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放過他們嗎?」奇異博士問了個自認為很蠢的問題。
「不止是他們,也包括你,在我得到所有的寶石之前,你們都不會死。」滅霸鄭重給出了承諾。
「那得到無限寶石之後呢,你會殺了我們?」奇異博士皺眉問道,感覺滅霸在和他玩文字遊戲。
「我無法給你回復,因為在那之後,宇宙會有一半的生命被隨機抹殺……」滅霸深深看了眼苦思的奇異博士:「不夾雜私情、絕對公平、沒有貴賤之分的選擇。」
「你真是個瘋子!」奇異博士很快就領悟到了滅霸的深意,知曉他搜集無限寶石的用意,這是他聽過最瘋狂的行為。
「或許吧!但總要有這麼一個人站出來,如果你看到未來,你也許會和我做出同樣的決定……」滅霸大概是想找一個傾訴者,而奇異博士就是個不錯的選擇,冷靜、有頭腦,還是個掌握宇宙至理的法師。
「我的家鄉泰坦星曾經是個美麗的星球,但發展到最後,它面臨所有星球都逃不過的命運。人口爆炸,而資源卻寥寥無幾,最後它只存在於我的回憶中……」
「宇宙也在面臨同樣的災難,如果無人制止,它會和我的家鄉一樣,難逃毀滅的結局。」
「哦,那我該說你是什麼?先知,還是偉大的救贖者?」奇異博士嗤笑一聲,儘可能套取情報。
「不,都不是,我只是一個失去家鄉的倖存者罷了。」滅霸閉上痛苦的眼睛,悵然嘆息一聲,轉而語氣堅定道:「但只要得到六顆無限寶石,一切都將會改變,只要我輕輕打一個響指,將有一半的人會活下去。」
「可你殺死了另外的一半人!」奇異博士冷冷說道。
「我很抱歉,但我還是會這麼選擇,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們死亡的時候不會感受到苦痛。我背負一切,他們犧牲自己,救贖這個宇宙!」滅霸的語氣無比堅定。
事實上,不管是滅霸還是奇異博士,他們都抱有同樣的信念。
原著中,滅霸殺死心愛的女兒卡魔拉,和緋紅女巫殺死幻視毀滅心靈寶石的行為別無二致,本質上都是犧牲所愛的人拯救宇宙的一半生命。
有所不同的是,滅霸拯救的是活下去的一半人,而復仇者聯盟一群人,則是要拯救即將被滅霸幹掉的一半人。
同樣是拯救一半人,滅霸的行為註定是不被理解的,因為各自的經歷不同,導致他們的觀念不同。滅霸親眼見證了家鄉毀於資源壓力,這讓他的選擇極為冷酷現實,他的行動貫徹了人生理念,他相信沒有僥倖只有必然。
而復仇者一方,對於沒有見證宇宙毀滅的他們而言,一切都還有機會,只要心中有愛,沒什麼是不可能的。
很難說兩方孰對孰錯,因為站在各自的立場,他們都是對的。
所以說道最後,關鍵還是人口爆炸的問題,如果復仇者們能說服滅霸轉職滅總,走上帶領宇宙經商致富的道路,成為心系教育的婦女之友、人民好兄弟,那大家還有的談。
可惜這群人同樣也沒有接受過紅色的洗禮,所以他們和滅霸註定要不死不休。說到這,不難看出,資本主義都是渣渣,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拯救全宇宙!
「那麼,法師,你的選擇呢?」滅霸攤開手掌放在奇異博士身前。
奇異博士沉吟一會兒,取下時間寶石放在滅霸手裏。
「法師,你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滅霸握着時間寶石,欣慰說了一句。
「是的,因為我知道你註定不會成功!」奇異博士毫不怯懦,注視着滅霸的雙眼,一字一句說道。
滅霸沉默了一會兒,轉身離開,留下一句話在空中。
「你說的對,不存在成功!因為從一開始,就沒有人是勝利者!」
……
星球監獄!
斯塔克無精打采坐在小單間裏,身位資本大佬,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獨立的馬桶、盥洗池,外星球的小單間衛生條件還不錯,就是伙食差了點,三餐外形像屎,至於味道,史塔克沒吃所以不知道。
「嗨,斯塔克先生,你還好嗎?」小蜘蛛把臉貼在欄杆上,試圖把頭塞出去,經驗告訴他,如果頭能過去,身體也能過去。
斯塔克懶洋洋回了一句:「你覺得呢,我已經整整一天沒吃東西了!」
小蜘蛛還在繼續嘗試,他感覺自己就要成功了:「斯塔克先生,或許你應該嘗一嘗,味道很贊,像奶油巧克力。」
隔壁的奇異博士聞言,看了眼身前擺放的盤子,他也一天沒吃飯了。難忍飢腸轆轆,奇異博士拿起盤子裏黑黢黢的一坨長條,內心瘋狂暗示自己,這是一塊巧克力,只不過外形別致了一些。
「你休想讓我改變主意,我是托尼·斯塔克,是億萬富翁、發明家、超級英雄,我絕不會吃屎。」斯塔克很乾脆,哪怕餓死,也不會碰一下盤子。
「呃,那你能把盤子給我嗎?我還沒吃飽!」
「沒門,就算是涼了的屎,我也不給你。」
奇異博士默默放下送到嘴邊的食物,,吃飯的時候,能別聊這麼噁心的話題嗎?
另外兩人,史蒂夫和娜塔莎就沒那麼多講究了,他們在養精蓄銳為越獄做準備,所以一點食物殘渣也沒浪費。
監獄裏很安靜,只有斯塔克和小蜘蛛的拌嘴,沒過多少時間,拌嘴聲也停下來了,因為小蜘蛛成功把腦袋送出了欄杆。小蜘蛛先是一陣狂喜,隨後就轉變成了哀嚎,頭是過去了,但身子卡着不能動,最糟糕的是,想把頭收回去也做不到了。
「help,誰來救救我,我被卡住了!」小蜘蛛悽厲的慘叫引來幾人的注意。
黑寡婦看着惡意賣萌的小蜘蛛,正啼笑皆非突然眼中精光一閃,這似乎是個機會。如果在地球上的監獄,不是黑寡婦吹牛嗶,她根本不需要藉助小蜘蛛蹩腳的掩護,稍微拉一下拉鏈,便能分分鐘越獄成功。但這裏不行,這裏是外星球,她親眼看到,這顆星球的女外星人有……四個乃子!
黑寡婦走到合金欄杆前,裝作若無其事吹了聲口哨,聽到聲音的史蒂夫、斯塔克、奇異博士齊齊站了起來,四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臭小子,聲音再大聲一點。」斯塔克拿起盤子裏黑不溜秋的一坨,砸在小蜘蛛頭上。
小蜘蛛秒懂,扯着嗓子嚎叫起來:「救命啊,我快要被卡死了,有沒有人來看一看啊!」
大約慘叫的五分鐘,監獄大門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在小蜘蛛嘀咕這群人是不是睡着了的時候,大門砰地一聲被暴力推開了。
十來個外星人士兵,又拖了幾個俘虜進來,他們看都沒看小蜘蛛一眼,打開單間把昏迷的俘虜丟下,一言不發離開了。
小蜘蛛一臉懵逼:「怎麼回事,就沒人看我一下嗎?我可是珍稀物種!」
斯塔克嘴角微微勾起,地面上一點流動的金屬,順着他褲腳爬到手上,變成一柄造型奇特的六面體鑰匙。
小蜘蛛頭露在外面,視野最清晰,他看了眼剛剛關進來的幾個囚犯。滿身紅色紋路的外星壯漢、頭上有觸角的女外星人、個子不高的樹人、寵物浣熊,以及一個……
人類!?
「大家快看,這裏有個地球人!」小蜘蛛驚呼一聲,雖然無法確定,但至少長得和地球人一樣。
在地球上還沒覺得什麼,進入宇宙才發現,能看到個地球人可真稀罕。
小蜘蛛咋咋呼呼的聲音吵醒了昏迷中的星爵,後者捂着腦袋晃悠悠爬起來,環視了四周的景象,呆呆的臉上還有點懵。
我是誰,我在哪,我從哪來?
「嗨,夥計,你是誰,是不是地球人?」小蜘蛛興趣盎然,在外星球看到地球同胞,幾率堪比在地球和外星人近距離接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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