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進貨了,天下難道還有無本的賣賣不成?
修竹在心裏面冷嗤一聲,面上依然恭恭敬敬的,輕輕笑了笑,說道:「國公爺說笑了,既是要開鋪子,那便要有足夠的貨品,不然怎麼開門做生意呢?我們幾個就是不眠不休又能做幾個?外面之所以有人傳那胭脂是小姐親手做的,也是因為開鋪子之前,小姐帶我們在自己家裏面采了一些梅花,的的確確也自己親手做過一些,只是我們幾個畢竟只是小打小鬧兒,做出來的本來就少,又大多送了親戚朋友的女眷,外面賣的,卻不是我們做的,只是做工比一般市面上的精細。」
安國公長哦一聲,接着問道:「那你們當初怎麼找到的現在這家?你們平時是怎麼交接貨物的?可有什麼合同沒有?比如那這東西的價格,總不能她們說多少,我們就給多少啊?」
恐怕這才是重點吧?
修竹低着頭,儘量不去看安國公那張貪得無厭的臉,也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平靜鎮定。
然後又說:「這個……倒是沒有說過。只是說了他們給咱們的鋪子送貨,咱們定時結清。」說着,話頭兒一頓,「那些香粉也會隨着當季花卉的變化,稍作調整,奴婢覺得這也在情理當中,也就沒有反對。」
安國公聽完沉吟一會兒,低聲說道:「那也就是說,進貨的價格也只能這樣了?」
然後又敲了敲桌子,問道:「聽說,鋪子裏面的東西都是從外面進貨?為什麼不咱們自己做呢?這樣一來,利潤空間還能再升一些?」
修竹瞪大了眼睛看着安國公,心想,這些東西本來就是自己人在做啊!只不過不能讓你知道罷了。
安國公見修竹這樣,心裏面反倒是有了答案,掃了修竹一眼,淡道:「倒底還是孩子,做生意,也如同玩兒一般……」
修竹低垂下頭,掩住嘴角諷刺的笑意,恭敬的答了一聲是,便站在一側,一動不動,如同雕塑一般站着。
她們孩子玩鬧,還能玩出一個知名京城的鋪子,讓一個父親可以舍下臉來沒女兒的東西,這難道還不夠嗎?
只是她不會傻到當面跟安國公鬧起來,那樣對她,對李妙賢,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修竹沒有了話語,,便只聽到安國公的聲音,他低頭看着桌面上的一張紙,指節輕輕、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這樣一來……怕是不能一下子鋪展太多了……」
當初今上給的任務是全國開設分店,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具說年前只在山東開了兩家,安國公這邊已經是焦頭粉妝爛額了,勿論全國了。
安國公敲了一會兒桌子,對門喊道:「小福,小貴,去,把幾位師爺請過來。」
小福小貴並不進屋,在外面應了一聲,便咚咚的跑走了。
這是要找槍手,代為想辦法了。應該沒有她什麼事兒了吧?修竹思度着,屈了屈膝,向安國公告了退,安國公已不耐煩理她,她便順利成章的出了書房的門兒。
只是不成想,只顧低頭裝恭謹了,一不小心撞上迎面過來的一個人。
那人大叫一聲「哎呀」,猛地向修竹撲了地來,緊接着便聽到一陣陶瓷落地的聲音。
這是誰撞了自己呀?
走路都不看道的嗎?修竹忍不住擰起了秀眉,看向剛剛沖向自己的丫鬟。
那丫鬟見到修竹,不由自主的又縮了縮脖子,原本身量比修竹高上不少的人,這樣一對比,似道還不如她呢,整個人縮縮着,顯得十分的凌亂而狼狽。
而且還是熟人兒。
不是二小姐院子裏面的二等丫鬟奉水!又是誰?
「奉水……」李妙玉把臉一沉,怒罵道:「拿個東西也磨磨蹭蹭的?你們這是想要幹嘛?」說着,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白了修竹一眼,又道:「真是上不得當面,走個路也這麼的橫衝直撞?」
這時,安國公地聲音在屋裏面響起,「是玉兒吧?來,進屋來與爹爹商理商量。」
李妙玉巴不得這一聲兒呢,聽完,衝着修冷哼一聲,揚頭走了進去,依然能聽虛掩上門兒,屋外依然能聽到李妙玉嗲得不行的聲音。
也不知道她來幹什麼,修竹暗暗出了一會兒神兒,然後大步的回家去了。
誰知才走到二門兒,腳還沒有邁起,就被人攔住了。
這次也不是別人,而是寧遠侯世子陸鯤。
陸鯤對着修竹挑挑眉,問道:「你這是去幹什麼了?不守在我的未婚妻旁邊兒,若她有個什麼差池,看我不找你算帳?」
修竹側頭看一眼這個有做眩妻狂魔潛質的世子爺,怎麼都想不到李妙賢一個大活人,身在自己家的府第,身旁又是丫鬟環待,能出什麼差池?於是便不想跟他說完,只閉緊了嘴巴,什麼都不說。
陸鯤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回答,方低下了他高傲的下巴,冷哼一聲兒,道:「怎麼,修竹?你莫不是以為小爺把你放在府外,就不能對你怎麼樣了吧?竟然膽肥到不理小爺?」
修竹覺得自己簡直遇到了一個最胡攪蠻纏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專門愛找她的麻煩……本來不想理他,可是一想,自己好像沒有與人家抗衡的能力,神情便一點兒點兒柔順了起來,小聲答道:「世子爺誤會了,修竹並不是那個意思。」
陸鯤馬上打蛇隨棍,接着問道:「那你是個什麼意思?」他說着,再次向着修竹走近兩步,順手在她的腰間一扯,把她原本掛在腰間的一個荷包揪了下來,放在鼻子下面,輕輕地嗅了嗅,並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味道。
打開了向里看了一眼,裏面更是空空如也,沒有什麼東西,唯一有的恐怕已經一張小小的紙條兒。
陸鯤看着修竹,傲慢地說道:「說句實話,過不了多少日子,你便要跟着你家小姐嫁與爺,到時候,便是爺不提身契的事兒,你不一樣是爺的人?別耍小聰明!」說着話,在荷包裏面一掏,把那張紙條拿在手裏面。
修竹低垂着眼眸,並沒有看到陸鯤的動作,恭謹地說道:「世子爺,修竹不敢。」還在為找不到的最新章節苦惱?安利一個 或搜索 熱/度/網/文 《搜索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裏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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