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縷晨光即將劃破黎明前最後一絲黑暗的時候,丹尼爾望着眼前特雷斯家族巨大的莊園與裏面還透着前幾天晚上戰鬥的痕跡的幾棟建築,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殘忍與暴虐的笑容。「找到你了...小蟲子!」說着,向前一步,已然狠狠地推開,不,是撞飛了大門!將門後的幾個巡邏的護衛撞成了幾灘模糊的爛肉,血霧瞬間在丹尼爾的身前蒸騰起來!
「敵襲!」無比悽厲的尖叫聲驟然響徹在這朝陽劃破黎明前的最後一刻...
......
卡諾斯駕馭着駿馬奔馳在遼闊寬廣的官路上,聽說這種說法還是東方那邊流傳過來的,人們叫着叫着逐漸也就傳播了開來,官方的,皇室修建的路叫官路好像也無可厚非的樣子,地域上統管的貴族領主也就聽之任之了。至於像特雷斯家族這樣僅僅只有一小片土地的小貴族,更是只能在某些宴會上聽到那些大人物,偶然提起過,卻是沒有參與的份了。
卡諾斯思緒散發着,看着天剛剛蒙蒙亮,路上也是空無一人,有些按耐不住好奇的從背後的包裹中掏出了幾樣東西,卡諾斯一手握住韁繩,一手掏出一小把鮮紅色的晶體,放在眼前細細打量着,朝陽透過這些猩紅的晶體反射着有些耀眼的光芒,讓卡諾斯微微眯起了眼睛,他仔細端詳着眼前的晶體,「這就是帕斯卡記憶片段之中的『鮮血精華』了嗎?看着倒像是血色的水晶一般,只是放在手上有着微微溫熱的溫度,像是活着的某種生物一樣。」
卡諾斯暗自思索着,雖然他還沒來及去看安格斯的靈魂記憶,不太了解這些東西的具體功效是什麼,但是從帕斯卡的某些記憶中卻清晰的看到,就是這些帶着猩紅光芒的晶體,才微微激活了帕斯卡部分憤怒的力量,不過卡諾斯想着安格斯與他戰鬥時所展現的變化與血肉延伸凝聚的方法卻又明顯與帕斯卡不是一個路數的東西了。
雖然卡諾斯有些想看看安格斯所施展的到底是些什麼,轉念一想他現在並不適合放鬆心神,沉浸到意識空間了,便放棄了這個打算。「應該是那個所謂的『偉大的主』所賜予他們的或者僅僅只是安格斯一人的力量」,卡諾斯想到這裏,卻不知道自己的確隱隱猜到了一些未曾見到或者說了解過的真相。
安格斯所屬的教派是一個名為血魔教的或者說源血教會的邪教,最擅長的便是血祭來凝練鮮血精華的同時取悅所謂的鮮血魔神,這種異位面魔神在騎士世界外圍不知凡幾,甚至有一些尤為特殊的傢伙就隱藏在騎士世界的位面結界之外,伺機準備降臨下來,收取一波靈魂與信仰,不過隨着騎士世界近千年時間的強力清掃與技術的進步,這些傢伙躲得越來越隱蔽,越來越遠了而已。
鮮血魔神就是如此的一位異位面魔神,它的部分精神觸鬚通過長久的溝通污染了一部分想要獲得力量的傢伙,然後通過暗中影響這些人的心智,組建邪教,獲取力量,雖然由於距離的原因,他每次得到的並不多,但騎士世界作為少數幾個超大型的強大世界,位面之力極其的濃厚,所培育的靈魂也尤為的精純與美味。
對於人類來說,就像是吃多了粗茶淡飯,突然吃了一頓山珍海味一般,哪怕是消耗大一點,或者說帶着些許的風險,對於這些欲望大於理智的部分魔神來說,還是異常情願的。所以這也是讓騎士世界某些強大的存在無奈的地方,因為這些魔神有些殺之不絕的意思,總有些傢伙會冒着風險來偷食一番,於是騎士世界的某些人一拍腦子,覺得既然這樣就專門建立一個部門來管理或者殺戮這些魔神投影與墮落者,這樣既能鍛煉一些騎士的能力,也能讓部分強大的騎士騰出手來,進行更重要的位面征戰與探索。
這也是獵魔騎士最初的由來了...話題有些扯遠了,我們現在還是轉到這個所謂的源血教會上,安格斯通過獨特的魅力與鮮血魔神部分特殊的力量,諸如延壽與回復青春的詭異手段,已經在這個偏遠大陸上的部分貴族圈子裏,感染了一部分的人,這也是為什麼,安格斯他們可以在這個大貴族領主所屬的地盤上如此囂張的原因,甚至已經開始掠奪那些偏小的下屬小貴族的地步了!
而源血教會的能力確實是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為神官與神職人員所掌握的鮮血魔術,在騎士世界沒有任何魔法與巫術的說法,騎士們推陳出新,或者說厚着臉皮將那些山寨或者改進來的仙法,魔法,巫術統稱為魔術,然後通通劃歸到了自己的體系之中,所以說任何一個超大型位面的成功與強大都不是偶然,不過騎士世界的臉皮確實是最厚倒也沒錯。
而另外一部分便是源血之中,源的部分,意義為本源的欲望,也可以稱之為原罪,不過這個所謂的鮮血魔神也只是剽竊了一小部分原罪學院的成果而已,而且還是數千年前的老舊的知識,最新關於本源欲望的成果原罪學院捂的異常嚴實,反正他們只要一些老東西放出來讓一些凡人修煉的有了些效果,原罪學院通過位面意識感知就可以找到這些人,辨認一下哪些是可造之材,再派人來接回去回爐重做就可以了,至於那些廣為人知的,練出來的哪怕是異位面的魔神,也不夠原罪學院那些傢伙一隻手打的。
鮮血魔神通過自己的琢磨搞出了一點點關於憤怒的信息,便當做賞賜,賜予了教會之中所謂的血武士,不過由於是半成品,深藏於其中的精神污染與隱患也尤為的眼中,這個腦洞奇大的的魔神一拍自己長滿犄角的腦袋就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血祭留下的他所不能吸收的情緒與部分實體精華血液儲存了下來,演變成了低效的精神污染的抵消載體。
這也是為什麼安格斯對那些所謂的鮮血精華不太關心的原因,他看中的只有大量的實體血液精華而已,這些小份的已經無法對他形成幫助了。這也是為什麼帕斯卡與丹尼爾幾個人可以修習原罪憤怒部分成功的原因。
卡諾斯現在可不知道這些,他也不知道自己修煉的是一些放在現在的時代已經異常過時的東西,卡諾斯剛剛還覺得原罪憤怒數千年前版,異常的好用呢。
細細打量完了這些誘人的小東西,卡諾斯從背後掏出了最後一樣物件,其實還有幾張人皮一樣的書頁,只不過那些東西實在不太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
他也就退而求其次的拿出了手上的十字掛墜,一個猩紅的十字架靜靜垂落在他的面前,讓卡諾斯有些無奈的是,他完全不知道怎麼用這個東西,別說他沒有任何有關於神學,神秘學的知識。卡諾斯連安格斯死後吸收的記憶還沒有仔細體會過呢,不過會想着當時一股巨大的靈魂力量湧入體內,巨大的力量所重新改造與進化的肉身與小部分的精神力,讓卡諾斯的內心還是有些激動興奮的。
雖然他有些神經質不錯,但真實無比的力量增長的快感與自身進化所帶來的感動卻是完全真實不虛的。哪怕是對他,卡諾斯這樣有着些許的冷漠的傢伙來說,都顯得異常的激烈與效果突出。
仔細摸索了一會的卡諾斯發現自己還是沒有摸出什麼頭緒來,有些無奈的將掛墜下意識的想塞回胸口,不過他很快的又尷尬的意識到自己又沒穿衣服的窘境。「該問溫妮和朱迪斯他們借件衣服應付一下的!」暗嘆一聲自己怎麼這麼健忘的同時,卡諾斯思索着還是將掛墜掛在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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