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世界!
尸魂界!瀞靈廷!大貴族朽木宅邸!
「又給你添麻煩了,杜克副隊長。」朽木白哉彎腰致謝,語氣中帶着濃濃的誠懇謝意。
新婚第五年,他的愛妻就身染重病,尋遍整個尸魂界的名醫,卻沒有一個能治好她,就連四番隊的隊長卯之花烈,對這種怪病也束手無策,這幾乎是提前宣判了死刑。
這對朽木白哉無異于晴天霹靂,五年的時間太短了,對相愛的人而言,五年不過彈指一瞬,短到相識就像是在昨天。無病無災的死神至少能活上千年,朽木白哉無法承受愛妻就要死去的噩耗。生死兩隔,只留下五年的回憶,這種殘酷他不願面對。
就在朽木白哉絕望之際,卯之花烈向他推薦了自己的副隊長,結果杜克雖然也治不好緋真的怪病,但朔望月的能力,卻能壓制病情的惡化。
「你太客氣了,朽木副隊長,我也沒有做什麼。」杜克歉意道:「朽木夫人的情況與其說是疾病,倒不如說是她的魂魄出了問題,這種情況我也無能為力……或許十二番隊技術開發局會有根治性的辦法,他們對魂體的研究深入已久,在這方面比我們四番隊專業更對口。」
「話雖如此,但若不是你幫助,緋真她恐怕早已凶多吉少。這份恩情,朽木白哉銘記在心。」朽木白哉說着,又是低頭致謝。
「太客氣了,朽木副隊長。再怎麼說,你也是朽木家的繼承人,未來的六番隊隊長,總是謝來謝去不符合你的身份。」尸魂界是等級森嚴的社會,杜克不想因為朽木白哉的幾次鞠躬,招惹某些閒來無事貴族的挑釁。他雖然不怕,但太麻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無妨,我現在的身份只是緋真的丈夫,代表不了朽木家。如果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到你耳朵里,請務必告訴我,我會把這些麻煩給你清理掉。」朽木白哉認真道。
「言重了,那麼下次我再來拜訪。」
「請你多費心了。」
告別朽木白哉,杜克轉身朝四番隊隊舍方向走去。一路上,每到一個拐彎處,都躡手躡腳探頭先看看有沒有更木劍八出沒。自從某個野獸砍翻鬼嚴城劍八,成為新的十一番隊隊長,杜克悠閒的小日子就到頭了。
更木劍八是一個合格的戰鬥狂人,來到瀞靈廷後,第一個目標就是當代劍八。水貨的三板斧實力有限,滿足不了他的戰鬥欲望,短短几招砍死對方後,意猶未盡找上了杜克,準備再續前緣。
當然,在杜克看來,這根本就是孽緣。更木劍八的戰鬥,向來是不死不休,兩個人必須有一個倒下,才算戰鬥結束。杜克腦袋抽風才會和他打,兩人之間又沒有私仇,只好整天躲着對方。值得慶幸的是,更木劍八是個路痴,哪怕杜克半路遇上,拐個彎就能甩開他,一直以來倒也相安無事。
「這不是四番隊的副隊長杜克嗎?偷偷摸摸在這裏幹什麼呢?」就在杜克探頭探腦的時候,一隻纖纖玉手拍在他肩上,語氣略帶調侃。
杜克回過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兩團白花花的乳一肉幾乎快要撐破了死霸裝。橙色的短髮下姣好的面容,勾起的唇角邊是一顆性感的美人痣,精緻的脖頸上繫着桃色領巾,不是十番隊的副隊長松本亂菊,還能是誰。
「嚇我一跳,原來是亂菊啊!」杜克看向嘻嘻哈哈的松本亂菊,算算現在的時間,大概知道對方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了。
不用想,肯定是工作偷懶,跑出來閒逛了。
「是在躲更木隊長嗎?」松本亂菊揶揄道,帶着一絲八卦。
「你還好意思說我,上班時間不好好工作,在這裏閒逛,志波隊長估計正滿城找你呢!」杜克撇撇嘴,頂了回去。兩人同為副隊長,入職時間也相差不久,算得上是同輩,在副隊長里關係很不錯……狐朋狗友那種。
「嘛,工作就是要有張有弛!整天繃着神經,有害我的盛世美顏。」松本亂菊沒有否認正在逃崗,迎着杜克鄙視的目光扯了些歪理自戀起來,最後問道:「你今天的工作完成了沒?」
「上午去十三番隊給浮竹隊長看病,下午去朽木家治療朽木夫人,今天的工作剛好結束。」杜克說着警惕看了眼松本亂菊:「你想幹什麼,突然問這些?」
松本亂菊眼睛笑成月牙,抿着性感的嘴唇,誘惑道:「大家這麼閒,今晚約嗎?」
杜克一臉無語,頭一回聽到能把翹班溜出去喝酒,說的這麼清醒脫俗的。明明是個凹凸有致的大美人,不要臉的程度卻讓他自嘆弗如。
「喂,你那眼神什麼意思啊?不約我就找別人了。」松本亂菊不爽道,女漢子氣概一覽無餘。
「約,幹嘛不約!要是你喝醉了,被人佔便宜怎麼辦?與其被別人佔便宜,倒不如被我佔便宜。」杜克恬不知恥說道,裝出一副色眯眯的樣子,盯着面前的深溝。
「你要是敢占我便宜,我就剁了你的狗爪。」松本亂菊毫不在意挺了挺胸,然後伸出手比劃了一下,並指成刀狠狠一切。
「切,我是嚇大的嗎?」
「那我就告訴卯之花隊長,讓她教訓你。」
「……」
……
夜半!瀞靈廷街頭,兩個東倒西搖的身影相互攙扶,勾肩搭背並肩走在一起。路過的死神聞到兩人身上濃郁的酒氣,紛紛加快腳步躲離兩個酒鬼。
亂菊臉頰微醺,帶着淡淡的桃紅,漣漪的杏目迷離看着前方,試圖調準焦距,美人微醉的模樣很是誘人。可惜下一刻,一個粗魯的酒嗝,打破這幅美景。
「我說,你的手在幹什麼呢?」亂菊不滿道。從酒店出來,就有一隻不老實的手搭在她腰上,時不時在蜜桃臀上揉兩下。
杜克眨巴眨巴眼,一臉委屈:「亂菊,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那樣的人。其實我這隻手是假肢,完全不受我控制,往下滑我也沒辦法。」
說話間,杜克的手又在豐臀上捏了一把。
「這是最新的套路嗎?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喝醉了吧!小心我告訴卯之花隊長,你趁我喝多了占我便宜。」亂菊一巴掌拍開杜克的手,腳下打晃,差點把兩人都帶倒。
杜克踉蹌了一步,趕緊扶了亂菊一把,只覺得手掌間一團溫軟,嚇得趕緊收回手,老老實實擺在對方腰間。
「切!」
亂菊朝杜克比了個中指,看向天空的圓月,思念起心中的人影,喃喃自語道:「為什麼老娘這麼漂亮,那傢伙卻視而不見呢?」
杜克聽聞亂菊的愁思清醒過來,規規矩矩扶着她的肩膀,收起了佔便宜的心思,想要開口又欲言又止。杜克知道亂菊說的是青梅竹馬的市丸銀,原著中兩人最後都沒走到一塊去,確實很可惜。
「那個混蛋————」亂菊突然大吼一聲,像是發酒瘋一般,拉扯着杜克的衣領:「他整天和一個男人形影不離,該不會是被掰彎了吧?那老娘怎麼辦?」
杜克聞着鼻尖混雜着酒氣的香風,一臉無可奈何,只好勸道:「你喝多了,別胡思亂想,他一定還是愛着你的。」
「我才沒有喝多……那傢伙就是個混蛋……嗝……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啊?就在這裏勸我……你也不是什麼好鳥,和他一樣,都是混蛋。」
「好好好,你胸大,你說什麼是什麼。」被這麼一鬧,杜克的酒意瞬間就清醒了。拉着還在耍酒瘋的亂菊,準備送她回十番隊。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了。」亂菊神志不清,傻笑起來:「前幾天在流魂街遇到一個靈力很突出的白毛小鬼,那小子已經能溝通斬魄刀了。可惜他不會控制,差點害死他奶奶,真是個笨蛋。我推薦他去真央靈術學院報道,將來一定會成為厲害的傢伙。到時候我是隊長,他就是我的副隊長了。哈哈哈……」
「這個事情,你之前在酒桌上和我說過了,冬獅郎對吧!」
「bingo,就是那小子!我說過了嗎?完全不記得了耶……」
「所以你喝多了!」
「怎麼可能,才那麼一點點,我可是千杯不醉的酒量,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再來第二場。」亂菊不服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想醉的人哪有喝不醉的。」杜克略有所指,搖了搖頭,情這個字還真是害死人。
「說的都是什麼鬼東西,一個字也沒聽懂。」
兩人走走停停,路過四番隊隊舍,杜克本打算先送亂菊回去,結果剛路過門口,緊閉的隊舍大門就打開了。
卯之花烈笑語嫣然走了出來,看到趴在杜克肩上的亂菊,眯着眼一團和氣說道:「這不是十番隊的松本小姐嗎?還有我的副隊長,還知道回來啊!」
不知為什麼,杜克突然感覺到一股驚人的殺意瀰漫在夜空中,卯之花烈的背後仿佛升起了無數黑霧。杜克搖了搖頭,驅散眼前的幻覺,剛要開口,背後的亂菊先撲了出去,環手抱住了卯之花烈。兩人的身高差,亂菊這麼一抱,卯之花烈的腦袋就被埋進了敞開的衣領里,埋得很深很深。
杜克倒吸一口涼氣,這一刻時間靜止,他仿佛感覺到了世間滿滿的惡意。
卯之花烈僵硬抬起頭,眯着的笑眼微微睜開,抽了抽嘴角問道:「松本小姐,你這是幹什麼?」
亂菊指着杜克,無窮的委屈頃刻間爆發出來,淚水潸然落下:「我舉報,那混蛋剛剛趁我喝多了,一直摸我屁股。」
「……」杜克。
大姐,你是要玩死我嗎……你真的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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