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嘿嘿嘿,這位....大哥?小弟賈仁德,是這裏三個管事的之一。大哥.....身手不凡,必定是傳說中救苦救難的大英雄吧!有什麼想問的,問我就好了。」賈仁德走到面前,拿出末日前點頭哈腰的那一套,這幾天的威風去的一乾二淨。
賈仁德生得高大,走到李臨空面前即便作出點頭哈腰的模樣也依然能平視李臨空,只是腦門有個血淋淋的破洞有點跳戲。李臨空斜了他一眼,神態自若,看着他滿臉冷汗,不時就緊張的看那癱軟身影一眼的樣子,心中有了一些猜測,一股無名火在胸中跳動,但語氣還是平常,「賈....仁德,倒是好名字,第一個問題,那個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被打成這樣丟在角落?」
這個問題當真是戳中賈仁德命門了,他不過是一屆混混,哪裏有城府一說,被這樣直截了當的一問,心虛得一下說不出話來,不停發出猶豫的「呃....呃...」
再說回之前,賈仁德雖然毫無城府可言,但混跡社會多年還是有自己的一套欺負人的方法,在這毫無治安管理的籠中更是放開了不少限制,欺負弱者,聯同強者,賈仁德足足打死了三四個反抗的正義之士來殺雞儆猴,短短一天就奠定了三個集團的統治地位。
到現在已經快有一個月了,賈仁德過上了這輩子最「逍遙」的日子。在扭曲的絕望中,他泯滅了人性,即使心知肚明每天半獸族投放的那些生肉是自己的同族,他依然照吃不誤,水煮火烤,有滋有味。困了睡在女人窩裏,醒了要麼欺凌弱者,要麼發泄獸慾,也算是過上了山大王的日子。
被宰殺的危險已經離他遠去了,作為頂端的三人之一,底下有無數的人可以頂他去死,更何況每天都有新的人被抓住丟進來,除非半獸族發瘋要殺光圈養的人類,不然他可以說是衣食無憂。
沒有現代科技的奴隸生活是很枯燥的,除了每天把選定的人趕到門口去,聽他們絕望的求饒,和被宰殺時瀕死的慘叫時有一絲病態的樂趣,這種生殺予奪的日子也是蠻無味的。
欺負新來的人,告訴他們什麼是規矩,成了賈仁德最近的主要樂趣。很多人被半獸族抓住後已經被折磨了一番,再到牢籠里來已經變得十分老實了,就算有幾個刺頭,在賈仁德和他一眾小弟的淫威下也被剃成了光頭,唯有一個例外。
這個少年是昨天連同他母親被一起丟進來的,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多處骨折全身是血了。這種情況賈仁德還是第一次見,之前半獸族碰到人類要麼當場殺了,要麼完好無損的丟進來,像這種打成半殘丟進來的還是第一次。平淡無奇的生活終於有了一點波瀾,他立馬起身帶着小弟們圍了上來。
少年的母親抱着少年不斷流淚,看到賈仁德等人圍上來還以為他們是來幫忙的,不停抹着眼淚抬頭問他們,「你們有醫生嗎?快來看看我的孩子,他被那些怪物打成了重傷,就要死了啊!!」
但賈仁德不愧是個人如其名的人,他心中沒有絲毫的同情心,是了,為了活下去就是吃人肉都能做到的人還有什麼同情心可言?
他一腳踢在少年母親全是淚痕的臉上,巨大的力道踢得她一下滾出了幾圈,還吐了口唾沫,說道「滾開!別擋着老子的道!」少年的母親明顯被這一腳踢懵了,她還沉浸在文明時代的遺夢中沒有醒來,不顧鼻子裏不斷流出的鮮血,低頭看了一眼脫手倒在地上的孩子,她急急忙忙手腳並用的想爬回孩子身邊。
卻被賈仁德帶的小弟們攔住架住胳膊強行拉了起來,感受到四周一圈侵略性的目光,女人終於回過神來,尖叫着試圖用手和腳把自己的私密部位隱藏起來,但這不過是徒勞罷了,賈仁德帶來的人有十幾個,獰笑着不讓她如願。
賈仁德專注的看了那少年幾眼,十五六歲的年紀,骨瘦如柴,全身遍佈細密的傷痕,致命的只有腰側一道巨大的裂口,看創口像是斧頭劈過造成的,其他的以賈仁德的眼力也看不出什麼來,見這少年半死不活的樣子,賈仁德也失去了興趣,踩了幾腳只覺得少年全身都堅硬如鐵,也沒有多想就掉頭往少年母親處走去。偷偷看着這邊的人不少都嘆息着低下頭去。
「嘿嘿,小妞,你現在可能不認識我們,我們是這個牢籠的....貴族...對的,貴族。正所謂啊,沒有規矩....這個...不成方圓...是吧?雖然成立時間還短,但是我們囚籠王國已經有了不少的規定!嘿嘿,這第一條就是效仿歐洲中世紀制定而成的,新進的女人,得由我們兄弟等人檢查檢查身體,嘿嘿。」賈仁德邊走近,邊淫笑着開口,他不着急,甚至對少年母親接下來的反抗充滿期待,這樣才有樂趣嘛。
但是沒有,女人聽到賈仁德的話反而停止了掙扎,她平靜的看着賈仁德,道「如果我配合你們,你們可以找到醫生救救我的孩子嗎?」
賈仁德聞言一愣,隨後浮現起瞭然的神色,嘴裏發出了長長的「哦」聲,冷笑着緩緩的說,「這溫暖的母愛真是末世里久違的陽光啊。」話音剛落,臉色就換上了從未有過的扭曲神情,怒吼着猛扇了少年母親一巴掌!「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死到臨頭的偽善者的惺惺作態!都快死了還哪裏顧得上別人!」賈仁德憤怒的咆哮起來。
女人突兀被扇了一巴掌,半邊臉頰都紅腫起來,她不抱希望了,「呸」的吐出一口血沫,扭過頭來直直對着賈仁德,「我末世前是個知名的心理醫生,我可以看出,你這種反人類人格是從小養成的吧,是孤兒,或者是受過母親的虐待?」
賈仁德神色先是一陣慌亂,然後怒到臉色通紅,青筋爆出,猶如困獸瀕死被最終一擊而發出的憤怒咆哮,「不是的!!!你該死!!!」他暴起一腳踢中女人小腹,他足有近兩米的高個,一百八十斤的體重,憤怒之下使出全力常人哪能受得住,連兩邊架住女人的小弟都脫了手,女人被踢飛數米,倒在地上「哇」的就吐出一口血,眼神都恍惚起來。
邁步向前,賈仁德還想再下死手,反正已經沒有了法律和道德,想要怎麼樣還不是就隨他心意?突然,他的胳膊被人從後拉住,誰敢在這時候拉住他?不可能是他小弟,也不可能是被他教訓得老老實實的其他人。那是誰?
賈仁德火氣都暫時一收,回頭看去。
那個全身是傷,遍體是血的少年不知道何時醒了過來,顫顫巍巍的站在他後面,眯着腫起的一隻眼,右手捂住那巨大的橫切傷口,伸出左手拉住了賈仁德,一開口嘴角都不斷有血流下,但還是一字一頓的說完了話。
「別...碰...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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