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鬧出的動靜不小,在店裏的幾個顧客還有店員們都害怕被牽扯進去,沒有一個人敢上來阻止。
最後是飲品店的店長害怕店會被兩人砸了,才打了電話報警,不久後警察的人來了這裏,將鬧事的春歸鄉還有被害人夏侯生逮到了警局裏。
在派出所里,春歸鄉和夏侯生收到了警察的一陣教育,直到警方的人聯繫到了她們的家人,事情才總算是告一段落。
春歸鄉父母已經不在的現在,自然沒有親人來接他,不過來接夏侯生的寧夏倒是通過一些關係,將他也一同帶離了派出所。
出了派出所後春歸鄉沒有多逗留,也沒有和夏侯生與寧夏知會一聲,徑直朝着家裏的方向慢悠悠的走了回去。
見到春歸鄉這種精神不安定的狀態,夏侯生自然是不可能放心了,他緊跟在春歸鄉的後面,保持着不到兩米的距離。
只是對夏侯生的關心春歸鄉並不領情,注意到對方跟在身後,覺得其很是不順眼的他調轉過頭罵了幾句,可夏侯生依舊是沒有離開。
本來就已經心煩焦躁的春歸鄉見狀忍無可忍,跑了過去又打了幾拳,就算是如此夏侯生依舊是沒有還手,任由着春歸鄉出手打他和罵他,最後還是因為寧夏實在是看不下去,才將夏侯生給拉走.
話是這麼說,縱然如此夏侯生還是掙扎着,說是要時刻看着春歸鄉才能放心,可要是他在這麼跟下去被打死只是時間的問題。
最後的最後寧夏是束手無策了,只能採用最後極端的做法,劍走偏鋒將夏侯生給弄暈過去,才總算是成功的將對方給拉走了。
回家的路上,春歸鄉有繞到了附近的一個超市,然後他掏出了身上的部分零錢,遞給老闆的同時說道:「那幾箱玻璃裝的啤酒我都要了,一個小時後把東西送到這裏,這是先預付的一部分定金,我就先取走一箱,送到後我會連運費還有剩餘的錢還上。。」
聽到還有運費拿,老闆自然沒有拒絕,一口應承了下來。
開始是這樣的沒錯,但緊接着春歸鄉沉吟了片刻,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有所顧慮,突然朝着老闆改口說道:「這一箱玻璃裝的還是幫我換作罐裝的,我現在先把這一箱罐裝都帶走,其他的等一下就麻煩你了。」
這一箱的錢都先給叫上了。老闆也就沒有說什麼,依舊是應承了下來。
不過就這麼把一箱搬回去,總感覺有那裏怪怪的,為了起到最好的效果,春歸鄉還是在這裏把箱子給拆開了,然後又跟老闆要了幾個膠袋,將這一箱子的罐裝啤酒分開裝好後,繼續朝着家裏的方向走去。
在快要到家裏的時候,他才拆開了膠袋裏的罐裝啤酒,大口大口的往喉嚨了灌了一兩瓶,醉倒是沒醉,就是被這幾口酒嗆得臉有些紅。
只是這樣的話春歸鄉認為還是不太夠用,之後他又開了兩瓶,一瓶往身上的衣服潑,一拼這是往臉上還有頭髮。
將自己弄得一身酒氣,春歸鄉才邁着虛浮的雙腳,朝着近在眼前的家門口走去。
回到家裏打開門之後,一如既往的家裏有三個小孩跑了出來,他們邁着輕快的步伐一邊喊着爸爸。
需要強調一下的是,這三個小孩與春歸鄉之間,可沒有什麼血緣關係,甚至是連他們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他們是在一兩個月前,突然就出現在春歸鄉床上的。
他們三個是三胞胎,看上去外貌十分的相似,唯一能夠分別的就是最小的女孩是留着長頭髮,兩個男的是短髮,他們兩人比較好認的特徵是不一樣的異色瞳,一個是左黑右紅,一個是右黑左紅。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女的,她自稱是三個小孩子的媽媽,當然一看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了,此時的她外貌看上去只跟春歸鄉相仿,而小孩子們都已經三歲了。
雖然想要這麼說,但事實上她並不是人類,活了也已經有幾千年了,但就算是活了這麼久,她依舊是那麼年輕美麗。
目前她的名字叫做夏琉璃,但看她存西方血統的漂亮臉蛋就知道,這肯定不是她的真名。
跟着小孩子們走出來的夏琉璃,她可不像三人那麼熱情,語氣有些兒淡漠:「你今天還真是夠早回來呀!」
對說話的這四個人,春歸鄉並沒有多做搭理,他徑直往屋內走了進去,當走在前面的小孩子攔在他的面前時,他毫不留情的將他們推到了一邊,並衝着他們喊了一聲:「滾!」
被如此對待的小孩子意外的堅強,他們沒有一個在哭鬧的,只不過他們卻也難免有點兒害怕,戰戰兢兢的看着頭也不回走進屋內的春歸鄉的背影。
然而三個小孩沒說什麼,可不代表就沒有人了。
見到春歸鄉如此對待三個小孩,站在不遠處的夏琉璃可看不下去,上來就是一個飛踢。
春歸鄉沒有躲開,或者該說此時的他根本躲不開,於是被飛踢命中的他就這麼被踢飛了出去。
見狀三個小傢伙沒忍住,異口同聲的喊出了聲:「爸爸!」
只是春歸鄉對他們的擔憂並不領情,對着朝他跑過來的小孩子喊道:「滾開,少給我煩人了。」
說罷還將手中的空罐朝着小孩子們扔了過去。
話雖如此,事實上春歸鄉並沒有針對他們,因此最後空罐也並沒有砸中人,而是躲在了他們旁邊不遠處沒人的位置。
縱然如此,小孩子們還是被嚇到了,下意識的停下腳步,不敢繼續在朝着春歸鄉這一邊跑過來,就連吭一聲都不敢。
這次夏琉璃則是看不下去了,朝着春歸鄉吼道:「你這傢伙發什麼神經,他們什麼都沒做錯,你幹嘛把氣撒在他們身上。」
要不是走到半路就被小孩子拉住,此刻怕是春歸鄉又要被揍了。
「你說他們什麼都沒做?」春歸鄉突然仰頭大笑了幾聲,然後才重新低下頭質問道:「我爸媽的事情你們是不是都知道了?」
前一刻情緒還很激動的夏琉璃,此刻的動作卻是僵住了,過了有好一會兒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不僅是夏琉璃而已,三個小孩子聽了,也都是低下了頭,不難看出他們肯定也是知情的。
「看樣子你們果然都知道了。」春歸鄉冷笑了一聲,情緒更加激動的朝着他們幾個吼道:「你們都知道就只有我一人蒙在鼓裏,把我當成傻瓜是不是很有趣?!」
相比起春歸鄉,夏琉璃更加在意的是小孩子,因此當看到他們被嚇得不輕時,她面色陰沉了下來:「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你就知道我們為什麼不告訴你了。」
「給我閉嘴!」春歸鄉拿起一個還沒開蓋的啤酒,朝着夏琉璃扔過去的同時咬牙切齒道:「你以為我爸媽為什麼會死?要不是你見死不救,要不是你置身事外,他們兩個就不會死。」
夏琉璃再一次默然不語了。
就這樣看着她,春歸鄉突然像是想什麼,開口繼續說道:「說起來你好像和你個殺人兇手一樣,屬於那個什麼血族來着的吧?」
當夏琉璃用沉默作為默認時,春歸鄉從地上站了起來,臉色再次變得猙獰,雙眼充血的對着他們幾人露出了狠歷的神情:「你該死,你和他們三個都該死,我要殺了你們。」
說着春歸鄉從身上掏出了一把小刀,朝着夏琉璃還有三個小孩子沖了過去:「你們都給我去死。」
夏琉璃身份可不一般,春歸鄉只憑一把小刀又怎麼可能傷的了對方,之後毫無懸念的被一拳給打飛了出去。
然而春歸鄉並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他從地上站起來之後,撿起了地上的小刀繼續沖了上去,然後又被打飛了出去。
就這樣持續了兩次,小孩子三個就已經看不下去,拉着夏琉璃的手哀求道:「媽媽別打了,在這麼打下去爸爸會被打死的。」
見到小孩子們可憐巴巴的模樣,夏琉璃出現了動搖,猶豫不決的說道:「可是……」
春歸鄉可沒有去理會這邊的狀況,他依舊是站了起來,並重新撿起了地上的小刀,繼續朝着他們四人這一邊跑了過來,邊跑還不往邊喊着:「你們都該死。」
在小孩子們哀求的目光注視下,夏琉璃不好在出手打人,於是面對殺氣騰騰衝過來的春歸鄉她只能抱起他們三個,然後閃到了了一邊,並與春歸鄉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避開了攻擊之後,夏琉璃又衝着小孩子們說道:「要不你們先跟我一起離開這裏吧?」
小孩子三人擔憂的看着春歸鄉:「可是我們都走了,爸爸他該怎麼辦?」
摸了摸他們的頭,夏琉璃安撫道:「你們不需要擔心,你們的爸爸很堅強的,他現在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冷靜冷靜,過些時間我們再回來肯定什麼事情都沒有,可若是我們在留在這裏,我可能會把握不了分寸殺了他。」
在這邊安撫小孩的時候,像是為了逼他們做出決定一般,春歸鄉在攻擊落空之後又追了上來。
小孩子幾個開始還很猶豫,可當看到春歸鄉依舊是凶相畢露的殺過來,他們擔心夏琉璃會出手打他,於是都答應了:「我們都聽媽媽的。」
聽到小孩子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夏琉璃沒有在這裏多做逗留,一個閃身之後四人隨之從原地消失不見。
而空氣落空的春歸鄉由於沖的太猛,一開始也沒有收住的念頭,因此在撲了個空後又和地面來了親密接觸。
當他重新站起來時,他看了看四周,當發現夏琉璃還有小孩子們已經不見蹤影后,他也沒有繼續在大門外傻站着,撿起地上的啤酒回到了屋內並將門給關好鎖上。
做完這些之後他再也演不下去了,猙獰的面容從臉上消失無蹤,他背靠着大門坐到了地上,手用力的抓着自己頭上的頭髮,一臉嫌惡的說道:「這種感覺真的是糟透了,要是爸媽知道了我這麼對待他們看上的媳婦,他們肯定會打死我的吧!」
說完這一番話之後他再也忍不下去了,淚水從早已濕潤眼眶之中蜂蛹而出,他咬着牙狼狽的抽噎着:「爸,媽,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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