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甦醒來時,腦子還有點蒙圈,睡眼迷離的伸手想從枕邊摸出懷表看看幾點了,誰知左摸右摸都沒有,只得睜開眼,此時天已經大亮。
而睜開眼的蘇蘇看着頭頂大紅繡雙喜鴛鴦便撒石榴花的床帳,感受着隱隱作痛的私密處和仿佛被車碾過的身子,這無一不告訴她,她成親了,從少女蛻變成小婦人,呵呵,洪笙那個「悶騷」,真是好樣的!
蘇蘇心裏已經把滿清十大酷刑都在心裏給洪笙上了一遍,果然,男人在床上也不見得就會說實話。
好在蘇蘇的身子並不像看起來那麼弱,忍着一抽一抽的疼痛做起來,身上十分乾爽,睡衣也換了一身,便是連身下的床單都換成了新的。
蘇蘇正在心裏想着這最好都是洪笙自己做的,若是丫鬟出的手,她也沒臉見人了。
這時候,開門聲響起,來人儘管動作很輕,但是架不住蘇蘇耳朵好使。聽走路的聲音,就是洪笙那廝。
洪笙也知道昨天晚上有些過了,但是你得諒解二十二歲還是童子雞的處男,尤其是小媳婦美得傾國傾城,身子軟的水似的,那還不得拼了老命的折騰?
若不是洪笙在軍隊裏習慣了定點起床鍛煉,今天還真的可能「從此君王不早朝」。洪笙想到一早起來去鍛煉,看見那幫子昨天喝的爛醉,今天還睡眼惺忪的起來看自己熱鬧的損友在見到他時的驚訝。
他們原本是想等洪笙起床起晚了就好好嘲笑他一番「腰酸腿阮」,如今見還是與在軍中一個時辰起床的蘇蘇,全都用詭異的眼神大量他,意思很明確,「別不是不行吧!」
只氣的洪笙差點吐血,大呼「交友不慎」,「來來來,看我到底行不行!」再一次用武力值叫那幫子損友怎麼做人後,洪笙這才轉身要去沖了個涼水澡,扭頭間,老臉卻不由自主的紅了,昨天太賣力了,今天差點就在那幫傢伙面前丟臉,好在糊弄過去了。
而向來心細的冷嘯看着洪笙略有些虛浮的腳步,呵呵了兩聲,「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過想起洪老大的那個小媳婦,便是在冷情的人也忍不住有點眼紅心跳。昨天他們這幫子人雖然喝多了,但是腦子還有點清醒,只不做借着酒勁,好好羨慕了一番洪老大。
別說那小娘子有大把的嫁妝,便是沒有嫁妝,擱誰也願意啊,甚至還有人說「倒插門也行」。冷嘯心裏雖然也是這麼想的,但人家冰清玉潔的小娘子叫這幫糙漢子掛在嘴裏,都感覺侮辱了人家似的。
所以冷嘯又冷笑幾聲:「快洗洗睡吧,白睜眼做夢了!」
洪笙洗了澡,知道媳婦還沒醒,也有點心疼,昨天他是有點過了,特意去廚房叫人做了一到老母雞紅棗湯,又面不改色的問過林升家的蘇蘇愛吃什麼,點了一大桌子,這才意猶未盡的回了房。
至於不好意思,在軍隊那母豬都賽貂蟬的地方,葷段子洪笙不知道聽了多少,臉皮早就鍛煉出非同一般的厚度了,除了面對小娘子會不好意思,別人,呵呵,想多了不是?
洪笙自以為自己悄沒聲息的進了房,心裏還暗搓搓的想要不要假裝沒起床,在回床上和媳婦溫存一會兒,哪裏知道剛轉過臥室里正對着床的屏風,就見媳婦兩個黑白分明,璀璨如星子般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洪笙條件反射的就要傻笑,見媳婦撇了他一眼又「撲通」躺了回去,一副嬌軟無力的樣子,趕緊上前,「天還早呢,你在躺會兒!」這才是睜着眼說瞎話的最高境界。
然後洪笙搓着手,臉上硬是叫蘇蘇看出了一絲潮紅,道:「可是疼的很?對不住,下回我輕些!」昨天事畢,他叫誰給蘇蘇洗了澡換了衣裳,又把凌亂的床單塞到床底下這才叫人進來收拾。
但是這一番折騰,蘇蘇都沒有醒,可見是真的累壞了。而且他還特意看了看小媳婦的妙處,紅腫不堪,加上是第一次,還有些血跡,只看得洪笙給了自己一巴掌。
好在他聽說女人第一次疼的很,早就尋摸了專用的藥膏,忍着悸動給蘇蘇上了藥,不顧小弟弟的抗議,這才摟着蘇蘇睡去。
蘇蘇用被子擋住臉,只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疼的很,相公,對不住,這幾天怕是沒辦法服侍你了!」
滿清十大酷刑什麼的太out了,對於首次開葷的人來說,最殘酷的是什麼,那就是叫他在吃幾天素。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蘇蘇根本不信洪笙說的「輕些」,呵呵,男人靠得住,豬都會上樹了。信你才有鬼!
但是直接拒絕,不符合蘇蘇性格啊,所以首次美人計便給洪笙用上了。
洪笙一聽這話,只感覺膝蓋受了一箭,差點給演技爆表的媳婦跪了,他能告訴她其實他起床時不放心,又看了看「小妹妹」,已經消腫了嗎?
想到拆媳婦台的後果,洪笙打了個冷顫,必須不能啊!
而且雖然小媳婦可憐巴巴的說着道歉的話,但是洪笙就是從其中感受到了一股殺死,無師自通領悟到自己若是表現的不隨她的意,肯定「死的更慘!」
自己造的孽,哭着也得走下去。所以洪笙內心肉牛滿面,面上還得關切的道:「是我不好,你別生氣就是了。」
蘇蘇面上也是非常受用的一派溫柔,「就知道相公最好了!」
呵呵,兩個戲精!
蘇蘇看天實在是太晚了,雖說她上頭沒有公婆,但參加喜宴的洪山村長輩可都還在呢,趕緊起床叫了丫鬟們進來,順手將洪笙推出門,「早飯都要過了,你去看看村長和族老們可用了飯?」
洪笙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丫鬟們的注視下和媳婦秀恩愛,聽了這話,只得戀戀不捨的出了房門!
等洪笙出了門,粉黛幾個服侍蘇蘇換下睡衣,看着蘇蘇身上因為皮子白嫩,稍一用力就青青紫紫的的痕跡,皆紅了臉,害羞的不敢再看。
雖說她們只有十一二歲,但古代人早熟的很,對於情事她們也是道聽途說、一知半解,看了蘇蘇飽受摧殘的樣子,皆在心裏怨懟:姑爺也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
但實際上還真是冤枉了洪笙,他見了蘇蘇那仿佛可以掐出水的嫩豆腐似的皮子,動作已經儘可能輕了,但事後一看還是和自己虐待了媳婦似的,媳婦太嬌弱怎麼辦?
蘇蘇也挺無奈的,這幅身子簡直就是「豌豆上的公主」,偏偏卻沒有公主命,她也很惆悵好不好!
換上的衣服依舊是一水的紅,叫蘇蘇說就好像要把前幾年沒穿過的紅都要穿盡了似得。
這回的髮式綰成了婦人髮髻,中間戴了一隻年前新打的五鳳朝陽掛珠釵,鳳口銜着一串米珠流蘇,底下一顆蓮子米大小的水滴紅寶石正落在蘇蘇眉間。
搭配着掩鬢、壓發、耳墜、項圈、手鐲,真真是神仙妃子的模樣!
因蘇蘇起床時,時候就不早了,蘇蘇也來不及吃早飯,只吃了兩塊點心填了下肚子,就來到前院。
她雖然沒有公婆,但紅山村的村長和族老也是洪笙的長輩,她自當過來拜見。
蘇蘇過來時,幾位長輩已經吃了飯,洪笙正陪着說話。
昨日天黑,幾位長輩眼神兒也不太好,只知道洪笙媳婦是個美人兒。如今一看,請原諒他們讀書少,竟然找不出什麼詞來形容蘇蘇的美了。
只感覺襯得他們這些土裏刨食的人,更加自慚形穢了。見蘇蘇給他們行禮忙要躲開,還是洪笙道:「若不是村長和族老多番照顧,我怕是也等不到娶媳婦這一天了。如今受我媳婦一禮,是長輩們該得的。」
村長夫婦和族老心裏受用的很,雖能力有限,卻也拿出最大的誠意給了蘇蘇見面禮!雖說不過是一兩二兩的銀子,蘇蘇也親手接過來真誠道謝。
洪笙和蘇蘇陪着說了會話,村長這才道:「笙哥兒,你媳婦已經進了門,我們明天就回去了,你們以後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回村看看啊!」
村長和族老已經得知,邊疆軍士無故不得離開所屬衛所一百里,洪笙若不是此次立了大功,也是不能回京的。
如今洪笙取了媳婦,就要回西北,下次有機會回來,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
洪生也知道村長他們不能久留,聽了這話也也沒有多加挽留,只道:「我先帶媳婦去見見那幫朋友,等午飯時再陪村長和族老們喝兩杯,只當為你們踐行。」
其中一位族老笑道:「昨天就喝多了,今早起來頭還疼呢,可是不能再喝了。你媳婦剛進門,和該多陪陪她才是。留我們這群老不死的自娛自樂就是了。」
洪笙和蘇蘇在這一眾長輩們的調笑下出了屋,徑直來到洪笙那幫兄弟們住的客房。
那幫人原就喝多了,早早起床不過是為了有理由嘲諷嘲諷洪笙,如今一見嘲笑不成洪生,便又回去睡了個回籠覺,也不過剛起床,正吃着早飯呢。
他們可吃不慣那些一碟子一碟子的精緻小菜,而是叫廚房做了肉包子,配了米粥,又有醬牛肉、一大碗鹹菜絲。
雖說咕嚕咕嚕的吃個痛快,但就形象而言,可是一點兒沒有。便是「冷秀才」,那也是真正的西北男兒,加上軍隊裏吃飯,原就講究一個快字,自然是顧不得什麼形象的。
眾人正吃着,便見洪笙突然推門進來,身後跟着那位美絕人寰的小娘子,一時之間,岔氣兒的岔氣兒,咳嗽的咳嗽,皆指着洪笙說不出話來。
而蘇蘇也見識到了自家悶騷相公幼稚的一面,真是簡直了。
如此也顧不得吃飯了,叫人收拾了桌子,蘇蘇與眾位軍士一一見過。洪笙如此鄭重其事的給彼此介紹一番,一是因為他對蘇蘇的愛重,二就是因為這些人皆是他的心腹手下,以後蘇蘇與他們的女眷少不得看顧相處。
洪生這些心腹手下皆是他當千戶時手底下的人,如今也成了百戶之位,雖各人有各人的秉性,卻都是忠義之人。
其中,昨天戲弄大家的那張三,自不是叫張三,只因為其中一人姓李,大家便把他們兩個稱呼為「張三李四」。
「冷秀才」也並不是秀才,只是比別人多讀了一些書,腦瓜子又聰明,身子又比別人「柔弱」些,被人戲稱為秀才。
那個看上去有些缺一根筋的黑臉大漢叫楊小山,實際上心思最是細膩,是他們千戶所最有名的斥候。
而其他幾個人也是各有各的名號。
蘇蘇一一鄭重見禮,幾個大兵見柔柔弱弱的小娘子身上居然頗有些俠女風範,皆另眼相看。
蘇蘇叫人重新上了飯菜,這才與洪笙一同回了新房,廚房裏得了信兒,也將洪笙早就吩咐好的早飯送了上來。蘇蘇見了那一大罐兒老母雞紅棗湯,心裏暖暖的。
只不過見了這一大桌子各式早點,蘇蘇頗有些哭笑不得。他們一共就兩個人,哪裏吃得了這麼些個?果然還是得和洪笙說說小金庫的事。
吃了飯,蘇蘇也不害羞,拉着洪笙來到東稍間,在南窗下的大炕上面對面坐了,道:「趁這會兒無事,我們說會兒子話吧!」
蘇蘇表現的這麼大方,倒顯得因為媳婦拉了他的手而面紅耳赤的洪笙有些方了,不過為了男人的面子,面上卻一副淡定的道:「娘子想說什麼?」
「我們雖認識了七八年,但見面的時候五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更談不上什麼深入了解,以後你就會發現,或許我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事事周全,樣樣體貼,但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做一個賢內助。」
洪笙一聽這話,忙道:「我原也不是因為你事事周全、樣樣體貼才娶得你。或許先前我是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最重要的是我心悅你。你做自己就好,想玩什麼玩什麼,想吃什麼吃什麼。西北那邊民風開放,若是無事,我還可以帶你去四處轉轉,我記得你信中對邊塞風光很是好奇。」
大丈夫立世,若是連妻子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真是枉為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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