罪過可就大了。還請娘娘收回成命。若是娘娘不放心,臣妾請鏢局護送,也是一樣的。」
「哀家辦事還用你來教?」劉太后板起臉來,盧國公夫人便再次請罪,劉太后抬手止住,復又笑道:「你只管放心,我自有分寸。就這麼說定了,你退安吧。」
盧國公夫人不知太后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索性也不管了,回到家裏,便告訴了丘如意。
丘如意也不解太后怎麼在冷了盧國公府一年後,忽然又恩寵有加起來。
想來堂堂一朝太后,也不至於對於無實權、完全依靠她與皇上恩寵,才在京城有一席之地的盧國府有什麼陰謀詭計,反正是自家受益,丘如意想不明白,便也拋之腦後,只是為了保險起見,倒也沒有推掉鏢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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