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太子府。
凌胤難得在院子外冒着大雪舞劍。
「太子殿下。」凌胤的心腹恭七站在雪中喚他。恭七手中捧着溫水,溫水冒着熱氣,熱氣被一陣寒風吹散。
凌胤收勢,停下手中的劍,順手扔給旁邊的下人,走向恭七,手伸進熱水裏搓洗。
「陸大人方才來了一趟,不過聽說您在練劍,呆了一會兒便走了。」
凌胤伸手出來,拿着旁邊的絲帕擦了擦手,一邊冷笑:「呵,這老東西。」他抬步往屋裏走,恭七跟在他後面,恭敬道:
「六部的大人,還有左右拾遺、左右驃騎將軍、順天府、大理寺、宗人府等四品以上的官員多數都送了禮品過來,說祝殿下新年安樂。」
凌胤聞言,嘴角彎了起來,眼角帶着些得意,一步跨進屋裏,提高聲音:「這幫老腐朽,總算會做人了一些。」
若華:「殿下說何人?」她站起來,往喜形於色的凌胤問道。
凌胤走到若華面前,滿面春風道:「恭七過來稟報,說四品以上的官員都送了禮品過來。」
若華莞爾一笑,倒了一杯熱茶給凌胤,低眉道:「那可真得恭喜殿下了。」
凌胤:「也恭喜若華。」
若華故作茫然:「這與若華,又有何關係?」
凌胤聞言,看着若華難得的呆愣模樣,忽而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磨蹭着她滑潤的皮膚,心花怒放道:「若華怎麼呆了?本太子的喜事,不就是你的喜事嗎?!嗯?」
若華聞言,眉開眼笑,嫣紅的唇瓣緩緩道:「那便多謝殿下了。」
凌胤聞言,哈哈大笑,伸手拉起了坐在他面前的若華,道:「走,隨本太子去看看那些人送了什麼禮?有若華喜歡的,那便全部都拿走!」他一邊走一邊喜說,聲音越開越洪亮。
若華聲音婉轉:「那若華謝謝殿下。」
……
※※※※※※
大年初二。天氣正好,暖陽照在青石板路上,將地面的濕潤曬乾了一些,正好,馬車過道才不會打滑。
一大早,白戰氏便過來喚醒白自行,白自行便認命地從床上摩挲起來了,因為今日,是去將軍府的日子。
白自行打着哈欠,讓珠兒收拾了她要送給戰振、江老夫人,還有戰玜的小玩意兒。又打着哈欠,跟着白戰氏上了馬車。然後,便靠着車壁,睡着了……
白戰氏一臉無奈地看着她,低頭嘆了一口氣,便看起手中的畫像,上面畫着許多女子……
即將去到將軍府時,白戰氏白收起手中的畫像,放到盒子中,叫醒熟睡的白自行。
「元姑?到了,醒醒。」
白自行惺忪地睜開眼,眼底有一道精光,稍縱即逝,打了一個哈欠,喃喃開口:「到了?」
白戰氏忍俊不禁地看着她,重複道:「到啦,我的傻元姑,睡傻啦?」
白自行裂開嘴角笑了,道:「剛睡醒有點懵。」她說着,雙手摩擦了一下,道:「就是有點兒冷。」
白戰氏皺眉:「不早些說。」她拿起旁邊的水壺,倒了一杯熱水給白自行,一邊道:「早知道,便不讓你睡了,這麼冷的天,得風寒了可怎麼辦?!」
白自行哭笑不:「哪有這麼容易就感風寒了,又不是紙做的」
白戰氏可就不愛聽這話了,直直囑咐道:「欸,娘親這句話你可別不放在心上,多穿幾件,多喝些熱水保暖才是對的。」
白自行認輸:「好好好,行兒知曉了,母親別擔憂。」說完,她立馬低頭喝熱水。
白戰氏看着她一下子便喝下去,禁不住開口道:「欸,慢點兒,小心燙。」
白自行一口喝完,才回答道:「行兒知曉了。」
白戰氏:「……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白自行卻話鋒一轉,道:「母親哪兒老了?!年輕着呢!」
白戰氏無奈笑了,教育她道:「你可別學你哥哥,不正經。」
白自行目光左右晃蕩,慢悠悠道:「我覺得哥哥挺正經的。」
而在馬車外頭騎着高頭大馬的白珏,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左手攏了攏身上的大髦,喃喃道:「怎麼吹風了……」
……
到了將軍府之後,白自行下了馬車坐在輪椅上,由着珠兒推着她進去將軍府。戰玜急急迎了出來,一邊道:「祖母怕你們一路上冷,便讓人去準備薑茶了。而祖父在院子裏舞刀弄槍,說你們都是家裏人,沒必要出來迎接,自個兒進來就行了。兩個老人家便不出來了。」他看了一眼白戰氏身後的兩個婢女手中好幾個錦盒,一邊道:「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物呢,等會兒祖母又得念叨了。」
白戰氏道:「不僅僅是姑母的,有一些還是元姑與珏兒的呢。想必你祖母定是不會埋怨的。」
而戰玜沒有接她這句話,急急道:「快進屋吧,等會兒又吹了寒風了。」
白戰氏點頭,道:「好。」這話一出,珠兒便急急地推着白自行進屋子,這裏頭的幾個人,可就是白自行的身體最虛了。
進了屋裏後,江老夫人便急忙走出來,身後的兩個婢女端着薑茶跟着出來。
「快過來喝些薑茶,去去寒。」說完,她端着一杯薑茶遞給白自行,一邊道:「元姑可不能受寒了。」
白自行伸手接過:「謝謝外祖母。」頓了頓,半帶抱怨道:「外祖母怎麼同母親一樣?行兒又不是紙做的。」說完,她就着杯子喝了一口薑茶,半帶辣味的薑茶一直從口中暖到胃裏。
江老夫人聽這話可忍不住念叨:「你還說外祖母囉嗦,不囉嗦你就記不住得好好照顧自己!」她伸着戴着祖母綠的食指戳了一下白自行的額角,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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