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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嬌
陸晚沒有直接出去,而是順着公孫儀的話,很自然的伸出手來。
公孫儀微微一愣,但還是把白瓷瓶遞給了陸晚。
陸晚掀簾去了外屋。公孫儀往椅子上一座,一言不發,也不多看一眼。
綠蠟輕聲道:「是殿下叫你來的嗎?」
公孫儀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綠蠟垂眸:「那就是了。殿下最恨被身邊的人背叛。綠蠟罪有應得,甘心赴死。」
公孫儀冷哼了一聲。
陸晚端着托盤走進來。
公孫儀頗為意外的看了一眼,她準備了兩杯酒。
綠蠟眼神複雜,喃喃道:「小姐……」
陸晚平靜道:「我們主僕一場,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不可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原諒你,更不可能毫無原則地去殿下面前替你求情。可我也不忍心真的結束你的性命。」
她將兩杯酒輕輕放在綠蠟面前:「這兩杯酒,一杯是你的罪過,一杯是我的情分。是死是活,看老天是否願意給你這次機會了。」
綠蠟忽然深深拜了下去。
再抬起頭時,已經淚流滿面:「小姐,如果有來生,綠蠟一定做牛做馬,忠心服侍您!」
陸晚輕聲笑道:「這輩子做丫鬟還不夠,下輩子還想做丫鬟?」
綠蠟抹了一把眼淚,看都不看一眼,隨手拿起一杯酒,仰脖一飲而盡。
她苦笑道:「像奴婢這種人,活着活着死去,又有什麼區別?」
淚水滑落下來,又隨手將第二杯灌進去。
公孫儀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這番壯烈求死的姿態,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陸姑娘一番好心?也浪費了殿下一片苦意?
綠蠟喝完兩杯,平靜跪在地上。
靜默許久,她才驚愕萬分抬頭,看向屋內的兩個人。
公孫儀冷冷道:「早知道你如此視死如歸,我該親自結果了你性命。」他一腳踢翻了地上的杯子,「殿下心善,念在你近身伺候的功勞,才把你的生死交給心軟的陸姑娘。只是沒想到,陸姑娘竟然是毫不猶豫地要放過你。」
他緊緊捏住綠蠟的下顎,將一顆黑色藥丸強塞入她口中。
&們兩人心軟,我公孫儀可不會。對於膽敢背叛晉王殿下的人,我公孫儀就用行動告訴她,這輩子都別想好好活着!這顆藥,每個月都會讓你痛不欲生那麼幾天!若是你表現好了,我自會讓人定期給你止痛藥。如果不是……」
&可以試試看!」丟下一個陰森笑意,公孫儀推窗而出。
蕭令獨自坐在溫香樓的一角,小口的抿着江南進貢的好茶。
溫香樓的門外,絲綢錦緞迎風招展,輕柔美妙的琵琶緩緩響起,路過的長安百姓都知道,這兒並不是供紈絝子弟隨便玩樂的場所。
溫香樓除了有腰肢柔軟的歌姬舞女,還有驚才絕艷的才子佳人。或寫了好詩好詞,或新作了好曲,都會第一時間來這裏點評一番。能來這裏的公子哥兒們當然不是圖錢,為的就是能夠積攢點名氣,順帶博得佳人一笑。
太子被禁足的消息很快就傳遍整個長安。
雖然皇宮的事情是禁忌,可越是不讓講的東西,民間就越是好奇。
晉王府眼線探子不少,蕭令對探聽別人講話沒什麼興趣,也無意收集什麼資料。怪只怪他耳力極好,將遠處桌上閒談的話都聽到了耳中。
一名清客憂心忡忡道:「你們說皇帝這回會不會罷黜東宮?唉!那白玉綾到底是多稀罕的東西啊,怎麼不燒毀了事呢?這樣一鬧,朝野上下恐怕又是人心惶惶,真是糟心啊。」
&有你想得那麼簡單,白玉綾啊,那是當年顧侯爺聯絡逆黨的證物啊,真的毀了,想翻案都翻不了了。」
&又瞎說了,這案子已經是鐵案了,哪裏還有翻案的可能!太子強撐了這麼多年,沒被廢已經是好運氣了。」
&不是,太子黨也跟着撐了四年。這次可千萬別再出什麼么蛾子了,當年兩黨傾軋,誰也經受不住啊!」
蕭令捏着雨過天青色的小盞,一抹涼涼的笑意浮現。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真的要把太子拉下來,誰能置身事外毫髮無損?
那幾名清客繼續有一句沒一句道:「顧皇后要是在世,東宮也不至於如此勢單力孤。一沒母族靠山,二也沒妻族助力,東宮這回想翻身,只怕是難嘍!」
&未必,不是還有晉王殿下嗎?聽說聖上有意要讓裴郡主做晉王妃呢。不知這是聖上的心思還是晉王的心思,不管怎麼樣,這可都是一招好棋。以裴家現在的勢力,說不定可以替東宮扳回一局。」
&說的是永安侯裴家?怎麼可能,你忘啦,裴尚書的妹妹可是宮裏頭的貴妃娘娘,貴妃娘娘是楚王的生母,哪裏有放着自家外甥不照顧反而去捧着太子的?再說了,你難道不知道,楚王雖不是嫡子,可手中掌握了涼州十萬大軍,勢頭正猛呢!」
&既然這樣,裴郡主嫁給楚王才是強強聯手啊。聖上這樣做,難道是不想看着楚王坐大?」
蕭令淡然一笑。
一名女子的聲音傳進耳中:「裴郡主真是好福氣,這輩子真是要什麼有什麼,不是公主卻活的比公主還命好……」
半含醋意半含艷羨的語氣立即引起周圍女子的附和:「是啊!所以說投胎要投好,母親是受寵的長公主,父親是有權有勢的能臣,哥哥又是年輕有為的才俊,嘖嘖,聽說郡主小時候指着結了冰稜子的御花園問聖上,為什麼冬天牡丹不開花?聖上第二天便讓宮裏的花匠弄了暖房,一天一天的栽培,竟然在一個月內培育出了新開的牡丹花!」
&又能說明什麼?女子嘛,還是要丈夫捧在手心才是真正的命好。羨慕她做什麼?晉王殿下的心壓根不在她身上,你難道不清楚麼。」
&太可能吧,難道真的如傳言那樣……」
&正晉王妃不是那麼好做的,就連兵部楊尚書的千金,都難入晉王的法眼。說來說去,裴郡主嘛,的確是最有資格的。」
&可能,這門婚事裴尚書能同意嗎?裴尚書同意,長公主也不會同意。長公主當年就和顧家不對付,明里暗裏的較量,那年血濺宮門,可把長公主氣得病了大半個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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