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接到陳旭失蹤的消息時,正站華山老君犁溝的那面石壁前面。山道已經開鑿的差不離,甚至連各處鐵鏈已經有了腹案。所以,給這些著名景點刻些什麼字,成了他現在最大的興趣。
大飛已經是華山和長安的信使,慣例是每周跑一趟,有什麼消息都是打了包一起往返。只是自打華山弟子入世以來,基本上的事務都由周道務和賈璉、李馨他們幾個處理,一般沒事也沒人來騷擾李寬。大飛突然送來一封掛着金牌的密信,讓李寬覺得有點意外。
拆信一看,原來是陳旭被人綁了。連忙先催動神識,搜索一下陳旭的方位。之前在化龍池時,李寬早已給這幫人悄悄種下了神識標記。雖然無法互通,但起碼追蹤個位置,規避個風險什麼的還是可以勝任。如果陳旭遇到生死危機或者直接死亡,神識會直接向李寬示警。這次顯然並不怎麼危險,看來對方不是為了害命,那就是另有所圖。
嘖!太久沒動,人家都不把堂堂楚王放在眼裏了啊!
李寬再一掃那片石壁,惡趣味轟然爆發,右手撫上石壁,剎那間,那片石壁變的平整如鏡,又是一陣抖動,隨之,幾行大字顯示其上:「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偏着頭品味一遍,索性連後面那句:「倚天不出,誰與爭鋒!」也一併加上。
嘿嘿,屠龍刀啊,倚天劍啊!要不要來個驚艷亮相?
別的不說,敢抓我藥王門的弟子,就是沒把我這大師兄當回事啊。這絕逼不能忍!今天敢抓陳旭,明天是不是就敢抓我大哥了?抓了太子,是不是接下來就敢挑了皇帝?這特麼就是想造反啊!
嗯,這邏輯,沒毛病!
大飛,走着!
兩隻幼鷹雖然也能飛,但畢竟身子還軟,駝不起人,只好讓大飛抓着自己玩空中飛人來趕路。其實大飛就能感應陳旭的位置,不過這種事實在不足以向外人道,只能成為自己的秘密。
大飛一路向北直飛,為了照顧李寬,時速保持在一百二十公里左右,就這樣的速度也飛了將近四個鐘頭才接近了目標。
好傢夥,從空中向下一打量,這特麼的,都到太原了!
大飛抓着李寬繞着大原城附近的一處大鄔堡來了幾個大盤旋,李寬確認,陳旭就在這鄔堡裏面!
運起獅子吼,聲音直接震動方圓十餘里,連太原城都全面覆蓋:「下面的人聽着!你們……呃,本王李寬,趁早將我師弟送出來!再敢推延,莫怪本王踏平你這破地方!」
這麼大的聲音,堡中人哪裏還能坐得住!尤其還是殺神楚王親至,關鍵是這位爺就在空中打轉轉啊,那鄔堡的高牆深河,屁用也不頂!
一陣雞飛狗跳,鄔堡中衝出許多人。太原城方向,一隊騎兵匆匆上馬,全速向鄔堡靠近。楚王殿下的威名,在北邊可是止得兒啼的存在。真要鬧出事來,駐軍卻沒半點反應,以後肯定要被陛下穿小鞋!誰敢不當回事?
「殿下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堡中一位中年人,氣度不凡,一派大將風采,說話不亢不卑:「這般相見,不是待客禮數,還請殿下入寒舍一敘!」
李寬緩緩落在鄔堡城頭,這鄔堡規模不大,但這城防結構卻很強悍,比太原城也不差多少。
「你是哪個?」
「草民王茂,忝為太原王氏族長。殿下遠來辛苦,還請舍下奉茶!」
「太原王氏?這裏就是王家主宗?嘖,別扯這個,趕緊的,趁早送我師弟出來,交出相關人等!免得讓本王動手!」
王茂一臉不解:「殿下所言師弟,不知是哪位高人?又與寒舍有何干聯?草民着實不知,還請殿下明言!」
李寬冷笑:「不知?好一個不知!既然你給我裝糊塗,那行,本王就讓你開開眼,也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有些人惹不起!」
這回沒讓大飛抓,自己一步跨出,直接浮空飄行兩百多米,跨過了前院數重屋舍,手中亮出一根金光閃閃的長索,凌空一閃,轟然一聲爆響,直接將某處精舍砸的開了花。
晃金繩兒一陣抖動,將屋中一人捲起,輕飄飄扯到了面前。此人正是陳旭,只是此時的他,實在是有些狼狽,渾身衣裳凌亂污黑,整個人也面色蒼白,精神萎靡。
雖然情況很糟糕,可一見到李寬,這傢伙居然還笑的出來:「我早和那蠢貨說過,大師兄會來救我的。他偏不信,哈哈……」
王茂登時滿身冷汗,唯唯喏喏老半天:「殿下,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一陣馬蹄聲中,堡外一隊人數上千的騎兵衝到了大門附近,領頭的騎士朗聲唱名:「末將馬三寶,求見楚王殿下!」
李寬根本不理王茂,直接抓着陳旭,又是一個跨步,重新站回了城頭。看一眼馬三寶,指着陳旭道:「王家人擄了我師弟陳旭,如今我已將人救出,煩請將軍做個見證!」
馬三寶連忙拱手:「這王家如何處置?還請殿下明示!」
李寬掃一眼身如抖篩的王茂,冷聲道:「我師弟堂堂朝廷官員,說擄就擄了!今天敢抓我師弟,明天就敢抓我大哥!後天怕就要向我阿爹動手了!這是視大唐朝廷如無物!誰給他們這麼大的膽子?這等行徑,與造反有什麼區別?」
馬三寶大手一揮:「圍起來,休教走脫一個!來呀,馬上持我印信,去太原大營調集大軍來平滅叛匪!」
王茂撲通一聲就跪倒塵埃:「殿下息怒,請聽在下解釋……還請給王家一條活路!」
李寬冷冷看他一眼:「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這時候,那被砸破的屋子附近,跌跌撞撞衝出來一個少年公子哥兒,一路高喊:「殿下請高抬貴手,擄貴師弟的是在下,所有的事,都與家父無關,也與王家無關吶……」
這時候跑出來撇清?早特麼幹嘛去了?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豈不是說本王在污衊你們王家?要沒王家這層皮,借你丫兩個暖瓶膽,你敢抓我師弟?!
李寬理都懶的理,抓起陳旭再一個跨步,就閃出了鄔堡,落到了騎兵的包圍圈之外。他也不理會馬三寶和那群騎兵,直接一揮手,放出一座帳篷來,先給陳旭療傷才是正經。
至於王氏怎麼發落,楚王殿下表示,我就看看,我不說話。
馬三寶心裏暗嘆,什麼狗屁千年世家,耕讀傳家?傳來傳去,就傳出來這麼個坑爹的玩意兒?這回好了吧?撞上鐵板了吧?唉,王家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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