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兩個熊孩子,李寬完全都沒當回事。他更關注的,是這條讓他一下子收穫大筆功德的「蛇精」。
前世曾經斬殺過無數蛇類異獸,對這種生物的特性了解的可謂仔細。因此,在發現這貨的第一時間才沒怎麼上心,結果戰無不利的短戟居然沒能刺破它的皮膚,導致這貨察覺到了危險直接逃走,害的自己追殺了整整兩天。
幸虧最近他研究金色功德法力有了收穫,已經掌握了把體內那點淡淡的金色法力附在兵器上,增強兵器威力。這才在折騰兩天後,終於用長刀一擊奏效,把這傢伙斬殺。
蛇類生物有個非常特殊的天賦,它們是冷血動物,因此高階生物的威壓並不怎麼有用。這一條雖然階位不高,卻同樣不怕高階生物的血脈壓制,而且皮膚還堅韌的超出普通生物。
防禦這麼強的蛇皮,是制器的好材料,怎麼可能放過?李寬前世就是專業的裝備製作大師,遇上這麼好的東西,職業病立時發作。將壯大了兩倍的金色法力附上長刀,就地剝起了蛇皮。
直徑有一米五六,長度約一百二十米的巨蛇屍體就那麼扯直擺在河灘上,遠遠的許多百姓自發的圍在旁邊看熱鬧。本來就是過小年的喜慶日子,又能看熱鬧,又能沾上楚王的仙氣,怎麼可能少得了圍觀群眾?
李寬當然不會轟他們,他巴不得有更多的人替自己揚名。發展信仰這玩意,越是底層民眾,效果越好。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他哪有功夫去關心什麼民眾?說到底,還是利用價值、劃不划算而已。
長刀在手,剝皮效果非常好。長長的蛇皮,一刀划過,直接剖開。雪白如玉的蛇肉就那麼擺在扒開的蛇皮上,配上星星點點的血跡,視覺效果相當的好。
蛇膽竟有半個足球那麼大,至少得有十斤出頭。便宜師傅孫思邈看到這玩意,得樂瘋了,直接挑出來收好。三條蛇筋,一主兩副紉度都很強,甚至剛剛那兩枚炸彈造成的內傷都沒有絲毫受損,這絕對是制弓的好材料,收起來。
將蛇肉砍成兩三米不等的小塊,這玩意是小乖和大飛一家四口最喜歡的食物,可不能浪費。收起蛇肉,神識全開,將整條蛇皮完全覆蓋,前世最拿手的材料處理工藝再度出手。
仔細的刮掉多餘肉脂,五行訣繞着蛇皮來回滾動幾遍,蛇皮一次完成脫脂、軟化工藝,直接就能拿來做軟甲或者其它用途。捲起蛇皮,小心收好,最後才收拾那顆碩大的蛇頭。
神識反覆搜索確認,這玩意確實只是個僥倖突破到一階的低等生物,腦中並沒有獸丹。只是活的年頭很久,吃的血食太多,然後以量變堆出質變,產生了這種似是而非的偽進化。兩顆兒臂粗的大牙也是實心無毒,質地卻好的出奇,遠勝象牙幾分。
收起蛇頭,從棗樹上收回自己的晃金繩。拍了拍棗樹,木系功法悄悄滲了幾絲進去。這顆樹今天算是遭了無妄之災,有這絲木系法力在,開春復甦後,最少可以重新煥發,算是對它的一點補償吧。
收拾完這些才發覺,日頭已經偏西,翻腕一看,已經過了四點,處理一條蛇,竟然花了六七個小時,手藝確實退步不少。
「王爺好彩!」不知是哪個傢伙,遠遠的高聲喊了一句,剎那間,叫好聲此起彼伏,搞的李寬很是尷尬,這濃濃的街頭賣藝風格,實在是太羞恥了。
「王爺,蛇精是三原清水谷那個河神嗎?」有人壯着膽子,很大聲的吼着問了一句。
李寬揚聲道:「不過是一條孽畜而已,哪裏是什麼神!你們記住,神是不會向世人索要供奉的……凡敢害民之物,皆是妖孽!」
「王爺,那廟裏那些大和尚,老道長又說供神要誠心,如果不供奉香火,神佛會拋棄我們的……」
李寬朗聲道:「屁話!神佛哪有那份閒心?那不過是那些和尚道士為自己騙好處的藉口。敬神之心何須這些外物?只要心存善念,人人都是信徒。如果神佛只看供奉,那和強盜頭子有什麼兩樣?以後再有和尚道士敢用這藉口討要好處,大耳光子轟他出門!」
人群里頓時響起一片議論聲,雖然與這年頭的普遍認識有衝突,但李寬這種說法,明顯更合理。最要緊處,是不用再受剝削。利益當前,怎麼選還用說?
「奴婢拜見楚王殿下!」兩名中年內侍同時上前行禮。
「你們是?」李寬早就發現這兩人了,他們各自帶着幾名隨眾,已經站在旁邊等了好幾個鐘頭,應該是皇宮裏來的。
「奴婢是服侍太皇的黃誠。」
「奴婢是內侍史騰。奉陛下和娘娘之命,前來接殿下回宮的。」
切,除了接他回皇宮,估計最要緊的,還是打聽那兩個熊孩子去向吧。李寬沒理會這兩人,太監嘛,皇家家奴而已,雖然也是底層生物,卻與普通民眾大不相同,下基層送溫暖、體察民情什麼的也輪不到他們。
李寬向旁邊招了招手,早前衝撞兩個熊孩子被他打發走的那幾位鄉民連忙跑上前大禮參拜。被李寬連聲勸阻才拘着小心起身,卻把腦袋低低的垂下,半點不敢向上抬。李寬個子太低,他們更加難受,只能把目光死死盯着自己腳尖。
「不是讓你們回去了嗎?怎麼又來了,可是有人為難?」
打頭老漢連忙解釋:「回王爺的話,沒人為難老漢。只是老漢尋思着,這兩匹馬是上好的戰馬,跟了老漢在鄉下磨麵種田,那也太糟踐了。老漢想求王爺個恩典,能不能拿這兩匹馬,換兩頭牛回去,驢子也行……」
李寬恍然:「是我考慮不周……」
老漢嚇的直哆嗦,從古至今,哪裏聽過王爺這樣金貴的人兒在黔首農夫面前認錯的?這怕不是犯了忌諱?
李寬察覺到他的異狀,很快就意識到了,不過這種時代的局限性,他也沒法再解釋,只好轉移方向,喊那兩個太監。
「你倆個,宮裏名下還有黃牛嗎?牽幾頭過來,換給他們,那可是兩匹好馬,你們別讓人吃虧。」
黃誠不敢吭聲,史騰連忙答話:「殿下,牛倒是有不少。只是那都是殿下從北邊收回來的,牛犢子早被分完。剩下的大牛,沒經調教,也做不了農活啊……」
李寬有點奇怪:「這還要調教?」
老農壯着膽子解釋:「好教王爺知道,要牛聽話,須得從小時就調教,大牛帶着,人也要馴教,三歲往上,才能勉強駕轅。就這,還得小心讓他雖受驚……」
老漢也是倒霉催的,三年辛苦教出頭牛來,新手上路就衝撞了貴人,差點連人命搭上。不過卻也因禍得福,現在不光揀了便宜,更是能和楚王直接搭上話,簡直算得上一步登天。確認李寬沒生自己的氣,說明自己這次還馬的事,又賭對了。
李寬訝然:「那咱們從北邊弄回來那麼多牛,都沒法務農,豈不是白白浪費草料?」
史騰道:「殿下有所不知,北牛雖然不能下田,只是殺肉、制皮,就比用咱們中原的牛好的多了。」
李寬沉思片刻:「去,牽幾頭北牛過來!」
這裏本身就離杜鎮的牛欄不遠,幾名官吏小跑着過去趕牛,沒一會功夫,就趕了六頭牛來到河灘前。圍觀眾很快就止住了議論聲,紛紛將目光投向李寬,都不用猜,這位爺肯定是要用仙法馴牛了!他連虎和鷹都馴的,馴牛還有什麼難的?
那個大膽的又喊了一聲:「王爺!您那馴牛的仙法兒,要是能傳給俺們,以後北邊的牛,就都能種田啦!」
李寬笑了笑:「仙法雖好,凡人卻學不會。本王今天傳你們一個凡人都能學的法子!」
人群中一片轟然叫好聲,大唐風氣確實好,換了明清兩代,別說那樣遠遠的喊話了,估計連圍觀都沒人敢。
李寬要教的法子,就是很簡單的穿鼻環。把筷子粗細的鐵棍燒紅,從牛鼻下的軟肉處一捅而過。再用煮過的柳條或者竹條彎個環兒繫上,還怕牛不聽話?
李寬甚至都沒有自己動手,只是講解了一下,那些熱情高漲的農戶和官員很快就掌握了技術要領,三下五除二,就把六頭牛全部處理。試着牽動,果然,原本蠢愣呆蠻的北牛一下就變成了乖寶寶。
「王爺好彩!」又是一陣歡呼。
史騰激動的直搓手:「王爺真是活神仙!有了這法兒,咱們圈養那幾十萬頭北牛,都能種田了……」
這太監還是個干實事的,從他的神情來看,這激動勁,確實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行了,這檔事料理完,趁着天還沒黑,回皇宮吧。至於送馬老漢,有了這法子,北牛肯定也願意換,相信也沒人敢坑老頭。
黃誠趁着這檔口,擠出憋了半天的話:「敢問殿下,趙王、魯王二位殿下,如今身在何處?」
李寬笑道:「他們啊,估計這會已經被穿上鼻環了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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