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章本來想灑點狗血,不過涉及宗教問題,還是一筆帶過的好。】
天吶,龍眼大的珍珠!五十兩的金元寶!上好的羊脂玉!平日難得見到一個的寶物,竟然將這佛祖的肚子塞的滿滿當當!難怪殿下說他是強盜頭子,要不是坑人害人,一群和尚,靠化緣想攢這麼多財富,八輩子也不可能啊!
聽到佛像開裂的聲音,院中的老和尚和那王家公子同時發出一聲哀號,這回全完了!
打頭的小校話都說不利索了:「殿殿殿殿下!這些東西,如何處置?」
李寬冷笑一聲:「都說佛門是苦修,好啊,就把這些東西拖出去,擺在朱雀大街上,讓天下人都看看,這些滿嘴慈悲的佛門中人,是如何苦修的!傳下去,讓各處查抄寺廟的隊伍,把各廟資產,全都擺上街頭,讓世人好好開開眼!」
士兵們一下來了精神,連忙組織人馬,清點物資,整理各種寶物,用車推,用手捧,用筐抬,把普濟寺里的財物全都擺上了朱雀大街。
看到史騰也在隨着士兵行動,李寬喊他過來,叮囑幾句之後閃了人。刀把子都遞出去了,怎麼剁,就是皇帝自己的事了。整治鬥爭,人家才是內行。再說了,要是事無巨細都要親自動手,那也太low了,也對不住咱這仙人身份。
街上原本擺着花燈的店家,幫着騰地方,佈置燈火,好讓這些東西都能更好的展示在人眼中。他們本來就是賣貨的行家,東西經他們的手,更能擺出視覺效果。
隨着時間推移,全長安城中,大小八十六處寺廟,逐一被搜索清查。所有物資,包括佛像、禮器,全都被運上了朱雀大街,然後以各寺為單位,將那些物資像商品一樣沿街擺了出來。
而那些僧侶,則被士兵們圍了個嚴實。雖然沒有虐待,卻沒有任何行動自由。期間也有幾個試圖衝擊鬧騰的,都被直接就地斬殺。有了這些血淋淋的事實,其他人不得不接受這個悲慘現狀。這一次,當兵的是動了真格的。
寬廣的朱雀大街,原本就掛滿了各式燈籠,如今多了無數香油燈和百姓湊來的燈火,完全可以說有如白晝。
在明亮的燈火下,那些金銀財寶、綾羅綢緞,閃着各種寶光,越發的勾人心弦,動人心魄。
原本熱鬧的長安城,這時候人數雖然更多,但聲音卻詭異的低了下來。這讓偶爾爆發的幾聲悲號,聽得越發清楚。
天亮時分,查抄行動進入尾聲,各處佛產清單也被送進皇宮。
等了一夜的大唐皇帝李二陛下,看到那厚厚的清單,一時有點犯暈,翻了幾頁就感覺心跳的快要從胸口崩出來。
強按下情緒,將那些清單遞給長孫無忌:「輔機,你也看看,也讓諸位卿家都看看……」
長孫無忌翻開第一頁,立時倒吸一口冷氣:「這……會不會搞錯了?」
李世民冷笑道:「搞錯?哈!朕倒希望真的搞錯了,可是東西都擺上朱雀街了!難不cd是佛祖賜下來的不成?」
殿中群臣都陪着皇帝乾等了一夜,這時候總算有了結果,誰還耐得住性子,紛紛爭着翻看那清單。
猛然間,有人悲聲道:「金絲白玉羊頭爵!此乃我家傳寶物,大業末年,天下大亂。家祖為保香火不斷,由家父兄弟四人,各帶一份族產出逃……我四叔那一隊無一活口……此物竟落到了普陀寺!可恨那慧音老禿驢,與家父交好數年,竟隻字未提……」
哼!有人譏諷道:「沒拐了你家娃兒,回頭再問你家討要香油錢已經算是佛祖慈悲了!」
又有人道:「難保這幫禿子與你四叔遇難之事沒有關聯!」
一剎那間,太極殿裏鬧哄哄的有如菜市場。
李世民起身搓了搓臉,活動活動身體,一指宮門:「既然都擺出來了,那諸卿便隨朕一道,上街去瞧瞧吧!」
元宵節還很冷,可卻依舊無法阻擋大唐君臣胸中那股熱情。一群人烏央烏央上了街,御林衛連忙上前護駕。原本站在街上看熱鬧的百姓,被淨街聲催促之後,迅速撤離了朱雀街,想看熱鬧的都擠在小巷口,不想看熱鬧的都回了家。
四十米寬的朱雀大街上,兩邊擺滿了從各寺查抄來的財物。為了增強視覺衝擊力,李寬特意提點了一些後世證物亮相的擺法。各種財物用整齊的行列擺放法攤在眼前,那種震撼直擊心靈。
昨夜負責行動的士兵都是左右御林衛,但負責人卻是內監史騰。這時候,向皇帝匯報的事,也由他來完成。
「陛下,諸位相公。昨夜共查抄城內大小佛寺八十六處,惡行敗露的多達三十五處。販賣童男童女的,竟有一十二處!共解救童男女近三百人!各廟窩藏的大小奸惡之徒,有兩百餘人。當場反抗被格殺的,有三十八人……」
隨着史騰那陰柔卻清晰的聲音,一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在人群中此起彼伏。誰能想到,長安城中最大的窩藏處,竟然是佛寺!難怪他們敢做出販賣人口的惡行,也難怪他們能攢下那潑天財富。
於此同時,群臣隊伍中,有許多人已經忍不住渾身哆嗦了起來。這不是冷,是害怕。這些和尚能做出這麼可怕的事,難道真是佛祖給他們的勇氣?不!這是有後台撐腰!而這些人,就是這些和尚的保護傘,現在事發了,傘也要撐不住了。
雖然史騰的匯報並沒有涉及到官僧勾結,可所有人都明白,事到如今,敗露已是遲早。或許已經敗露,皇帝沒有當面揭穿,不過是在尋找更好的時機。
噗通!有人直接跪倒在街邊:「陛下!臣有罪!臣曾與那……」
噗通!又有人效仿:「陛下,臣坦白……」
李世民神情稍顯落寞,他向五姓七望多次伸出橄欖枝,卻從未得到過回應。甚至連結親的意圖,傳到那邊都被人家嘲笑。原本以為,自己做了皇帝之後,遲早都能找到收伏這些世家豪門的機會。誰能想到,自己還沒動手,人家倒先把手伸到了自己這邊!
「小二呢?」李世民沒搭理那幫人,打斷史騰的匯報,轉而問起了李寬:「他把天捅了個窟窿,接下來呢?他打算怎麼做?是接着往大的捅呢,還是想法子補上?」
「楚王殿下的意思是……」史騰低聲道:「查官員,打世家,滅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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