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傷人割吊時。
今夜,濱海某醫院急診室接到群眾求助,迎來了一位下體流血不止,身體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的中年男子,醫院一邊為他進行手術,一邊聯繫對方家人。
不久之後,一輛教練車火速趕往醫院,吳桂芬帶着曹淑媛,一臉焦急的從車上走下來,一路小跑朝着手術室趕去。
吳桂芬剛才接到醫院通知,說曹亞賢受傷住院時,她的一顆心猛然揪起來了,即使現在與曹亞賢關係走低,婚姻已經走到盡頭。
但二人一路相處下來已經有二十年的感情,一聽到曹亞賢受傷時,她立即放下手中的事,帶着曹淑媛馬不停蹄的趕來醫院。
在醫院手術室門外,吳桂芬母女碰上了在那焦急踱步的曹淑靜,吳桂芬率先焦急地開口問道:「舒靜,你爸是出了什麼事啊!怎麼好端端的就進醫院了!」
曹淑靜跺着腳,擔憂的說:「我也不知道啊,這幾天我都是住在我同學家,沒和老爸住一起。」
正當手術室門口吳桂芬母女三人急得如熱鍋上螞蟻一般焦急打轉時,走廊盡頭走來一老一少兩名警察,他們走到吳桂芬母女身邊,年長的警察就開口說道:「你好,我們是濱海分局的警察,請問你們是曹亞賢的家人是嗎?「
吳桂芬聽了連忙點頭,嘴裏問道:「對對對,我是曹亞賢的老婆,請問我老公是出了什麼事,怎麼一個好端端的人突然就住院了!」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也是剛接到群眾報警,說在馬路邊看到受傷昏迷的傷者,具體情況我們警察才開始調查,如果有什麼進展,會第一時間通知家屬的。」
警察頓了頓,繼續說:「曹先生受傷之事並非偶然,根據我多年辦案經驗判斷,這其中肯定有人蓄意謀害,請問傷者近段時間有沒有與人結仇,也許我們能從這方面下手破案。」
吳桂芬嘴唇微張,剛要開口說話,她身旁的曹淑媛忽然想到什麼,跳着腳罵道:「媽,肯定是謝婷那家子幹的好事!不然爸原先都好好的,怎麼出了這事沒幾天後,就被人打的進醫院,他們肯定脫不了干係!」
「小妹妹,你爸和那謝婷有仇嗎?」一旁的中年警察開口問道,從警多年的豐富經驗,讓他覺得這也許是這蓄意傷人案的突破點。
曹淑媛氣鼓鼓地說:「我爸和那謝婷只有愛,沒有仇,但他和謝婷老爸有不共戴天之仇……」
曹淑媛說道這裏,就被吳桂芬大喝一聲打斷她的講話,畢竟家醜不可外揚,這事讓吳桂芬覺得很丟臉。
一旁警察見吳桂芬似乎不怎麼配合,於是與她溝通兩句後,吳桂芬這才放下心裏的包袱,面帶憤怒的將這事盤出。
警察聽了,並沒有點評曹亞賢的生活作風,而是說這謝志強一家很可能事案件重點懷疑對象,一有消息,警察就會向傷者家屬匯報等場面話後,就匆匆離去。
曹亞賢的手術持續到凌晨一點多才結束,一直等候在手術室門口的吳桂芬母女見手術室大門開了,就立馬將剛從裏頭出來的主治醫師圍住,曹淑媛面色焦急的問道:「醫生,我爸爸他怎麼樣了!」
主治醫生揉了揉發漲的雙眼,說:「病人送來醫院時就已經失血過多陷入昏迷,我們現在這場手術只是幫他暫時性止血,先保住生命安全,後續還得再進行幾場手術才能恢復,不過病人以後上廁所只能用蹲着了。」
「什麼啊!我爸……我爸的腿被人打斷了!」曹淑媛發出一道悽厲的叫聲,吳桂芬見女兒這麼沒素養,反手一巴掌拍在她後腦勺,讓她安靜下來。
主治醫生聽了,搖頭晃腦的說:「傷者的腿部並沒有大礙……」
醫生說道這裏,吳桂芬母女齊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中擔憂。
「不過……。」醫生頓了頓,吞了口水潤潤喉嚨,繼續道:「不過傷者的升職器被人割了之後,並沒有被一起帶回來,他以後拉尿只能用管子排了。」
醫生說完,他也不去管聽到這消息後,站在原地呆若木雞的母女三人,繞過她們朝前走去,忽然,他想到了什麼,轉回頭說:
「對了,傷者進院時並沒有登記,你們幫他去補辦住院手續,順便去繳費處補交今晚的醫療費用。傷者後續還要做幾場恢復手術,一套下來估計至少要三四十萬左右,你們家屬先去提前準備下,免得要手術了,錢還沒湊齊。」
醫生說完,抬腿就走,這時,換了一身病號服的曹亞賢被一名護士從手術室推出來,一旁吳桂芬見到曹亞賢后,即使他那張臉龐很憔悴,可吳桂芬還是想拿大巴掌扇死他。
「老娘我打死你這丟人現眼的東西!」吳桂芬抬起手臂,就要過去給昏迷不醒的曹亞賢呼兩巴掌,一旁的曹淑靜兩姐妹見母親情緒那麼激動,趕緊將她攔了下來,這才避免一場悲劇發生。
在女兒們的勸說之下,吳桂芬這才冷靜下來,他留戀的看了一眼曹亞賢消失的方向,轉眼之間那道留戀隨風而逝,朝着大門的方向抬腿走去,沒有絲毫猶豫。
曹淑靜兩姐妹見老媽離開,趕忙把她扯下,疑惑的說:「媽,你這是去哪啊!」
「回家!」吳桂芬氣沖沖的說,這個地方她一點也不想多呆。
曹淑媛聽老媽不想管老爸的事,她頓時慌了神,焦急的說:「那老爸怎麼辦,不幫他把醫藥費繳清的話,醫院就不會給老爸治療了!」
吳桂芬冷笑道:「那是你爸咎由自取,如果你爸能管好他自己,會被人割了……會被人送進醫院來嘛!這事我不管了,你們要救你爸是你們的事,與我沒關係,他死了才好!」
一番掙扎後,吳桂芬擺脫女兒的糾纏,離開了此處,將曹淑靜兩姐妹丟在這裏。
家裏的財政大權全在母親手裏,曹淑靜他們兩姐妹口袋裏也沒什麼錢,還好曹淑靜之前與徐凡去鎮海市時,在賭場裏贏了十多萬,但這些錢根本支撐不到後續的治療費用,目前只能先交五萬塊錢,其他的再來想辦法。
繳費處,曹淑媛拿着一紙密密麻麻的清單,對着曹淑靜癟着嘴說:「姐,這點錢對老爸後續的治療費用來說只是杯水車薪,我們該怎麼辦?」
「你照顧好老爸就是了,至於錢的事,我來想辦法。」曹淑靜單手扶額,一臉愁眉不展的說,這時,她的腦海里浮現了傅愁的臉。
在自己的朋友圈中,傅愁是最有錢的,不知道自己向他借錢,他肯不肯借自己?
哎,為了老爸,我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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