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閃耀的白光瞬息即下,讓人沒有一點點的防備,伴着雷電摩擦空氣產生的巨響。
「嘣…窿…」
一聲雷擊中物體的響聲。
此刻,在城牆外遠處的人可以清楚的看見一道雷電宛如一條巨大閃亮的火蛇,在空中扭動着身形而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落城頭。
「這是怎麼回事?」在張義成身旁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眼前瞬間一片閃白。直到從眼睛的亮白中恢復回視力的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這才有不敢相信的問道。
眼前的張義成已毫無生息,上一刻他還能大喊大叫着,此時卻只是張大着嘴巴,瞪着雙眼。
只見他的手依舊在朝天舉刀,但是身上冒出的縷縷絲煙正說明他的遭遇。在張義成身後的幾名清軍似乎也遭受了他的牽連,在這一刻紛紛軟了身體,倒了下去。
強大的雷擊瞬間烤熱了落在城牆道面上的雨水,在張義成面前不遠的幾名攻城綠營兵,完全能感受到城道面上傳遞上來的熱量。
「這是…」望着還站在那裏不動的張義成,原本還在提刀警惕着的攻城綠營兵們有些不敢相信的相窺問道。
「茲…」
一絲絲小的空氣透破聲,又是一陣閃耀的白光。
「嘣…窿…」
再次傳來一聲雷電擊中的響聲。
此刻,原本還舉刀朝天站立着的張義成也終於隨着這次雷擊緩緩倒地。
然而,就在他正要倒地之際。
「蹦…窿…」
再是一道閃電怒吼而下。
此刻,張義成終於可以倒在地上了。
只見他的手依舊還在緊緊握着刀,但是身體髮膚具與被燒焦,宛若黑炭。他身上的衣物甚至有被燒着的痕跡,只是着火之處很快就被天空中落下的雨水澆滅。
眼前的這一幕若是讓張瑞看見了,不嘚感嘆一句:莫裝逼,裝逼招雷劈。
強大的電流再次燃熱了城道面上的雨水,除了雨水帶來的熱量之外,張義成屍體旁邊的人都能感覺到兩腿通過電流的發麻感。
場面詭異而安靜
「嘩…」
強風急捲起一陣大雨,噼噼啪啪的砸打在人的臉上讓人直感發疼。
「神助剿匪,天滅滿清…」
此刻,面對着張義成的攻城綠營兵們聽到了身後一道叫聲傳來。
「神助剿匪,天滅滿清…」
在許多人還沒有聽清楚前面的話時,又是一陣聲音傳出。
不管是不是真有天幫神助,這口號就足以讓攻城的人馬士氣前所未有的高漲。
「殺啊…」
攻城綠營兵們緊握住刀把,感覺從來沒有過的力氣一般,大喊大叫着沖往城牆道中守城清兵面前,與他們去廝殺在一起。
反觀城牆道上的清兵,更多的是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在一些人準備下決心拼死抵之際,卻聽見身旁不遠之地有聲音傳來:
「我投降了,我投降了…」
投降的守城清兵從張義成屍體處不斷的漫延開來。此時,攻城的綠營兵跟剿匪軍們也不再疑慮其他,一路快速佔領城牆。
守城清兵投降快讓人難以置信,對於跪在城牆道上擋住去路守城清兵,甚至得攻城的人用腳踹開一條道來。
「快…快…快來幫忙,把城門打來。」快速搶佔了城門處的一名綠營兵千總大聲地對着跟在他身後的綠營兵喊道。
「是…大人。」
隨着人手的加入,阻擋在城門的木頭,沙石很快就被搬開。
「吱吖…」
沉重的城門在眾人的合力之下,終於緩緩打開。
望着打開的城門,原本還有些擔心的李子居此刻也終於放下了心來。
郝一康之前說的問題不無道理,雖然他們現在還沒有接到有清兵援軍的消息。然而一但他們接到了有清軍援兵過來,也就說明他們已經身處險境之中。
與清軍相比,他們這一路的剿匪軍只能說是一路孤軍。一旦他們攻城受阻被清軍給合圍了,那援軍最少也得兩個月的意思才能抵達這這裏。
沒有城牆的防護,在清軍合擊之下,即使剿匪軍再英勇,也該是必敗之局。
李子居覺得自己既然降入了剿匪軍,也就不再奢望滿清朝廷會原諒自己。正如剿匪軍那些軍正所說,當年的吳三桂對滿清功勞夠大吧,結果還不是讓他們韃子皇帝逼反了,落得一個家族滅亡。
自己是要戰績沒戰績,要軍功沒軍功。這滿清朝廷要是勝了,自己還能活,這才有鬼了。
守城主將已死,城門被打開,延平府城被攻下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延平府一旦被剿匪軍拿下,則整個福建的西北面就完全暴露在剿匪軍的面前。剩下邵武城的清軍孤立難支,已經不足為慮。
這剿匪軍驅綠營戰綠營的法子,一路過來取得的戰果相當不錯。不但減少了已方傷亡,更能不斷的吸收一些優質的兵源。
這與當年滿清八旗以漢軍戰漢人的方法如出一轍。只不過是事過境遷,當年號稱不可匹敵的滿清八旗如今在剿匪軍的戰刀下顯得如此脆弱不堪。
福建拿下後,剿匪軍必定兵進江浙。一旦剿匪軍能拿下南京,則整個天下的最富裕之地都在剿匪軍的囊中。那時,剿匪軍也就盤活了整個局面,擁有與滿清這個龐然大物逐鹿天下的資本。
每每想到這裏,李子居就在心中忍不住樂。
在其他人眼裏,能做到守備也許是很不錯了,但是李子居認為自己應該擁有更好的成就。在滿清的制度之下,李子居也只能認命,然而剿匪軍的到來讓他看到不一樣的希望。
賭,是每個人都有的天性。局面穩定了再下注也許會更安全,但是永遠不會比冒險得的多。更何況李子居不認為自己會賭輸。
雨終於慢慢停了下來。
隨着雨停,延平府的戰事也慢慢的停了下來。張義成的「意外」身亡,加速了延平府守軍的戰敗。此時,延平府城中已經沒有任何的兵馬在戰鬥。
延平府以意想不到的結果就這麼被剿匪軍攻佔了下來。
這消息傳至京城時,京官們都是大跌眼鏡,更是有人要告張義成「不德」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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