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日落,時間交替,轉眼之間就到了徐凡與蛇頭約定見面的日子。
今夜,月如銀盤,如一個害羞姑娘般,隱藏在層層薄霧後頭。
廣省沿海某個碼頭上頭,堆積着一排排海運集裝箱,在某個集裝箱後頭,有兩伙人在這裏鬼鬼祟祟的接頭,這兩伙人正是徐凡與蛇頭的人。
「你是水龍的人?「徐凡看着面前這精瘦男人,問道。
「嗯。」那男子點頭,他看了徐凡這一行五人一眼,疑問道:「不是說只有四個人要去馬去東亞嗎?」
徐凡指了指吳軍他們,說:「就他們四個去,對了,你們是走什麼路到馬去東亞,要多久才能到?」
男子答:「先走水路去越東,再換個身份乘飛機進馬去東亞,我們在越東手續全部合法,絕對能安全抵達馬去東亞。」
男子與徐凡交談幾句,就喚上吳軍一行人一起離開,曹淑媛背着個小背包跟在他們身後。忽然,她頓下腳步,轉身朝徐凡一路小跑,轉眼間就撲到懷裏,緊緊摟着對方,哽咽的道:「傅愁~」
徐凡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對她叮囑道:「以後我沒事時候會出國去看你的,等這風頭過去,我就幫你再換個身份,你就可以回國生活。」
「嗯。」曹淑媛點了點腦袋,她趁着徐凡一不注意,就拉開徐凡的上衣,在他鎖骨處咬了個鮮紅的牙齒印後,這才抬起腦袋,對徐凡得意的說:「好了,本宮已經在你身上打下印記,看誰再敢打你主意!」
雖然傷口刺痛,但徐凡知道曹淑媛她只是為了掩蓋離別時的失落,才做出這咬人舉動,所以並沒責怪她,只是叮囑她出國之後千萬不要和家裏聯繫,免得警方順着蛛絲馬跡將她找到。
徐凡還想再嘮叨兩句,而那精壯漢子卻擔憂突生變故,等不了多久就喚上曹淑媛離開,徐凡站在集裝箱的陰影之處,目送着走一步三回頭的曹淑媛離開。
當她從視線里消失,徐凡這才回過身來,朝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徐凡再此地停歇一晚,待第二日養足精神後,踏上了回濱海的路,他踏着傍晚夕陽餘暉,回到了濱海的家中。
此時家中無人,林丹霞她還沒下班,而徐斯雅所讀的濱海大學校區距離市內偏遠,她除了閒時會回家住兩天外,其餘時間都待在學校裏頭。
回到家,徐凡先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緩解一下近幾日緊繃的神經,順便又打電話預定了一桌豐盛晚餐,準備用食物平息林丹霞因為自己這幾日玩失蹤而產生的怒火。
隨着牆上掛鍾指針漸漸移動,窗外天色越來越暗,正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徐凡忽然聽聞大門鎖塊發出一陣「咔咔」的開門響聲,他趁着門還未被打開,靈活的跳到大門後頭躲起,準備給林丹霞一驚喜。
門外林丹霞推開大門,還沒走進屋內,就聽屋裏頭傳來一陣電視響聲,與一絲淡淡的飯菜清香在鼻尖暈繞,正在她疑惑時,大門後頭忽然跳出一個人影把她嚇了一跳。
對方還不容林丹霞反應過來,就伸手將林丹霞攬入懷中,橫抱着她走進屋內,走到客廳那桌擺滿豐盛菜餚的餐桌邊上,嘴裏得意的說:「噹噹噹噹!驚喜不?」
對方停穩之後,林丹霞才有機會定睛一看,見徐凡正一臉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不怎麼到,林丹霞現在瞧他那表情,就覺得和求愛的公狗一般噁心。
如果放在往常,徐凡給林丹霞準備這驚喜的話,林丹霞會欣然接受,可當林丹霞知道徐凡暗地裏竟然找曹亞賢的女兒當情人,她就知道自己與曹亞賢曾經的破事,多半已被他知道。
林丹霞為什麼會這麼想?
濱海市這麼大的地兒,裏頭美女如雲,徐凡他想找個小三,為什麼偏偏找上曹亞賢是女兒,如果說這事是巧合,林丹霞打死都不信!
如今的林丹霞看徐凡這張笑意盈盈的臉,第一次覺得這男人好可怕,他即使得知自己出軌後,還能如此虛情假意的迎合自己,這等忍耐力,真的比忍者神龜還強。
林丹霞目光呆愣,心思百轉千回,徐凡在她耳邊呼喚了兩聲,可她還沒收回心神,徐凡見此,忍不住伸出舌頭在她粉嫩的耳垂上頭舔了兩下。
徐凡舔耳垂這突然舉動把林丹霞嚇了一跳,她驚叫一聲,下意識的拿起手中挎包朝着徐凡臉上砸去。
「哎呀,狠痛吶!」徐凡痛呼一聲,重重的把懷中林丹霞放在地上,伸手撫摸自己被砸的生疼的臉頰,朝着林丹霞埋怨道:「你瘋了吧你,我只不過舔了你一下,你竟然下這麼大的狠手,我牙齒都快讓你給砸下來!」
「對,我瘋了,我是瘋了!」林丹霞披頭散髮的張牙舞爪着,她打開手中挎包,拿起裏頭一個油皮信封,沒好氣的丟到徐凡懷裏,對着他咬牙切齒道:「這就是我瘋了的理由。」
徐凡一臉疑惑的打開信封,隨意翻了兩張,見到照片上頭都是自己與曹淑靜的生活照,他那張臉立馬陰沉下來。
徐凡將照片丟到地上,掏出煙盒點燃一根香煙,微眯着眼看着林丹霞,語氣平淡的說:「你都知道了。」
林丹霞面色看不出喜怒,冷冷看着徐凡,也用同樣的語氣說:「你也知道了。」
林丹霞這句話想表達的意思,徐凡也聽的出來,她是在問自己,自己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她曾經和曹亞賢的關係,所以才會選擇對曹亞賢的女兒下手。
「嗯。」徐凡平靜的點了點頭。
他原本以為自己將這層傷疤解開後,會暴跳如雷的把林丹霞抓來打一頓,可沒想到這事捅破之後,自己竟然還能這麼淡定。
難道是因為自己傷害林丹霞傷得更深,所以對她的怨恨有所減少嗎?嗯,可能是這樣。徐凡心裏暗想着。
林丹霞扯出一道苦笑,一句話在嘴裏醞釀許久,這才沙啞着喉嚨說出:「什麼時候知道的?」
徐凡一臉無所謂的答:「我從植物人醒來後的第三天就知道了。」
「所以說……所以說在那之後,你對我的柔情蜜意都是偽裝的嗎?徐凡,你這個混蛋!」林丹霞淚眼朦朧,對着徐凡咆哮道。
徐凡一聽,瞬間不開心了,那張原本一臉無所謂的臉立馬陰沉下來,指着林丹霞罵道:「臥槽尼瑪,你就一個蕩婦,有什麼資格指責我是混蛋!」
「離婚,我要和你離婚!」此刻的林丹霞失去了往日端莊,像個潑婦一樣跳着腳罵着徐凡。
「離婚就離婚!」徐凡不屑的嗤笑一聲,厲聲喝道:「你以為離婚就能恩怨全消嗎?林丹霞我告訴你,沒那麼簡單!」
「明天帶上身份證,民政局見!」林丹霞落下這句話,踩着高跟鞋轉身就朝大門方向走去。
而徐凡怎麼可能會讓她就這樣離開,他三步兩步走到林丹霞,也不顧她的感受,強拽着林丹霞就朝着臥室拽去,在床上縱情享受着強行佔有對方的變態滿足感。
徐凡在林丹霞身上打了個哆嗦,旋即意興闌珊的抽出她的身體,當徐凡起身之後,林丹霞一句話也沒說,噙着眼淚起身走到衣櫃旁邊,連澡也不洗一個,直接抓起一套衣服穿上,哭紅着眼眶離開了這曾經讓她倍感溫暖的家。
對於林丹霞的離去,徐凡也沒阻攔,他躺在床上抽着事後煙,閉着眼通過暗影在腦海里觀察着,林丹霞離家之後的一舉一動。
林丹霞走出家門,乘着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紅着眼眶爬上她的寶馬車,她上車之後並沒有立馬駕車離開,而是靠在座位上思考許久,最後,她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她曾經發誓再也不聯繫的電話。
「嘟……嘟……餵?」
電話那頭,傳來曹亞賢略帶中性的尖細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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