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知道浮雲宗和流沙門的一些恩怨,既然流沙門想要陰浮雲宗一次,我們也希望藉助這件事給流沙門一個深刻的教訓。可最近孫家圖就要現身,會吸引江湖中人的注意力,你們這件事的影響就變弱了。所以,等到孫家圖這件事過後,你再現身指證流沙門。你也趁着這段時間可以先好好療傷,接下來你們小乘寺的人大概也不一定就能顧得上你,反而是在這裏更加合適。一些療傷丹藥浮雲宗還是能夠提供的,仁八俠,是吧?」林夕麒說道。
「哼,為了浮雲宗,我能不給嗎?」仁岳冷哼一聲道,「善德和尚,說起來,你們找我們浮雲宗的麻煩,這賬可還沒算清楚。」
這些療傷藥當然是林夕麒給的,只不過是以浮雲宗的名義罷了,仁岳心中是清楚的。
「這件事是我陸師弟過分了,他貪得無厭,我等助紂為虐,真是對不起。」善德說道,「為表誠意,接下來有關揭露流沙門這件事,貧僧願全力配合。」
「這還差不多。」仁岳心中的一些怒氣才消褪了。
許崇和被抓的事,薛撫很快也就知道了。
這讓他心中驚訝的同時,也是讓他覺得浮雲宗和三道縣簡直是要反了天了。
現在小乘寺這邊的事還未解決,立馬又得罪了七星宗,在他看來浮雲宗太過膨脹了。
難道他們以為七星宗是那麼好招惹的?
「許崇和他們也是參與了擊殺那些和尚的,他們現在落在浮雲宗的手中,會不會招認?」陶堰出聲道。
這話讓薛撫心中一沉。
「許崇和是七星宗弟子的身份或許不大會受到什麼刑訊逼供,可周翔就未必了,他真能守口如**嗎?」陶堰繼續說道,「若是我,說實話,遇到這樣的事,大概也不會替流沙門扛着,我們還沒有替你們做事到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的地步。」
陶堰的話雖然難聽,但薛撫知道他說的是實情。
他們只是和自己流沙門有些合作關係,一方出錢,一方收錢拿好處,就這麼簡單。
真的涉及到了性命安危,這些人還是不大靠得住。
「僅憑一些口供之詞,我們完全可以認為是逼供的結果,證明不了什麼。」薛撫說道。
「你當然可以這麼說。」陶堰點頭道,「可這件事總會帶來一些麻煩,處理不好的話,不僅僅是你,連流沙門恐怕都有大麻煩。現在我在想,這件事我們是不是做的有些草率了。」
「事已至此,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薛撫冷冷地說道,「陶堰,我警告你,這件事大家都是有份,誰也逃不了。」
「哼,我只是實話實說。」陶堰也是冷哼了一聲道,「你聽不聽,隨便。」
說完,陶堰扭頭便出了薛撫的房間。
「薛長老?這?」一個流沙門的弟子看了看薛撫,又看了看離開的陶堰。
「別管他,隨便他怎麼樣吧。」薛撫冷聲道,「這件事陶堰也脫不了干係,他倒不會出賣咱們。現在還是要想想辦法,得趕緊將周翔和許崇和他們救出來。」
「長老說的是,只要能夠救出他們,以許崇和的性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這樣我們不僅僅可以藉助小乘寺的力量,更是可以藉助七星宗的力量。」這個弟子說道,「雙管齊下,浮雲宗還能反抗?」
「你去打探一下,他們關在哪裏,有多少人把守。這件事需抓緊,不好拖延。」薛長老說道,「這裏是三道縣,不是浮雲峰,除了那個捕頭和仁岳之外,應該沒有其他的高手了吧?只要找到關人的地方,以我們這邊的人馬,就算不用陶堰也是足夠了。」
「是,弟子馬上就去。」
「事已至此,只能是孤注一擲了。」薛撫雙眼中透露出了瘋狂之色。
這件事要是暴露,他絕對難逃一死,可要是成功,浮雲宗就算不滅,也差不多了。
到時候自己流沙門稍稍用點力,就能將浮雲宗連根拔起。
沒了浮雲宗,至少讓赤炎派少了一個大後援。
「為了流沙門,為了聖教,舍我性命又如何呢?」薛撫喃喃道。
關押犯人的一處秘密牢房中,裏面傳出了悽厲的慘叫聲。
只見仁岳用鞭子不住的鞭笞着許崇和。
許崇和被點了穴道,動憚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道道鞭子落在自己的身上,他除了喊叫之外,沒有任何的辦法。
許崇和身上的鞭痕鮮血淋淋,每一次鞭笞都能帶起一片血肉。
『啪』的一聲,仁岳的一鞭直接抽在了許崇和的臉頰上他臉頰上頓時破開了好大的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仁岳,我要將你碎屍萬段……」許崇和口中還在怒罵着,身上的鞭痕還好說,可臉上的鞭傷恐怕要留下傷疤了,他這算是破了相。
「罵啊,再罵?」仁岳更是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敢對我大師兄不敬,敢對我嫂子不敬?不抽死你這個龜孫子,我心中怒氣難平,我抽……」
許崇和原本的怒罵聲很快就變成了哀求之聲。
「現在知道求饒了?」仁岳收住了自己的手中的鞭子冷冷地盯着許崇和道。
「仁大俠,饒命。」許崇和急忙喊道,「我保證,只要你放了我,事後我絕不找你麻煩,我保證。」
「不找我麻煩?嘿嘿。」仁岳嘿嘿一笑道,「可我從你的眼底深處看到的全是怨恨之色,放你出去,你不找我麻煩?我要是相信,那我仁岳豈不是一個蠢蛋了嗎?」
「不不不,一定不會,你要相信我。」許崇和大聲喊道。
他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自己是階下囚,只能低頭。
只要自己逃離了這裏,他豈能放過仁岳,那浮雲宗及三道縣知縣,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你這樣的敗類,狗改不了吃屎。」仁岳說道。
「是是是,我是敗類,仁大俠就不要和我這條狗計較了,有失您的身份。」許崇和急附和道。
「呸,沒想到七星宗長老的孫子就這樣一副德行。」仁岳直接一口痰吐在了許崇和臉上。
許崇和臉色一變,露出了一絲猙獰之色。
「敢瞪我?」仁岳又是幾鞭過去。
許崇和嗷嗷直叫,又是不住的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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