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寒這邊,被洛流煙一句話不說的扯回了幽寂谷,幽寂殿內,洛流煙鬆開手,面色十分冷凝,盯着紫寒,「你說,你想幹什麼!」
反了天了,去朝霞峰住了一個月還不夠,這下直接跑去極寒島,真是無法無天!
紫寒則是站在原地揉揉手腕,洛流煙使得手勁好大....
「不幹什麼,反正你現在也不管我。」紫寒撇着臉,幽幽說着。
洛流煙聞言則是更加生氣,冷聲道:「為師何曾不管你?叫你面壁思過,你又不聽,現在到來和我這理直氣壯!」
在她看來,紫寒這廝是一點悔改之心都無。
蘇錦瑟本就在房內,此番聽到動靜,便是打開房門,一出來,便是瞧見洛流煙訓斥那師姐。
開門聲音惹得紫寒看去,待看到出來那人,神情頓時一冷。
接着又皺起眉,這人怎麼住在這?
他麼這可是幽寂主殿!
這人房間就在洛流煙隔壁!
臥槽!
哪有這樣的!
她都沒有住在這裏!
這個後來的不男不女竟然住下了?!
紫寒越想越不是滋味,腳一轉,便想走出去。
手腕卻是又被洛流煙用力一拉,拉了回來,「你又要去哪?」
說着又掃了眼蘇錦瑟,「不關你事,你回房。」
「是,師傅。」蘇錦瑟便是點頭,門一關,十分聽話的關了門。
「疼。」紫寒皺了皺眉,想要抽回手。
「你還知道疼?」洛流煙不放手,直接將紫寒拉回了房裏,準備好好教導一番。
這邊門關上後,蘇錦瑟那邊又開了房門,緩緩走到洛流煙門口,眼神晦澀的盯着房門。
他來無極軒後便是聽到各種對於幽寂峰主的傳聞....自是清楚洛流煙為人多麼冷淡寡言。
但對自己卻是好很多,這讓他很是欣喜,這最起碼說明自己在洛流煙心中肯定是不同的。
但自從那師姐回來後,他便發現師傅對她更為不同,雖是語氣上的嚴厲,但那神情上的一言一行還是十分縱容的,甚至隱約還十分寵溺。
現在他才明白,自己在師傅心中的地位,還是不如那紫寒來的重要。
不過不要緊,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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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紫寒終於掙脫出洛流煙手掌,站在一旁頗為怨念的揉着手腕,末了還撩起手腕在洛流煙眼前晃了晃,「你看都紅了!」
洛流煙則是又一把抓住紫寒手腕,眼神直直盯着紫寒,語氣有些冰涼,「玉佩呢?」
她只瞧見紫寒手腕上戴的那玉佩不見了,難道那日只是戴着裝裝樣子?!
紫寒被洛流煙一問,眼神則是有些游移,不敢看那眼睛,弱弱的,「取下了...」
「為何取下?不是說會一直戴着嗎。」洛流煙皺眉,眼角又瞥見紫寒腰間的那同心白玉,心中一陣冷哼,這東西倒是不曾見她取下來過!
「你不也說只收我一個徒弟,還不是轉眼就又收了別人....」紫寒撇過臉,神情十分彆扭的說着,語氣里那個怨念啊...
要是像對林峰和李然那樣也就算了,問題是對那不男不女那麼好!
好吧...反正現在蘇錦瑟在紫寒心中就是「不男不女」的稱呼了....
那啥吧...這廝也有臉說人家不男不女,也不看看她自己以前是怎麼過來的,貌似穿着男裝的時候沒少被人說是小.白.臉和面.首,這還不如不男不女呢...
洛流煙則是被紫寒的話問的一愣一愣的,須臾片刻,她才開口,「我不曾說過只收一個徒弟。」
「只是沒遇到,遇到適合的,還是要收的。」
紫寒:「哼!」
「你這是怎麼了?自從小錦來了後,你便是一直跟為師唱反調,難道是不喜歡他?」洛流煙閃閃眸,總算是摸到了一絲苗頭,這可算是一大進步啊....
「沒有不喜歡。」
「就是那人不男不女的,長得又丑。」
「說話又做作,為人又裝。」
「還總是喜歡嘚瑟,覺得自己天下無敵。」
「特別喜歡做我做的事情,一直在模仿我。」
「他.....」吧啦吧啦,這廝嘴裏就跟機關槍似得將蘇錦瑟一堆有的沒的全部說了一遍,洛流煙在一旁靜靜聽着。
好半響,她才皺着眉,「說完了?」
「沒有,還有很多,我就不細數了。」紫寒說了半天,口都渴了,見桌上放着一杯茶,還是滿的,便是拿起來喝了。
這叫不細數?我就呵呵不說話了....
洛流煙瞧着這廝動作,面色有些古怪,「那杯茶我喝過。」
紫寒喝茶的手一頓,接着趕緊站起來走到窗邊,打開窗子便是將口裏的茶水吐了出去。
「呸呸呸!」還不忘吐幾口吐沫。
洛流煙見紫寒這反應,不禁冷了眼,「要這麼誇張?」
「誰知道那個不男不女有沒有偷喝過。」紫寒拿出手帕擦着嘴,煞有其事的說着。
「他是你師弟,不許這麼稱呼他。」
「他就是不男不女。」
洛流煙:「........」
半響,洛流煙嘆了口氣,方才,她又收到朝霞峰主的傳音,聽罷她才知道原是這麼一回事。
朝霞峰主許是不忍心瞧着洛流煙這麼「蠢」下去,便是好心提醒了一番。
這下,洛流煙終於反應過來。
原來這廝在鬧彆扭!
不過這彆扭鬧的,還真是別具一格,她從未見過這樣方式的鬧彆扭。
良久,洛流煙也不講話,手中出現個果子,拿着小刀在那靜靜削着。
紫寒瞥了一眼便是沒興趣了,坐在一旁撇着臉,看向窗外。
突兀的,眼前突然伸來一小塊果子,抬頭,瞧見洛流煙正捏着果子放在她嘴邊,朝她淡淡道:「果子甜,張口。」
這聲音就像是有魔力一般,紫寒愣了愣,便是張了嘴,那果子入了口。
咯吱咯吱的,確實很甜。
洛流煙眼神看向紫寒,語氣略微柔和些許,「好吃嗎?」
紫寒神情一僵,覺得她這麼聽話有些沒面子,便是撇着嘴,「不好吃。」
話說完,她便是見洛流煙放下手中果子,繼而又拿出一個,「那換一個。」
說着,洛流煙耐着性子,緩緩削着果子。
一時間紫寒看着這情形,覺得十分詭異,這突然...她師傅是怎麼了?
「張口。」
嘴前又遞來一果子,洛流煙那嗓音帶着些許輕柔,似是安撫,神態間有着尋常見不着的風華。
見紫寒不動,她便是又拿着果子碰了碰紫寒唇瓣,「乖,嘗嘗。」
就這一句話和這一個動作,紫寒這廝一個月的彆扭勁似乎都就下去了,張嘴咬過那果子,也不知有意還是無疑,含着果子的時候牙間快速咬了下洛流煙指尖,沒敢用力,輕咬。
洛流煙只手一頓,神態自諾的繼續削着果子,並未生氣。
「這個味道如何?」
「好。」
「那就好。」
就這樣,洛流煙一個果子便把這廝哄好了,末了,她拿出手帕擦着手,眼角撇着紫寒,總算不鬧彆扭了。
「我要茶。」紫寒眼神盯着桌麵茶杯,也不動手,手下卻是扔了幾顆梅果放在桌面上,「我要喝這千年梅果泡的茶,那幾十年的破爛梅果茶我才不稀罕。」
洛流煙聽着,眼角有些笑意,她還真不知道,她這個徒兒原來這么小氣的。
不過就一個茶而已,她硬是記了一個月,這么小的一件事.....
「好。」洛流煙此番正緩緩縷順這廝炸開的毛,對紫寒這些要求也不生氣,耐着性子泡着茶。
片刻後,茶香四溢,洛流煙遞了茶給紫寒,淡淡問道:「氣可消了?」
這果子也吃了,茶也喝了,若是再不消氣,她也沒轍。
「消什麼氣?誰生氣了。」紫寒喝着茶,唇角勾着,一時間那傲嬌氣息達到頂峰,那表情就差沒哼小曲了。
洛流煙也不理會這廝的傲嬌,淡淡開口道:「為師身為一峰之主,總該是要為幽寂谷的未來傳承做打算,你的身世你也清楚,這傳承重任自是不可落在你身上,林峰和李然就更是不可,是以便是要尋一新弟子來培養,若是師傅由此忽略了你,是師傅的錯。」
這一番解釋倒是徹底撫平了紫寒炸開的毛,不過這廝會承認她吃醋?
怎麼可能!她並沒有吃醋。
只是覺得那不男不女不是好人!
紫寒:「我知道,所以我又沒說什麼。」
「不過...那個蘇錦瑟,到底是男是女?」紫寒開口問着,對於這一點她還真分不清楚。
洛流煙聞言只面色古怪的掃了紫寒一眼,緩緩道:「是男是女不重要,只要契合幽寂谷傳承便好,至於他的性別,不是我們關心的重點,他喜歡便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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