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桂芸和顧文靜從鋼鐵廠出來之後仍然唏噓不已。
「你說說,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顧文靜氣憤的說道,都是做母親的人,最看不得的就是把孩子當做工具來利用。
「唉~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這樣的人也不足為奇,你想想,一樣的米還養百樣的人呢,別為了這種人影響了心情,不值當,難得出來一次,咱們也別着急着回去,去百貨大樓逛逛吧,我都好久沒去了。」陳桂芸在一旁安慰道。
「行,那去吧。」顧文靜也索性不再去想,點點頭說道。
兩人也不坐公交車了,一路步行去百貨大樓。
「桂芸,我有個想法。」顧文靜突然說道,「我想退休了。」
「什麼?怎麼突然想退了?」陳桂芸驚訝的問道。
「一來呢,我年紀也大了,很多事情都力不心,平白的佔着個團長的位置,還不如退位讓賢,二來,現在小暖和君澤結婚了,估計用不了多久維烈也會結婚,至於維武,隨他吧,我也管不了了,他想什麼時候結婚就什麼時候結婚,過不了多久,我就能當奶奶,你就能當姥姥了,我退休了,還能幫着帶帶孩子,讓他們年輕人一心一意搞事業。」顧文靜平靜的說道,明顯是早就想好了的。
「你是為了明暖,那不用。」陳桂芸說道,「他們小兩口的事,咱們也只能在一旁看着,伸把手幫幫忙,還得他們自己來。」
「也不光是為了明暖,以後維烈結婚了,我也得看孫子吶,我覺得你也是,關夏進門,你眼看着也要抱孫子了,我就不信,你心裏沒有動過這個念頭。」顧文靜一臉挪諭之色的看着陳桂芸。
陳桂芸笑笑說道:「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我確實也這麼想過,關鍵吧,我現在年紀大了,眼睛也花了,身體也跟不上,根本就上不了手術台了,天天就在辦公桌上籤簽字,也挺沒意思的。」
「那要不咱就退?」顧文靜挑着眉毛問道。
陳桂芸看着顧文靜,下定決心,「退!」
「哈哈哈,好,咱倆一起退。」顧文靜說道,「我看啊,你也別跟你們家老霍說,我也不跟我們家老白說,看他們什麼時候能發現。」
「行,咱們也做一回主,不徵求他們的意見了。」陳桂芸也開心的說道。
就這樣,顧文靜和陳桂芸的女子獨立之路開始了。
一起共謀大事之後的顧文靜和陳桂芸,顯得更加親密了。
「桂芸,你摸摸這個料子,多軟啊,給小孩做衣裳最合適了。」顧文靜摸着一塊純棉的布料對旁邊的陳桂芸說道。
陳桂芸摸了摸,點點頭,說道:「還真是,那咱們先買着屯着吧。」
於是兩人開始為了八字還沒一撇的小孫孫開始囤東西,而且在這條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
「何縣長,蘇老師,真是對不住,出了這樣的事情。」一個中年婦女在何逸翔家說道。
蘇靖甜抱着孩子說道:「張嬸,您不用說抱歉,這沒什麼的,你兒媳婦給你生了孫子我們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
「真是添麻煩了,誰也沒想到我那兒媳婦竟然早產了,還好沒出的什麼大事。」張嬸抱歉的問道。
何逸翔裝了一兜雞蛋送到張嬸的手裏:「張嬸,你在我們家這麼久,盡心盡力的,我們都看在眼裏,您兒媳婦生了,我們也沒什麼好東西相送,這些雞蛋您就拿回去,權當是給您兒媳婦補補身子。」
何逸翔待人極為有禮,讓人生出一種謙謙君子的感覺。
「我突然離開就夠給你們添麻煩的了,怎麼還好意思收你們的東西呢?」張嬸連連擺手拒絕道。
「張嬸,您就收下吧。」蘇靖甜也勸說道。
推脫不了,張嬸只得手下雞蛋。
「這兩天我就趕緊找個保姆。」張嬸走後,何逸翔就說到。
蘇靖甜抱着孩子說道:「也別太急,還是得有心,別找個不靠譜的,到時候受罪的還是書涵。」
「你放心吧。」何逸翔點點頭說道:「到時候讓你親自面試,過不了你這一關的肯定不行。」
「二哥,我有事跟你商量。」蘇靖甜把睡熟的孩子放到床上說道。
「什麼事?」何逸翔拿過小被子給女兒蓋上。
「我想辭職。」蘇靖甜低聲說道,怕打擾了孩子的睡眠,「我在學校上班,心裏老是記掛着孩子,而且我乾的也不開心,倒不如在家裏帶孩子。」
坦白來說,蘇靖甜並不是一個很有事業心的女人,她所嚮往的,是一個安穩的家庭,體貼的丈夫,可愛的孩子,這也許跟她小時候的遭遇有關吧。
何逸翔聽完後點點頭,抱住蘇靖甜說道:「既然你不開心,那就不要做下去了,反正家裏也不缺你的工資。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找一個做家務的保姆,你親自帶孩子。」
蘇靖甜開心的點點頭。
第二天何逸翔就找人打聽保姆的事情,大家紛紛給何逸翔介紹保姆,但是都一一被否決了。
蘇靖甜抱着孩子在供銷社裏轉來轉去,想要買一些東西。
小書涵是個安靜的小姑娘,每天趴在爸爸媽媽的肩頭咕嚕嚕的轉着兩隻大眼睛,不哭也不鬧,每天看見下班回家的何逸翔時,都會咯咯的笑,何逸翔每次都會得意的說他們父女連心。
何佩佩跟在姑姑後面,說實話,這是她第一次來供銷社,之前她雖然來過幾次城裏,但是都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沒有時間停留,更別說來供銷社裏看看了。
何佩佩瞪大眼睛,看着裏面的每一樣東西。
姑姑帶她來這裏,並是不良心發現,想要多多的關心一下自己這個侄女,而是為了把她裝扮的好看一些,好賣個好價錢。
月前姑姑來到她家說,姑父廠里有一個男人死了老婆,想在討一個老婆,但是又不想娶個寡婦,只能把目光往鄉下放,何佩佩的姑父就主動說自己老婆有個娘家侄女,才十九,長得也好看,還沒有定親,那個男人同意見一見,得知此事,她父親和哥哥都大喜過望,立刻叫她跟着姑姑來了城裏相親,好吧,其實只是人家相自己,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發表意見的機會,何佩佩苦笑的想着。
突然,一個女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她穿着一雙很新的黑皮鞋,頭髮輸的一絲不苟盤在腦後,不是像別的婦女那樣低低的盤着,而是正正的在腦後,看起來很是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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