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哥,我那邊電熱水器是壞的,能不能在你這裏洗個澡?」
門外,楊寧裳將手裏的沐浴用品朝着徐帆展示了下,一些難為情的說。
徐帆側開身子,給楊寧裳讓出一條道,指着衛生間的方向,說:「噥,衛生間就在那邊。」
等楊寧裳進屋後,徐帆隨手就將門給關上,再與她閒聊幾句,就回房間睡覺。
也許是因為剛與傻小子在腦海里大戰一場,此刻的徐帆真的睏乏,他腦袋一沾上枕頭,就開始呼呼大睡。
徐帆在夢中睡沒多久,隱隱約約間感覺自己像是夢遊一般,身體不受控制的從床上爬起,跌跌撞撞的爬下床,朝外頭走去。
徐帆被這一嚇,當即精神起來,卻發現是那傻小子趁自己睡着之時,偷偷把身體控制權給奪走,此刻的他正控制着這具,跌跌撞撞朝門外走去。
「啪啦。」
也許是傻小子太久沒操縱身體,已經顯得生疏,亦或是身體的具血液里流淌着過多久酒精,讓他不好控制。
傻小子在客廳里還沒走兩步,就不小心摔了個趔趄,還好他在倒地之前趕緊扶住一張椅子,這才晃悠悠的穩住身子。
而那把椅子也因為被他一推,椅腳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啾啾聲,在這寂靜的夜裏特別突兀。
這時,衛生間裏的流水聲也停下,裏頭傳來楊寧裳略帶遲疑的詢問聲:「帆哥,是你嗎?」
傻小子特有的傻笑聲:「裳妹妹是我是我,我是你帆哥哥。」
見外頭之人是徐帆,楊寧裳鬆了一口氣,繼續打開花灑,讓涓涓暖流沖刷自己吹彈可破的。
傻小子跌跌撞撞走到衛生間門外,身子靠在牆上,伸手拍着衛生間的磨砂玻璃門,嘴裏呼喚着:「裳妹妹你開開門,阿帆有話要跟你說。」
傻小子話音一落,裏頭的楊寧裳就羞紅着臉,啐了一口,略帶薄怒的說:「帆哥,你要說什麼就在外面說,裏面能聽到。」
傻小子口齒不清的說:「裳妹妹,壞人說你和那男孩子的住一間,說你是他新娘子,你快和阿帆說,你不是那男孩子的新娘子。」
傻小子見楊寧裳與葉良晨走在一起,心裏太過吃味,於是詢問徐帆,她們二人是什麼關係。
徐帆他特別喜歡見傻小子傷心的樣子,於是就騙他楊寧裳是別人老婆,這下可把傻小子給急壞。
這不,趁徐帆一個不注意,就把身體控制權奪過,有些生氣的找楊寧裳詢問。
「什麼壞人?什麼新娘子?」楊寧裳聽了一愣,說:「我剛才還不是和你說過,那葉良晨只是我爸給我請的保鏢而已,你怎麼一轉眼就忘記了!」
楊寧裳說完,門外傻小子又開口,聽他說話內容,似乎他身旁還有別人:「嗯,壞人,我就說裳妹妹不可能是那男孩子的新娘子,現在你信了吧。」
裏頭沐浴的楊寧裳,聽到傻小子再與第三者說話,她疑問道:「帆哥,你身旁還有人啊?」
「沒有沒有…」傻小子連忙擺手說道:「這裏就阿帆一個人,旁邊沒有人,空空的。」
「那你剛才在和誰說話?」楊寧裳是一腦子疑惑。
徐帆去大醫院做的檢測結果,楊寧裳也通過她老爸的渠道知道他已經回復正常人水平,可看徐帆今晚的表現,現在的他與原先那傻不拉幾的樣子沒什麼兩樣。
帆哥該不會是酒喝多了,又把腦袋給燒壞了吧?
楊寧裳一邊關了花灑,拿着藍色浴巾擦拭身體,腦子裏思考徐帆為何會如此,而屋外的傻小子,已經給了楊寧裳答覆:
「我剛才和壞人在說話呢,壞人他可壞了,他不止搶阿帆的身體,還讓小老鼠去害人,阿帆不喜歡他,可又趕不走他。」
楊寧裳見徐帆神神叨叨說些她聽不懂的話,只當他酒喝多了胡言亂語,並未放在心上。
傻小子仿佛感覺到楊寧裳的不信任,他氣鼓鼓的嘟着嘴說:「裳妹妹,我沒騙你,那壞人就在我腦袋裏面,你不信的話,我就把腦袋撞開來給你看。」
「別別別,我信我信!」楊寧裳連聲急道,生怕這傻小子做出什麼傻事。
楊寧裳一邊用言語穩住傻小子,一邊加快擦拭身體的速度,不一會兒就將身上水珠擦乾淨。
她將浴巾放下,因為這不是自己家,所以她就沒同以往一般穿浴袍,而是伸手朝衛生間牆壁的衣架上夠去,準備將貼身衣物拿來身上穿好。
楊寧裳只顧仰頭看着近在咫尺的衣服,絲毫沒有注意到,這獨居男子家衛生間的衛生情況是有多糟糕。
她一腳踩在看似乾淨整潔的瓷磚地板上,可瓷磚表面由於許久未曾打掃,即使是防滑瓷磚的表面,也累積一層類似於水垢的東西,這東西就如潤滑劑一般,楊寧裳這一腳踩下,直接讓她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到地上。
「啊!」
屋外傻小子忽然聽聞衛生間裏頭一陣吵鬧,他趕忙伸手搭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扭,鎖芯「咔嚓」一聲,裏頭沒有反鎖的玻璃門應聲而開。
「裳妹妹,你沒事吧?!」
傻小子剛把腦子探進衛生間,就見楊寧裳一臉痛苦坐在地板上,楊寧裳見傻小子突然破門而入,她趕忙將寬大浴巾蓋在身上,對傻小子怒嗔道:「快出去!」
「可你……可你這樣子,不需要人幫忙嗎?」傻小子見楊寧裳摔倒在地板上,本想進去扶她,可楊寧裳又讓她離開,這讓傻小子進退兩難。
楊寧裳見傻小子還不離去,忍不住再次出聲呵斥,這次的聲音不止提高三度,甚至還帶上了一絲怒氣:」出去呀!」
傻小子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套房的大門處就響起一陣鎖芯碰撞的「咔咔」聲,旋即,那緊鎖的大門就被從外推開。
這開門者,原來是一直關注楊寧裳情況的葉良晨,葉良晨聽聞楊寧裳在徐帆屋子裏大聲呼喊,生怕她有事,於是趕忙前來營救。
葉良晨用旁門左道將屋門打開後,就將手中鋼絲丟棄,寒着一張臉朝着傻小子飛奔而去,他一把將擋在大門口的傻小子朝身後一拉,緊接着整個人躍入衛生間裏。
「額…我什麼也沒看見。」
當葉良晨看見裏面情形後,立馬轉身退出衛生間,順帶還幫楊寧裳把們帶上。
葉良晨見楊寧裳並無危險,他剛想舒口氣,卻又發現楊寧裳的帆哥哥正掙扎着從地上爬起,握着他的拳頭,一臉仇恨的看着自己,嘴裏還孩子氣的說:「你沒有禮貌亂推人,是個大壞人,你比壞人還壞!」
葉良晨的想法與楊寧裳一般,只當做這是徐帆酒後的胡言亂語,對此,葉良辰一笑而過。
葉良晨的笑,在傻小子眼裏是那麼的充滿挑釁意味,傻小子本身見葉良晨與楊寧裳竟然住在一起,心裏就很不平衡。
如今這葉良晨一笑,傻小子就覺得這小子特別欠揍,他嘴裏嗷嗷叫着,跟個二傻子似的揮舞着拳頭朝葉良晨撲去。
起初,葉良晨也不想與醉鬼計較,只是一隻手如蝴蝶般揮舞,這招式似太極,卻又柔中帶剛,葉良晨單手舞動起來,那手掌如風中落葉般翩遷起舞,讓人眼花繚亂。
即使他動作看着輕柔,可傻小子的攻勢全部被他以卸力的方式化解,傻小子見傷不到他,氣的拿起椅子,作勢就要朝葉良晨砸去。
葉良晨見此,這才收回一副悠哉的表情,他雙手如靈蛇一般將傻小子纏上,旋即身子一側,將傻小子連人帶椅子搬倒在地,一腳踩在傻小子的後背上,讓他怎麼爬也爬不起來。
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被打開,楊寧裳濕漉漉着一頭秀髮從衛生間內慌忙走出。
雖然她老早就聽到外頭吵鬧一片,但那時她身無片縷,只能加快速度將衣服穿上,疾走到葉良晨身邊,將他的腳從徐帆背上推開,再將一臉委屈的傻小子扶了起來。
傻小子一見楊寧裳出來給他住持公道,本在他眼角打轉的淚水就溢了出來,他對着楊寧裳一臉委屈的說:「裳妹妹,這壞人他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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