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行拿着這比平常短刀重的匕首,心下滿意,對着戰振笑眯眯道:「謝謝外祖。」
可戰振卻擺擺手,不想要她這聲謝謝,道:「說謝言之過重了,只要行兒安好,外祖做什麼都可以。」
聽到他的話的白自行,心下一顫,一股麻麻的感覺從心房上傳出來,使她四肢百骸都感到暖洋洋一般。
白自行壓下心中不可言喻的跳動,緩緩道:「行兒知曉外祖疼行兒,行兒三生有幸呢。」
戰振聞言,哈哈大笑,卻道:「三生有幸的是外祖,能有你這麼一個才貌雙全又貼心窩子的外孫女兒!」
白自行聞言,嫣然一笑,道:「是行兒同外祖有緣,兩個人都三生有幸。」
聽着她這話的戰振,慈愛地望着白自行眉眼之間有幾分同江老夫人一般尊貴的神色,心有愉悅,伸手揉了揉白自行的腦袋,卻將她梳得整齊的頭髮弄亂了。
白自行捂着自個兒亂糟糟的頭髮,悶聲悶氣道:「外祖,您又欺負行兒了。」
戰振聞言,忙將手退回來,道歉道:「外祖錯、外祖錯!」
這下,白自行反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搖搖頭,道:「行兒不敢,行兒錯、行兒錯。」說完這句,兩個人一同笑了起來,笑聲此起彼伏。
戰振笑完之後,看了一眼四處,沉默了半響,驀地嘆了一口氣,同白自行道:「行兒,外祖之前作了承諾,說要將白狐狸給你,但沒想到,沒能完成這個承諾,實在抱歉。」他面帶愧色,心中略有遺憾。
白自行含笑得看着戰振,道:「外祖不需要說什麼抱歉,這等事情,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順其自然便好了,強求無用。」她這樣說,並不是用來安慰戰振,只是實話實說,世上總有比自個兒厲害的人,事實總要面對,逃避無用。
戰振略微點頭,贊同她的話,道:「行兒有如此通透性,也好。」他拉長了聲調,突然話鋒一轉,道:「重陽節快到了,你打算何時回家?」
白自行隨着他的話走,「嗯?」了一聲,嗔怪道:「外祖這語氣,像行兒不想回家滯留在外似的。」頓了頓,繼續說:
「外祖母已經給行兒備好馬車了,等會兒就走。」
戰振下意識:「這麼快?」
白自行點頭:「畢竟父親也休沐了,正好要同哥哥回家過節,不然,不合禮數。」
戰振卻偏頭:「我們戰家什麼時候在意過那些個勞什子禮數?!」也別說他耍賴皮,他實在是捨不得白自行回家,就這樣發發牢騷還不行了?!
白自行聞言,樂不可支,道:「外祖,行兒知曉您疼行兒。可行兒畢竟是太尉府白家的女兒,您就別為難行兒了。」她求饒了。
聽到這話的戰振,又嘆了一口氣,道:「你還是老夫的外孫女兒呢,就差這麼一點兒就不能在將軍府過重陽節了?」嗚呼哀哉,他心有戚戚焉。
白自行忍俊不禁:「外祖,哪有您這樣的!」
戰大將軍聞言,自家外孫女兒「嫌棄」他,可是他卻引以為傲嘞。
戰振:「走吧,外祖送你出門。」他走到白自行身後,將她的輪椅手柄握在手中,緩緩推她出門,一邊長嘆短吁道:「此刻一別,又得好久才能見面了。」
白自行笑笑,將匕首放回木盒子中,放在腿上拿着,一邊道:「我不是要做戰玜的參謀嗎?不會好久不見的。」
戰振一聽,哎呀,連白自行直直喊她表哥為戰玜也不理睬了,心下開心不已,反問道:「行兒同意了?」
白自行抿嘴笑,點頭:「同意啊,為啥不同意?」
戰振一聽,長吁了一口氣,心終於自半空垂下,不再心慌害怕白自行不同意了。
白自行聽到戰振鬆了一口氣,抿嘴笑了一下,戰振對她,確實是實打實的好,她也着實不應該辜負了他的期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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