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被騙了,怎麼可能有不死的存在。」浦原喜助搖了搖頭,深信科學的實幹派表示,世間沒有不死,只不過沒找對方式。
「不,他是真的殺不死。」平子閉上眼睛,壓下心頭的懼意:「斬擊、鬼道、卍解、還有虛的力量,所有的手段我們都嘗試過了,一點用處也沒有……心臟被刺穿、腦袋被打碎,馬上就能復活,他就像真的怪物一樣!」
「有沒有這麼科幻啊?」浦原喜助張開摺扇,擋住半邊臉,陰影下的眼睛閃過不明的意味。
「不然你以為呢?」平子癟癟嘴,放下和浦原鬥嘴心思,趕緊進入正題:「雖然是九十九號的縛道,但是關不了那傢伙多久……我個人不建議你們和他戰鬥,那傢伙根本殺不死。」
「我拒絕!不打個招呼就走,作為主人太失禮了。」夜一倒是幹勁滿滿,也許是因為貓屬於夜行動物的緣故。
「我就知道會這樣……」平子閉上眼睛,不在多說。瞬神夜一的速度,就算打不過,也沒人能留下她。
「夜一,戰鬥的事情先放一邊。」浦原喜助拉住躍躍欲試的夜一,再次問向平子:「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呢?」
從靈壓來看,導致假面軍團慘敗的是一個陌生死神。其靈壓晦澀難言,深沉孤傲,而且非常龐大,龐大得令人敬畏。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巍峨大山,只是看着就讓人望而卻步,心生怯意。
浦原喜助可以保證,他從未見過這股靈壓,同時也疑惑起來,自打他和夜一叛出尸魂界至今,滿打滿算也不過四十年,尸魂界什麼時候冒出一位這麼厲害的人物?
浦原喜助深深憂慮,神秘意味着未知,而未知代表着不可控,不可控就是隱患!
「你不是一直在監視我們嗎,這個問題還要問我?」瓶子一臉不爽,對某人不信任他們的做法十分厭惡。
「只是簡單的靈壓勘測器,為了防止你們過度虛化,功能做不到那麼全面,這是我的過失。放心好了,你提出的意見我會採納,等我把偵測器升級改進,下次就不會出現類似的問題了。」浦原喜助嚴肅點了點頭,認識到自己的不足。
「混蛋,誰在和你說這個,你休想還有下次。」平子大怒,他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不要動怒,我隨便說說的,你別當真。你現在是重傷號,需要靜養,不要這麼大火氣。」浦原喜助羞澀的揮了揮扇子。
「你以為是誰讓我生氣的?」平子嘟囔了一句,將今晚的情形快速解說了一遍,最後着重提醒浦原喜助:「他斬魄刀的能力我就不再多說了,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劍術。雖然不想這麼說,但他的劍術是我見過所有人里最強的……就像,就像『劍八』一樣。」
「敵人是十一番隊的隊長?」夜一想了想,聽說靜靈庭新上任了一位『劍八』,還是流魂街出身。
雖然離開了尸魂界,但不代表夜一和尸魂界脫節。先不提她四楓院的崇高身份,光是多年積蓄的人脈就有一大推,留下不少暗線。例如十三番隊的浮竹十四郎,現在還秘密保持聯繫。
「不,從他看臂章,那傢伙應該是四番隊的副隊長……」平子話說到一半,就被浦原喜助打斷了。
「說了半天我們還不知道你口中的『那傢伙』叫什麼名字呢!」浦原喜助面色古怪看了眼平子,頗為同情問了句:「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吧?」
平子歪過頭不去看浦原喜助,心虛道:「一開始只以為他是個副隊長,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也就是說,你現在還不清楚自己在和誰戰鬥?」浦原喜助搖了搖頭,假面軍團一場大戰盡敗,卻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他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四番隊的副隊長,這個我倒是知道。」夜一雙臂抱肩,回想了一會兒:「四番隊副隊長杜克,剛畢業就擊敗了鬼嚴城劍八,和你說的一樣,擁有超強的劍道水準。拒絕了總隊長的招攬,沒有成為新一任『劍八』,反倒是加入了醫療番隊,成了卯之花隊長的副手,這個消息在當時震驚了整個尸魂界!」
「我也知道這個人,只是沒親眼見過他。」浦原喜助補充道:「他的斬魄刀在醫療上能力逆天,據說只要還有一口氣,就沒有他救不活的人。因為這個能力,他在尸魂界人緣不錯,很多隊長和副隊長和他親近,基層死神大多也對他很擁護。」
「照你這麼說,他還是個正面人物咯?」平子不屑撇撇嘴,他寧願相信這些是杜克的偽裝,藍染都還是暖男呢!
「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崛起的速度很快,而且太低調了。」浦原喜助眯着眼睛,發表了自己的看法:「總之是個神秘的傢伙……」
「說白了就是來路不明,我懷疑他背後就是藍染!」平子信誓旦旦,他對杜克談不上一丁點好感。
「你太武斷了,平子。」浦原喜助望向封印石碑,石碑下凌厲的劍氣正在凝聚。
「為什麼?」
「他的能力太珍貴了!如果我是藍染,絕對不會輕易暴露這張底牌,更別提把他獨自扔到你們面前。」浦原喜助緩緩道來,心裏一沉。按照他的推測,藍染似乎早已知道假面軍團的藏身之處,那麼……平子幾人藉助崩玉虛化,這件事是否也在藍染的計劃內?
就在浦原喜助暗自憂愁的時候,沖天劍氣拔地而起,硬度堪比鑽石的卍字石碑,從中心一剖為二,倒向兩邊。
杜克手持朔望月,一步一步行走在半空,目光掃過浦原喜助三人,眉頭大皺。
「打了假面軍團,又跳出來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外加大鬼道長……這算什麼?打了小的來了大的?還是捅了馬蜂窩?又或者是替藍染趟雷?」
「想必這位就是四番隊的杜克副隊長了,久仰大名!」浦原喜助自來熟,熱情打了聲招呼。
「又是三個隊長級人物,現世當真是臥虎藏龍不可小覷啊!」杜克低聲感慨了一句,假面軍團加浦原喜助三人,這股力量足以抗衡護廷十三隊。尤其是當年虛化事件導致隊長級戰鬥力空缺,到現在還沒緩過勁兒。
「哪裏哪裏,你過譽了,我只是個碰巧路過的英俊商人。」浦原喜助給握菱鐵齋遞了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帶走了平子三人。
「真巧,我也只是個碰巧路過的英俊死神。」杜克理了理散亂的頭髮,他說這話一點也不虧心。死神世界的皮囊在所有穿越的世界裏,是數一數二的顏值,甩出禽獸和女裝大佬十幾條街。
「那真是太巧了,既然大家都這麼英俊,不如坐下來促膝長談怎麼樣?」
「太噁心了,喜助。」夜一在旁邊捂着嘴作勢欲嘔,然後……她真的吐了。
「這讓我很為難啊!」杜克指着浦原二人挨個點名:「前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前二番隊隊長四楓院夜一,二位的懸賞令還掛在中央四十六室,是要犯中的要犯。尤其是你,浦原喜助!」
「我怎麼了?」浦原喜助一愣。
「二番隊的碎蜂隊長拿出了全部家產,懸賞你的腦袋!賞金很誘人,而且就算是提供情報,也能得到一大筆錢。」杜克面露古怪之色看向夜一:「她為什麼要吐……該不會被你那啥了吧?」
我倒是想!
浦原喜助心裏默念,但是並沒有說出來,轉而說道:「可能是小魚乾不新鮮,她晚上吃太多了!」
夜一聞言怒上眉梢,一拳打在浦原喜助腹部將其放倒。小魚乾不新鮮是什麼意思?還真把她當貓養了?
杜克看得暗暗搖頭,夜一雖然是個漂亮御姐,但性格方面實在不敢恭維。喜歡她是要付出代價的,浦原喜助就是最好的例子。
大概是習慣了撩撥夜一然後被毒打,浦原喜助揉了揉肚子就站了起來,權當沒事人一樣,繼續和杜克之前的話題:「中央四十六室那裏是有些誤會,不過這都是小事。有關杜克副隊長大駕光臨這裏,能告訴我原因嗎?」
「真央靈術學院的一回生,在現世擬狩獵虛戰鬥訓練,遇到了真的虛。傷亡慘重,我奉命前來醫療救援,然後就到這了。」杜克簡單交代了一下前因後果,浦原喜助是聰明人,他不需要說太多,點到為止即可。
「原來是這樣啊!」浦原喜助若有所思,現世學生遇到虛襲擊,杜克作為四番隊副隊長,又戰力強大,被派來救援無可厚非,只是穿界門碰巧開在了假面軍團家門口。
原來是誤會,這一切都是巧合……才怪!
雖說無巧不成書,但以浦原喜助的頭腦,怎麼會相信巧合?他更相信陰謀論。
簡單的分析後,浦原喜助已經肯定藍染一直躲在暗處注視假面軍團,所謂的秘密基地不過是假面軍團自以為是。這麼一想,平子等人在崩玉的力量下成功虛化,想來也是藍染的計劃之一,只不過是借他的手來完成。
難道自己也在藍染的監視內?浦原喜助細思極恐,藍染龐大的佈局和對人心的精準把控,讓他惶惶不安。
「還有一個好消息……」浦原喜助看向杜克,至少能確定他不是藍染的同謀。
「剛才你說你是個路過的商人?」
「請不要省略關鍵字,是路過的英俊商人!」浦原喜助斬釘截鐵在『英俊』兩個字上重音。
「抱歉,沒看出來,我就注意到了你頭頂上綠幽幽的帽子。」杜克撇撇嘴,這得是多不要臉才能昧着良心說出這種話。
「這明明是帶條紋的綠帽子……」浦原喜助說着感覺不對味,帶條紋的綠帽子,不還是綠帽子嗎?
「好了,綠帽子商人,我想在你那買些商品!」杜克收回朔望月,殺氣消散。
「哦,不繼續戰鬥了?」
「你和剛才的笨蛋不一樣,這場戰鬥明顯是有人設計我。當然了,如果你想先打一架探我的底,我很樂意奉陪,不過……你也不想暴露太多底牌吧!」杜克意味深長笑了笑。
「哎呀呀,客人你這麼聰明,我很難抬價啊!」浦原喜助眼中精光一閃即逝,壓了一下帽子擋住眼睛。
「放心好了,我不會壓價,因為我一個子兒都沒有。」杜克攤攤手,表示自己兩袖清風,沒有在任職期間搜刮油水。
「客人,這和商人的利益不符啊!」浦原喜助一副市儈嘴臉,討價還價。
「以後你們來尸魂界,我會暗中照應,這個交易怎麼樣?」
「合作愉快,客人。」
「合作愉快,綠帽子商人。」
「呸!」看到了一場無恥的交易,夜一狠狠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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