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殿中,各峰峰主照常落座於各坐,只是,這次不同的是,原來空餘的一個椅子多出來了一個水月。
「掌門師兄。」
田不易帶着陳長卿走進來,微微昂首,然後,在道玄的點頭致意下,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兩眼一眯,看着下方的陳長卿。
「弟子林驚羽見過掌門,各位師叔。」
陳長卿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着自己,便裝着恭敬的對着幾人抱拳道。
「驚羽,降龍心法你可知道。」
陳長卿那一身玉清三層的修為都沒有瞞得過眾位,除了田不易,全都驚訝的看着陳長卿,最後,還是道玄先回過神來開口直接了當的問道。
「稟告掌門,弟子知道,降龍心法正是弟子機緣巧合得到的一門功法。」
陳長卿沒想到道玄這麼直接,心裏也有點驚訝,但還是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驚羽,你老實告訴師伯,你可有修煉降龍心法。」
道玄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只入門不到三天的弟子,居然在這裏能夠坦然面對,心裏也不禁高看了一眼陳長卿,不過,他還是沒有表現出來,而且沉聲問道。
「師伯,弟子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沒錯,弟子的確修煉了降龍心法。」
陳長卿那裏看不到道玄的臉色變化,不過也沒有絲毫擔心,反而面不改色的回道。
「那你可知道,本門門規第三條是什麼?」
道玄聞言,臉色更加陰沉了,都幾乎滴出水來了,好像隨時都會發怒一樣,只是他像是要給陳長卿一個解釋的機會,再次朝開口問道。
「弟子知道,本門弟子不得修習本門以外其他門派功法,否則,廢除修為,逐出青雲門。」
陳長卿見到除了道玄真人,其他人的臉色發生了變化,其中田不易的變的更加難看,心裏也摸不准他們的意思,索性都說道這個份上了,也只能按照之前的意思接下去。
「你知道就好,雖你入門不到三天,但你終究還是修煉了本門道法,所以,廢除修為、逐出師門的事你還是要走一遭。」
道玄真人見到陳長卿念出門規,陰沉的臉色如潮水一般退去,面無表情的對蒼松道:「蒼松師弟,帶他下去,執行門規。」
「是,掌門師兄。」
蒼松站起身來點頭應下,就要走下來,把陳長卿帶走。
田不易一聽,臉色一變,站起身來,就向說什麼。
「慢着,掌門師伯,弟子還有話要說。」
陳長卿看樣子,相似要動真格的了,連忙搶在田不易之前對道玄真人道。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見狀,道玄揮手止住蒼松,看着陳長卿問道。
「掌門師伯,弟子並沒有修習別家門派的功法,還請師伯明鑑。」
陳長卿見到道玄給自己解釋的機會,表情極為認真開口說道。
「放肆,你修習別家之術是你自己親口承認,已證據確鑿,你現在說你沒有修習別家功法,你當在坐的峰主耳聾嗎?還是你想當本門門規是兒戲嗎?亦或者說,你就是魔門派來的奸細。如果你是魔門奸細,那就留不得你了。」
見到陳長卿否認自己沒有修習別家之法,道玄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蒼松就忍不住一臉怒容的伸出手指着陳長卿大聲喝道。
說完,蒼松一手屈指成抓,冷厲的朝陳長卿抓來,打算廢了陳長卿附身的林驚羽再說。
在他心裏,如此天資的林驚羽當初沒有選擇拜他為師,卻選擇了他的對頭田不易,讓他心裏對田不易那可是妒忌不已。
可是,當初由道玄親自承諾,林驚羽選擇了誰,就拜入誰的門下,木已成舟,他心裏雖然妒忌,但也沒有辦法。
但是,偏偏林驚羽入門不到三天就犯了青雲門的禁忌,這讓他可是狂喜不已,打着他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特別是對頭田不易,就算事後查明,也沒有任何人那他這個青雲門執法長老沒辦法,最多就是道門多呵斥幾句,就不了了之了,誰也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廢人跟他這個上清八層執法長老過不去。
他的算盤可是打的叮噹響,如果是真的林驚羽還可能着了他的道,但世界上沒有過去,如今可是陳長卿掌握着林驚羽的身體。就算沒有陳長卿,別忘了還有一個隱藏着修為的太清三層的田不易,以田不易護短的性格,蒼松的算盤註定落空。
「蒼松,爾敢。」
田不易見到蒼松不顧臉面對自己心愛的弟子出手,也是一怒,當即站起來,人影一閃,就擋住了蒼松面前,一臉怒容的怒視着蒼松道:「蒼松,我大竹峰的弟子自有本座懲罰,你的手也伸的太長了吧!」
「哼!田不易,他是魔門的奸細,為了青雲門的安危,我身為青雲門執法長老,擒下他有錯嗎?」
蒼松沒想到田不易的動作那麼快,心中佈滿殷離,也知道想拿下林驚羽是不可能了,但他還是不甘示弱的指着林驚羽道。
然而,蒼松沒注意到,他這話一出,道玄的臉色頓時難堪之極,其他各峰峰主也是目光怪異的看着蒼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說驚羽是魔門奸細,我沒聽錯吧!驚羽是掌門師兄帶回來的,按你這麼說,掌門師兄也是魔門派來的奸細咯!」
田不易好像聽到天下最大的笑話一般,後退幾步,指着蒼松哈哈大笑的說道。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蒼松聞言,也意識到不好,惱怒成羞的哼了一句田不易,然後連忙對道玄解釋道:「掌門師兄,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都是蒼松的一派胡言,當不得真。」
「夠了,你們兩人,一人是青雲執法長老,龍首峰首座,一人是大竹峰首座,就不知道這裏是玉清殿嗎?在這裏大打出手、吵吵鬧鬧成何體統,你們眼中還有我這個掌門存在嗎?」
道玄臉色陰沉的一拍扶手站起來,身手指了指蒼松,又指了指田不易怒斥道。
「掌門師兄,我等知錯。」
田不易和蒼松見到道玄是真的怒了,也沒敢頂嘴,朝道玄一躬手認錯。
「知道錯了,那還不回去。」
道玄恨不得剛的瞪了一眼兩人,但也那這兩人沒辦法,只能冷聲道。
「是。」
田不易和蒼松互瞪了一眼,才各自回到自己的椅子做好,彼此都沒有好臉色看。
「驚羽,你說你沒有修習別家功法,但你之前明明已經承認修煉了降龍心法,我想,你要給我和在坐首座一個解釋。」
道玄見到兩人做好後,也跟着坐下,臉色緩和了不少對陳長卿道。
「掌門師伯,本門門規也說了,本門弟子不得修習別家門派功法,其中的別派所指的意思就是別的門派。但是,弟子所修煉的降龍心法並沒有表明是別家門派的功法,而且當今所有門派都沒有那一門功法是降龍心法,就算是相似的都沒有。所以,降龍心法只能算是無門無派功法,弟子修煉降龍心法,並不能算違了本門門規,還請掌門師伯明鑑。」
陳長卿見到田不易果然出手了,心裏對田不易也彼為認可,但在兩人擺手後,見到道玄要解釋,也不怠慢,連忙辯解回答道。
「你入門不到三天,天下門派何其多,你怎知降龍心法不是別家門派功法。」
道玄和其他首座見到年齡只有一十一歲林驚羽說的有頭有道,天天在理,頓時面面相覷,不可置信的問道。
「掌門師伯、師傅,各位師叔,雖然弟子入門時日尚短,但入門這些天,師傅和師兄們都有給弟子講述過了大多數門派,在這些門派中,弟子並沒有聽到有門派有降龍心法,所以,弟子便私自修煉了降龍心法。」
陳長卿聞言,也意識到要遭,機靈一動,連忙補救道。
「田師弟,驚羽講的可是屬實。」
道玄聞言,眼中的懷疑退去一絲,轉過頭看向田不易問道。
「掌門師兄,我田不易敢保證,我和大竹峰弟子從來都沒有像他說過青雲門以外任何門派的事情。」
田不易也陰容的站起來,一邊回答道玄的話,一邊目光死死的鎖定陳長卿大聲喝道:「閣下來告訴本座,你是何方神聖。」
「哈哈哈!田不易,要我看來,他定是那魔門奸細。」
隨着田不易此話一處,在坐首座都刷的站起來,靈識死死鎖定陳長卿,其中蒼松更是幸災樂禍的說道。
「師傅,你說什麼,我是您的弟子,驚羽啊!」
陳長卿感覺到七道靈識和神識鎖定自己,心裏也是一沉,但還是裝作被嚇到了,一臉驚慌失措的對田不易說道。
「閣下,你是不見黃河不死心是吧!本座就來告訴你,青雲門從古至今,本門弟子在沒有修煉到玉清四層驅物境之前,是不可能告訴青雲門以外的任何門派的事情。」
田不易見到陳長卿不承認,當即陰沉着臉,咬牙啟齒的對陳長卿說明了原委。
說完,有加了一句:「還有,一個剛入門不到三天,年齡不到十五歲的弟子,怎麼可能在掌門的壓迫下面不改色。閣下,你來告訴本座,這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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