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隊員們都吃飽了以後,李嬸跟吳李氏把吃剩不多的飯菜跟碗筷等東西都收回去。
目前吳磊一家暫居在李四家中,畢竟張瑞的房子現在實在沒有合適住人的房間了。他家在石耳村的租田都已經退了,欠的租子也都讓張瑞給還上了。
要說兩家住在一起,最為開心的是兩家的小孩子,四個小孩子可以在一起歡快的打鬧遊戲着。
剩下不多飯菜讓早已圍觀的村民很是眼饞,但是他們也不好意思再過來要吃食。張瑞也只能裝沒有看見,不是因為飯菜不多,而是自己沒有義務一直請他們吃飯,這樣容易把他們養懶養刁了。
張瑞讓李四跟吳磊去把家中的眾多兵器取過來,李牛屎則被派出去鎮上買一些消暑藥材去。
在眾隊員剛剛吃飽飯還不宜訓練的時候,張瑞找了陳得運、陳得財跟隊中的兩個山民洪虎、程龍四人。讓他們到遠處的削木嶺那放哨去,如果發現土匪過來則立刻回來通知。
削木嶺四周都是高山,從直連山過來大同村唯有繞行它的山下通道才是最容易通行的辦法,不然要通過它要有很大的難度。站在削木嶺山上的人可以眺望三里外的繞道行人,實在是放哨的最佳點。
陳得運等四人拿着張瑞給的防身匕首跟弓箭就出發到削木嶺去了。剩下的隊員還沒有理解陳得運等人的離開就被張瑞聚集了起來。開始做第二件事情,說軍紀。當然,張瑞不會明說是軍紀,只是說剿匪隊必須要遵守的紀律。
用什麼軍紀?張瑞考慮了許久,自己編也沒有那個水平,借鑑清軍的太長太多怕他們也記不了。只好借鑑了紅軍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改動了一些。
在詞語中把革命軍改成了剿匪隊,群眾改成百姓,人民改成村民。把保衛祖國改成了保衛村莊,再次着重解釋第八項的俘虜兵,是指開戰前認錯投降的土匪,對於作惡多端的土匪一律給予消滅。
要說張瑞之所以對這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記憶猶深還得感謝當年讀小學到初中的時候,學校的廣播對於這些軍歌可是一直重複又重複的播放,從小學一年級聽到初三畢業,真是想不記住都難。
因為氣氛很愉悅,剿匪隊員們也很積極的提問所以不理解的問題,張瑞都一一回復解答了每一句。當講解不可以拿百姓一針一線的時候,更是讓圍觀的村民一片歡呼讚嘆不已。
為了讓隊員們更加加深印象,張瑞讓隊員們都排好隊伍,一句一句的叫着他們唱。這下子可就不得了,要知道在清朝這個時代可是沒有什麼娛樂節目的。村民們最多也就只能在廟會時看看木偶戲,想聽唱曲?下輩子投胎做個富家公子哥才有可能。
聽着張瑞一句一句的交着剿匪隊員們唱這朗朗上口的歌曲,原本沒有興趣圍觀的村民都過來圍觀了。
一個時辰就這樣過去了,時間臨近中午。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很多鄰村的村民早上在忙完自己的農活後就想着來大同村看看,興許還能跟六哥混餐午飯也說不定。懷着各種各樣的想法的村民們慢慢的聚集到了六哥訓練剿匪隊的空地處。
此時的人群多得把空曠的訓練地圍得一圈又一圈。一些不夠高的村民甚至爬到樹枝上看。
看着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又是在中午,天氣炎熱得讓人口乾舌燥。有些大同村的村民居然擺出了白粥檔,只有兩文錢就可以喝到帶米粒的濃米湯,如果要吃上一碗乾貨的「爽米粥」則要五文錢。
當然要是能忍受飢餓,也可以到李四那討碗水喝,這個不要錢。張瑞看着這麼多人,特意讓李四跟吳磊煮來的開水。雖然在清朝只吃朝食跟夜飯兩頓,並不流行吃中午飯。但還是有一些沒有吃過朝食的村民受不住肚子飢餓去買了粥來喝,幾文錢的付出也讓他們感到心疼不已。
張瑞看着剿匪隊員把這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都記得差不多了,就讓他們一隊一隊的分開來唱。每此在別的隊唱的時候其他隊的隊員都有忍不住跟着哼,但在張瑞的眼神下又立刻停了下來。因為張瑞曾經要求過紀律的問題,列隊的時候不是隊長問話就不可以說話。
隊員們是不可以哼,但是圍觀的村民可不理你們這樣那樣的規矩。他們難得聽到這麼有旋律又「動聽」的歌曲,要是不學會還不得虧得跟什麼似的。所以每一隊在唱的時候圍觀的村民都會跟着唱,到最後的大合唱的時候,更是前所未有的壯觀。
在張瑞剛剛宣佈完讓隊員們都到樹蔭下喝水休息的時候!陳得財一臉緊張神色焦急的過來找了張瑞
「六哥,土匪真的來了,我回來的時候他們正在路過削木嶺。如果他們不休息的話,估計最多半個時的樣子就會到這邊,六哥要準備一下了。」
看來該來的總會過來,於是張瑞故作鎮定問道:「知道了,有知道他們多少人來嗎?」
只見陳得財搖了搖說道:「當時情況比較着急,沒有認真數,只看見有一大群的土匪,我哥他們就讓我先回來報信。」
「一大群。」聽完陳得財的話,張瑞自然自語的喃喃說道,隨後讓休息了十五分鐘的人再次排出了隊伍,對着隊伍中的眾人說:
「弟兄們,剛剛陳得運、陳得財兄弟跟程龍、洪虎等人在削木嶺探得目前有一群土匪正往我們這裏過來,大夥說怎麼辦吧!
一聽到張瑞的話,一些膽小的村民開始離開了這裏,往回家裏趕。
「六哥,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既然叫做剿匪隊難道還會怕他們土匪不成?」
隊伍中是李家村的李木頭大聲說道。隨着李家村的人都跟着附和着。有人起頭了,就有其他的接着說
「對,六哥,帶着我們過去跟他們幹了,死了拉倒,幹掉一個土匪就是賺了…」
……
「很好,我很感謝在坐諸位,不過目前大家算不上是剿匪隊的真心戰士,是有權利害怕的。我現在允許害怕的人可以離開。有沒有人願意離開的?」
張瑞很感激的看着眾隊友,但是還是決定讓他們自己選擇。
只見剿匪隊的中出現了少數騷動,卻沒有人離開。大部分都是十六歲到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小伙子,讓他們現在連土匪的面都沒有看見就離開,實在沒有面子。如此沒有面子的事情做出來了還用在這一帶生活的?
張瑞看着沒有一個人走出來,再次如威脅般狠狠地說道:「各位可要想好了,現在不走,到時候戰鬥了私自後退逃跑的,到時候別怪我心狠手辣殺人了。」
「六哥,什麼都不要說了,別人怎麼想我不知道,我就是要跟六哥殺土匪的,要是這樣子就回家去了,我這臉得往哪擱,還不如死了拉倒。」說話的是留秤村的劉石頭。
「對,我跟石頭哥一樣…」
留秤村的人立馬跟着附和,連帶着很多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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