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新世界 第十四章 戰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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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爭就這樣瀕臨結束了，在首領勃爾格爾密爾被陳霆之的拼死一擊之下倉皇逃跑之後，霜巨人大軍的士氣就一落千丈了，阿薩神族終於佔到了上風。

    或許再繼續拼殺下去，佔據了絕對數量優勢的霜巨人大軍又會再一次找回信心，重新凝聚士氣。

    不過這個時候，奧丁回來了。

    他騎着凡間的駿馬升華而來的天馬，雪白的天馬羽翼在陽光下透露出的陰影，就仿佛壓倒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霜巨人大軍瞬間崩潰了。

    「瓦爾基里，趁勝追擊！」奧丁充滿了怒火和自責還有愧疚等等複雜情緒的戰吼讓傷勢不輕的陳霆之驟然回神。

    瓦爾基里，終於出現了？也就是說瓦爾哈拉，英靈殿，終於要啟用了？北歐神族最富特色的力量英靈軍隊就要出現了？

    「是！」n。

    仿佛鋼鐵摩擦般的鏗鏘有力的清脆女聲整齊地在阿斯加德的天空中迴蕩。

    一個個手持長矛和盾牌的女武神乘騎在拍打羽翼地天馬之上，呼嘯着朝霜巨人大軍殺去，每一次俯衝衝刺，每一位瓦爾基里都可以收割好幾個人頭。

    看着這些女武神奮戰的英姿，阿薩神族的諸神即使是再怎麼疲憊和傷重，都露出了振奮和激動的神情。

    只有陳霆之表情古怪，因為他竟然從這些從未謀面過的瓦爾基里身上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讓他怎麼也摸不着頭腦。

    「你還記得那片白楊林嗎？」奧丁降落在戰場中央，發現了傷勢緩慢癒合但依舊站立艱難的陳霆之的表情，開口解釋道。

    「白楊林？難道是我剛出生沒多久的時候看見的那一片？喜歡嘰嘰喳喳互相吵吵嚷嚷而定那一片白楊林？」陳霆之想到了。

    「是的，當我離開了阿斯加德來到米德嘉德的時候，那是一片充斥着野獸和魔物的地方，但這一片絕美的風景竟然沒有智慧生物的印記，心裏遺憾，因此就創造了一些新生物，我叫他們人類。」

    奧丁摸了摸自己鬍鬚，繼續說道：「然後我就發現了一堆原本紮根在約頓海姆的白楊樹不知為何成為了樹人，來到了米德嘉德互相打鬧，我發現這些白楊樹竟然沾染了你的氣息，所以我就突然靈光一閃。」

    「把她們改造成了更強大更符合她們好動好強的個性的瓦爾基里，甚至於其他依舊紮根在約頓海姆的白楊樹我也全部都改造了一遍，所以，我們阿薩神族如今就有了這麼一片強大的瓦爾基里軍隊了！」

    「緊接着，我回到了米德嘉德，發現人類雖然剛剛誕生，就已經展現出了值得敬佩的鬥爭心和學習能力，因此我就和瓦爾基里留在了那邊，引導這些人類成長，挑撥這些人類爭鬥，以此來促進他們的文明成型和發展。」

    「看到了那些女武神騎乘的天馬側腹邊上掛着的皮袋子了嗎？那就是瓦爾基里用來儲存在戰場上驍勇善戰但是卻不幸犧牲的人類英雄的戰魂的地方了，接下來，我會把他們帶到瓦爾哈拉，將他們轉化為英靈，這就是我曾經說過的英靈軍隊，我們阿薩神族用於拉平和其他種族人口差距帶來的戰爭劣勢的保證。」

    這應該也是你為了渡過諸神黃昏而製作的一道保險吧。陳霆之默然不語，看着驅逐霜巨人、颯爽馳騁的瓦爾基里，心裏感嘆。

    在奧丁慷慨激昂地為陳霆之解說自己的工作的時候，周圍的阿薩神族也漸漸圍攏過來，聽了個遍。

    「那些英靈軍隊出來後，我是可以指揮他們的，對嗎？」芙蕾雅兩眼冒星星。

    奧丁呵呵一笑：「我承諾過了，賜予你驅使英靈上戰場奮勇殺敵的權力。」

    「那我呢？」滿身傷痕、鮮血淋漓的提爾舉手提問，語氣實誠，腦袋石頭。

    奧丁抿了抿嘴，恨鐵不成鋼地等了提爾一眼：「學聰明點，你是戰神，一切的戰爭由你統御和負責，英靈軍隊自然也會是一樣，你再這樣的愚鈍下去，就不要當戰神了，和海尼爾一樣掛個閒職，去整理阿斯加德的後花園吧！」

    提爾嚇得打了個嗝，乖乖閉了嘴。

    霜巨人大軍徹底撤退了，只留下了一地的醜陋的霜巨人的屍首還有狼藉的阿斯加德的入口。

    「父親。」一個皮膚白皙得仿佛精鹽一般的美男子從天而降，這時候地上的諸神才發現這個混在瓦爾基里當中大殺特殺的新成員。

    「給各位介紹一下，這是我和揚波九女神生的兒子，海姆達爾！他持有着千里眼和順風耳，眼光敏銳深遠，能眼觀四路，無論白天黑夜都能洞察九大世界上下，亦能耳聽八方，俯伏在地上甚至能聽得見青草生長的嘶嘶聲，」說到這裏，奧丁停頓了一下，然後環視了一下狼藉的阿斯加德的入口，才說道，「以後，他便會使我們的守門人，我會在這裏建立一座天衛之宮供他居住。」

    「還有這個，孩子，」奧丁從腰間摸出了一個號角，「這是我曾經用來吹響凡人戰爭的號角加拉爾，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作為警戒號角，一旦有惡事上門，你就把它吹響！但是謹記一點，號角吹響的時候，就是我們的戰爭開始的時候。」

    「人類戰爭和諸神戰爭嗎？」海姆達爾聽到人類兩個字可以說是眼神複雜。

    陳霆之知道，原本的神話傳說里，海姆達爾可謂是人祖，在三個有貧富差距的家庭里寄宿之後，讓女主人懷孕然後生仔，從而劃分出了三個階級：奴隸，自由民，還有王侯。

    所以看到這個曾經用於人類戰爭的號角，海姆達爾的心情複雜也是可以理解的，生出來的孩子不聽話，兄弟姐妹間互相殘殺，做父母的，肯定不好受。

    「接下來，我們該整理一下了吧？」葛薇瓊將視線從狼藉的戰地上移開，提問道，「還好，萬幸沒有讓霜巨人突破諸神的防線，進入阿斯加德進行破壞、踐踏還有褻瀆，否則清理和維修的工作估計就要困難上一百倍了。」

    「是啊，而且最好建造一面圍牆將阿斯加德擋住，這一次的霜巨人大軍愚鈍，只會正面硬沖，不懂得從其他地方進入阿斯加德，否則這一仗就難打了。」巴爾德爾仿佛浸泡在了血池裏剛撈出來一般，渾身血液淋漓，疲憊的弗利嘉看見他的樣子還以為他受了多重的傷，都嚇得差點暈過去。

    「這些屍體怎麼辦？」弗雷伸出腳提踢了踢一個霜巨人屍體的大腿，一臉的嫌棄，「放在這裏腐爛了就不好了，但是又隨便亂丟的話，讓這些屍體被惡神或者黑巫師發現，然後利用這些屍體製作成亡靈就糟糕了，如此強大近乎神的生命，製作出來的亡靈肯定會惹出大麻煩。」

    「丟給尼德霍格做口糧吧。」陳霆之身上還是很整潔的，畢竟流星錘不是貼身近戰的武器，再加上可以無限延伸的鎖鏈和書本上持續纏繞不散的雷電，霜巨人的血液是無法貼近陳霆之的身體將他污染的，要麼距離不夠，要麼就被徹底電焦了。

    「又給尼德霍格？你真和他沒交情嗎？」烏勒爾正好巡視完是否有漏網之魚的霜巨人在裝死，剛回來就聽到了陳霆之再一次提到了給尼德霍格送口糧的事情。

    「又？」奧丁眨了眨眼，捕捉到了一個關鍵字眼。

    「沒交情，但是給尼德霍格換換口味也好，免得他天天啃尤克特拉希爾的樹根。」陳霆之身上的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神體的優勢在一點點體現出來，除了恢復力，陳霆之的力量還有敏捷以及魔力儲量都會進入一個急速增長的階段。

    「那好吧，我們就把這些屍體順着通往尼福爾海姆的那一根尤克特拉希爾的樹根丟下去就好了，到時候，屍體自然會順着樹根掉到尼伯龍根，然後被尼德霍格吃掉。」不知何時，洛基出現了在了場內，順着陳霆之的話說了下去。

    諸神聽了這句話，覺得省事兒又有道理，不由地都點了點頭，然後才突然反應過來，這位阿薩神族的二號人物同樣回來，只不過和奧丁趕上了戰爭末尾不一樣，他是等戰爭結束了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