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次《變形記》一樣,這次眼前的白人少年用的是外語,不過莊言照樣能夠聽懂。
《麥田守望者》作者莊言隱約記得是叫塞林格,至於全名莊言並不知道,因為這本書的作者本來就不是個特別出名的作家。
這本書也似乎是他唯一發表過的長篇小說,所以說可能許多人聽過《麥田守望者》這本書,但是大多都不知道這本書的作者是誰。
這本書給莊言的印象很深,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這本書在美國的影響力和名氣,更主要的是這本書的寫法很特別,「生活流」和「意識流」相結合,語言生動有趣,雖然寫的東西經常會顯得瑣碎,但是依舊能讓人一下子就看進去。
當然了,所謂的「有趣」並不僅僅是指風趣,更多的是裏面有很多俚語,而且在主角霍爾頓的描述中,夾雜着一大堆的諸如「fuck」之類的詞語。
當然這也符合霍爾頓的角色特徵,霍爾頓身為一個中產階級家庭的孩子,從小家境就還不錯,但是他跟大多青少年一樣,擁有一顆叛逆的心。
他焦躁、敏感、好奇,想發泄、容易衝動,這些青春期心理,使得他不肯讀書,不求上進,甚至追求刺激,去抽煙、酗酒、打架、調情乃至找玩。
他認為老師和父母要他讀書上進,無非是叫他「出人頭地」,賺更多的錢,以便將來可以買一輛fuck混賬凱迪拉克。
莊言跟霍爾頓肩並肩走在一起,十六歲的少年,鴨舌帽反戴在頭上。他比莊言還要冒出半個頭,確實身高非常高。
兩人走在麥田中間的小路上,霍爾頓一刻不停地在講述着自己的故事,沒說兩句就有一個「fuck」從他嘴裏吐出來。
莊言記得,霍爾頓最後講述自己的故事是在精神病院裏面療養的時候說的,此時卻換成了麥田,莊言也不知道是自己記錯了,還是說夢裏面改變了。
霍爾頓依舊在說,莊言也收回其他的思緒,慢慢在聽。
「一霎時,阿克萊又闖了進來,跟平時一樣是掀開淋浴室門帘進來的。在我混賬的一生中,就這一次見了他我覺得高興……」
「他一直待到吃飯的時候,議論着潘西裏面他所痛恨的一切人,一邊不住地擠他腮幫上的一個大粉刺。他連手絹也不用。我甚至都不認為這雜種有手絹,我跟你來時說。至少,我從來沒看見他用過手絹——」
阿克萊是霍爾頓的同學,身高比霍爾頓還要高,臉上佈滿了粉刺,他痛恨這所學校的所有人,霍爾頓也並不怎麼喜歡他,不然霍爾頓也不會說「一生中第一次見到他感覺高興」了。
眼前的霍爾頓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莊言看着他的眼睛,還在等着他的下文。
可是就在下一秒鐘,面前的白人少年就這麼憑空消失了,莊言愣了一下,用手在他消失的地方虛抓了一把,可是除了一把空氣就什麼也沒抓到。
隨後,莊言置身的麥田也慢慢從遠處開始崩塌,就好像是從某處撲過來一陣巨浪,金黃的小麥在這股子巨浪的拍打下,慢慢破碎。
沒用多長時間,巨浪就拍到了莊言的身邊,然後也將他拍成碎片。
莊言從夢中醒來。
他坐在床上,長長出了口氣,雖然知道是夢,但是剛才那種場景,還是讓他虛驚了一場。
半坐在床上,莊言開始在腦海中回憶霍爾頓說的話,發現跟前幾次一樣,他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沒有急着寫,爬起來洗漱之後,外面陳佳清已經把早飯做好,而且還留下紙條。
紙條上說她今天白天有些事情,希望莊言能在家幫她照顧一下小穎,對於這點要求,莊言當然自無不可。
而小穎也醒了個大早,爬起來自己洗漱之後,就乖巧地到小餐廳來吃早飯了。
莊言把她媽媽留下字條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小穎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反應,而是笑着說:「莊言叔叔,你昨天說今天白天要給我講故事的哦。」
「叔叔當然記得,不過要等一會,因為叔叔上午還有些事情要做,等叔叔做好了之後,再給你講故事,怎麼樣?」莊言說。
「那叔叔一定要快點工作完哦。」
莊言點了點表示同意,吃過飯後,他簡單地把碗洗了之後,就讓小穎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而他則是跑到了書房去碼字去了。
在腦海中梳理了一下故事情節,這本《麥田裏的守望者》的時間跨度非常短,昨晚霍爾頓給莊言講了那麼長時間,其實也才講了半天的光景而已。
而全篇的故事,比《活着》的字數還要多,但是所講的故事也就是發生在三天之內而已。
這本書成書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社會背景是二戰之後的美國。那個時候的美國可以說是如日中天,而且經濟發展極其迅速。
畢竟是發了戰爭財,物質生產發展得很快,生活水平迅速提高,中產階級的人數也大大激增。
但是物質水平雖然迅速提高,廣大人民的精神生活卻越來越匱乏。
庸俗虛偽的世道,人們沒有了光輝的理想,民眾們連自己都他們沒有發現,他們已經被社會擠壓,慢慢開始異化,變成了非人的形象。
在這本書里,好像是在世界上只有孩子才是人,成人們早就被世俗改變,丟失了純真,一個個戴上了虛偽的假面,掩飾着骯髒的內心。
所以說這本書里的人,就只有孩子才是人,而成人們其實都是非人。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本書跟《變形記》有些相似,同樣講述了畸形的社會是如何把人異化的。
而這本書主角雖然是個叛逆的青少年,但是他的內心是純潔的,他一邊嘴裏罵着「fuck」,但是看到牆上寫着髒話,依舊會掉頭就走。
所以,有些人就認為,書裏面霍頓這個主人翁,其實就代表着那些以消極方式對現實進行反抗的人們。
因為對現實的無能無為,只能消極對待,而且他還想探討和追求理想,也因此他嚮往東方哲學,想要長大成人之後當一個「麥田的守望者」,守護者那些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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