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夜空上掛着輪彎月,皎潔月光揮灑向神州大地。
一陣夜風從遠方吹來,穿梭在福海市大街小巷中,夜風撩過一顆榕樹時,將也將兩片發黃枯葉從樹冠中吹落。
兩片枯葉在半空中交織、纏綿、旋轉、翻滾…它們經歷了無數種動作之後,無聲落在的一家賓館面前。
「啊。」
同一時刻,這家賓館的某間套房裏,徐帆悶哼一聲,身子打了個哆嗦後,旋即無力的壓在胡琴之上,頓時間,屋內只有這一男一女的喘氣聲。
徐帆看了眼身下的人,眼裏多了抹讚賞,不得不說能擔任健身房瑜伽老師的人,身子骨的柔韌度就與一般女人不一樣,什麼姿勢都能擺出,讓徐帆很滿意。
「嘎嘎…」
正當床上兩人正在休息時,陽台對方向傳來一陣滲人的摩擦聲,這聲音就像尖銳物體從玻璃上划過般滲人。
「什麼東西!」這聲音可把胡琴嚇一大跳,她趕忙把頭扭向陽台方向,目光死死注視着那。
徐帆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別怕,肯定是我那隻貓在外面受寒了,想進屋睡覺。」
說完,原本趴着的徐帆雙臂一撐,從胡琴體內抽出身來,伸手將套在兄弟身上的雨衣,隨手給丟進垃圾桶里。
徐帆撿起從胡琴身上脫下的浴袍,往腰間一系,這才雙腿打顫的走到玻璃門前,將玻璃門打開,讓外頭冷了大半宿的仔貓進屋。
「喵。」
仔貓進屋後,在一股子臊味的空氣中嗅了嗅,緊接着走到垃圾桶旁,前肢一蹬,上半身就爬趴在垃圾桶上頭,一顆黑乎乎的腦袋在裏頭垃圾掃視一圈,終於發現一股子海魚味是哪裏冒出來的。
「喵。」
仔貓剛想伸手去撈小雨衣,就被一旁的徐帆給拎了起來,徐帆訓了它幾句,又給它開了罐沙丁魚罐頭補償補償它。
這一會兒時間,胡琴走進衛生間洗澡,徐帆靠在床上,他本想叫店家送包煙上來,又覺得如今這具身體對尼古丁還沒有依賴性,不如戒了它來的好,於是徐帆絕了抽煙的念頭。
徐帆閉着雙眼靠在枕頭上,意識剛沉浸如夢魘的身體,還未睜眼,就感覺有人對自己拳打腳踢,不過這力度就和撓痒痒一般,沒什麼傷害。
徐帆睜開眼來,就見許東安的靈魂體整對夢魘拳打腳踢,看他那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徐帆覺得身心舒暢。
咦?他那眼睛怎麼變紅了?莫非知道自己在屋裏頭日他媳婦,急紅眼了不成?
嘿嘿嘿,一定是這樣!
徐帆伸手一推,就將許東安脆弱的靈魂體推倒在地,緊接着一腳踩在他胸口之上,居高臨下揶揄道:
「老婆被人強r,心裏好受麼?你知不知道你想強林丹霞的時候,我心情比你更糟百倍!
我跟你說,人在做天在看,女者,妻女必被人淫!」
徐帆頓了頓,裝作好心的勸慰着:「不過你老婆這一炮挨得值,一百萬吶,有了這一百萬,你兒子手術的錢就湊到了,至少你還能在這世上留個後不是?」
「徐凡!」許東安沉寂許久,似低語,似呢喃的說:「這仇,我一定會報的我一定會報的……」
見許東安一直重複這一句話,徐帆聽了煩躁,喝了聲:「你沒機會的,你根本離不開這裏,我也不會讓你靈魂消亡,我要你每個日夜都沉浸在痛苦之中……」
徐帆說完,意識又回到現實,這時衛生間的門剛好打開,換了身衣服的胡琴走到床頭,她朝徐帆伸出手來,面無表情的說:「錢。」
也許是經過水流的清洗,將胡琴剛才的媚意全部重刷,此時的她正對徐帆冰着一張臉,怎麼也無法想像適才她在徐帆身下承歡時,是多麼浪的一個人。
徐帆眉頭一皺,說:「怎麼現在就想走?不是說好一晚的麼?」
胡琴聞言,在仔貓腦海里許東安目眥欲裂的眼神中,再次將身上衣裳褪去,投入徐帆懷中……
第二日,當胡琴從徐帆手裏接過那一張面額為一百萬的支票後,便伸手打掉徐帆在自己身下亂摸的那支手,連一句感謝的話都不說,穿上衣服後,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
徐帆也不留戀,起身去刷牙洗臉,處理完個人衛生後,踏上回濱海市的旅途。
在的士後座上,徐帆閉着眼小憩,其實他是將意識沉入附身在胡琴身上的暗影,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徐帆今早將支票給胡琴時,許東安對於這張支票真偽抱有懷疑態度,徐帆搭車回家的時候也正好無事,便把一隻暗影藏入胡琴影子裏頭,用夢魘將暗影傳來的圖像,在仔貓腦海里呈現,好讓許東安看看自己並沒有騙他。
在仔貓腦海里,徐帆編織的『夢境』中,許東安見胡琴離開賓館之後,直奔這張支票的發行銀行櫃枱,查詢支票真假。
銀行櫃枱後頭的工作人員查詢之後,對胡琴露出職業性微笑,說:「支票是真的,裏面有軟妹幣一百萬元整。」
「那幫我把裏面錢都轉到我這張銀行卡里來吧。」胡琴面色欣喜的從挎包內掏出一張卡,遞給裏頭工作員,等到她手機收到銀行短訊,提示賬戶轉入一百萬時,她那張臉上的笑意就更深一層。
仔貓腦海里,許東安見兒子的救命錢有着落後,他雙拳緊握,慶幸的說:「做一次更換腎臟手術需要三四十萬,一百萬還余出的六十萬,剛好可以去黑市賣腎,如今萬事俱備,只缺一顆和多多相同型號的腎臟了!」
見許東安這副歡天喜地的樣子,徐帆忍不住想打擊他,可想了一會兒,發現不知該說些什麼話來給他潑冷水,索性就不去管他。
徐帆剛想將暗影從胡琴影子裏召喚回來,而胡琴接下來的舉動,立馬讓徐帆來了興致。
只見圖像之中的胡琴,她從銀行出來之後,歡天喜地的撥打了個電話,對那頭說到:「多多手術的錢湊齊了,你那邊怎麼樣?」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欣喜的聲音:「啊,真的嗎!真是太好了,你快過來我公司找我,我也有個好消息跟你說。」
胡琴搭出租來到市中心一家健身房附近,不久之後,就有一個渾身都是肌肉的健身教練從健身房大門走了出來。
許東安見到此人,一臉不可置信的說:「蔣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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