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行笑眯眯也同她一起開這個玩笑:「那我原諒您。」
江老夫人忍俊不禁,心下好笑不已,無奈用手指頭戳了戳白自行的額頭,嗔怪:「小丫頭片子。」
白自行眼中流波煥轉,對這番戲弄感到愉悅不已。
江老夫人:「哦,對了。」老夫人拍了一下腦門,道:「還說給你丫鬟呢,差點又忘了,真是年紀大了。」老夫人笑自個兒老是忘事兒,白自行寬慰她:「外祖母,你還年輕着呢,哪有這麼容易就老了。」
江老夫人聞言,心中來了花兒似的,道:「元姑總是寬慰外祖母。」頓了一下,對着身後的婢女道:
「珠兒,上去見過小姐。」
她身後的那名叫珠兒的丫鬟行禮:「是。」便走到白自行面前行禮:「珠兒見過小姐。」
白自行點頭:「起來吧。」於是珠兒走到白自行後邊站着,暫時充當她的丫鬟。
此時,江老夫人微微有些困了,掩嘴打了一個哈欠,對着白自行道:「元姑,外祖母乏了,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白自行點頭:「是。」
……
江老夫人走了之後,白自行讓珠兒替她寬衣,扶她上床,天實在冷,還是早早睡下好了。
珠兒剛熄了燈,白自行躺在床上,窗外的寒風凜凜,寒風一陣一陣吹向窗子,將窗門吹得一聲一聲響,白自行眉頭一跳,猛地睜開眼,心上浮上一絲危險,她一下滾到了床內測,手邊拿着珠花,珠花上頭的尖泛着冷光。
「嗖」一聲,一支箭從窗子外射進來,帶着凌厲,一下射在白自行方才躺着的地方!
白自行磨蹭着坐了上來,將袖口的玉笛拿出來。
「啾!」一聲鷹叫聲驀地平地而響。
窗外的人似有知覺,驀地又射了三支箭進來。其中一支箭直直往白自行射來,白自行舉起金簪,一把打在箭頭,生生把箭頭逼離原來的方向,直直插在她旁邊的床板上!
窗外一陣響,又恢復了平靜。白自行坐在床上,握着金簪的手一片青白,胸口微微起伏,眼中恍若一潭死水,可是裏面卻波瀾起伏,如同巨浪翻過。
究竟是誰?她這麼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瘸子千金,能得罪誰?!又有誰,要殺死她?!
這時,窗口突然被人推開,白自行的眼帘掀起,只見一個男人直直往這邊走過來,白自行眼神一稟,唐南便已經到了她的床前。
「軍師!」唐南垂首恭敬道。
「你將面前的箭拔出。」白自行沉聲命令道。
唐南一愣,箭?
「是!」唐南走向前,果然看清了床上直直插着四支箭。他伸手一個用力,將他面前的三支箭拔出來。剩下一支還在白自行的右手邊,也被她拔了出來。
唐南拿着箭,不解:「軍師?」這是從何而來?
白自行沉聲道:「方才,有人想要了我的命。」她眼中平靜無波,思考着她這破命還有誰牽掛着。
唐南聞言渾身一僵,心急問道:「軍師,您沒事兒吧?!」
白自行:「無妨。」她頓了頓,對唐南道:「你這半個月去了許多地方,看看能不能看出來處。」
「是。」唐南仔細看着手中的三支箭,剪頭鋒利泛寒光,箭柄僵直堅硬,箭尾羽毛硬邦,看上去似乎與別的箭不無不同。
白自行看着唐南的表情,便知曉他無從所獲,她的手指蹭了蹭箭柄,緩緩道:「你可知道,這箭柄,是杞梓木……」
唐南一愣,垂頭道:「屬下立馬去查。」
白自行點頭:「嗯。你帶兩支箭去,不要打草驚蛇。」
「是。」語落,放下一支箭,立馬疾步翻窗而出。
白自行手中拿着箭,眼帘未掀,眼中晦暗不明。這杞梓木,以廣東與海南為盛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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