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靈玉雖小,但卻被工匠打磨成了兩心相偎的可愛造型,玉的正面還刻了一男一女兩個身穿喜服的小人兒和一行古體的「百年好合」字樣。
任瀚珺非常喜歡這份禮物,送嫁妝的時候她還專門悄悄囑咐了周雪蓮幫她把這塊靈玉擺到新房臥室外間的梳妝枱上。
任瀚棠送給任瀚珺的添妝禮是一塊任瀚珺找了很久的玉簡,玉簡是三千多年前某位非常厲害的醫修刻錄而成,上面記載着那位醫修畢生所學的各種醫術。
任瀚楓送給任瀚珺的是一隻出生不到兩個月的飛雲豹,它毛色金黃,全身佈滿大小不同的圓形黑斑,身體左右兩邊還各自長了一隻小小的肉翅。
這是一種體力和耐力都非常好的妖獸,無論是奔跑還是飛行都是把好手,任瀚楓整整在山林里蹲守了五個多月才逮到機會偷了一隻飛雲豹的幼獸給任瀚珺當坐騎用。
他們倆的這兩份禮物任瀚珺都喜歡的不得了,將玉簡收好,將飛雲豹認主後,任瀚珺這才將視線投向了笑眯眯站在一旁、始終不肯把自己準備的禮物拿出來的任瀚玥。
「玥兒,你給姐姐準備了什麼好東西?怎麼沒有第一時間拿出來獻寶?」任瀚珺抬手點了點任瀚玥的小鼻頭。
任瀚玥還沒來得及回答,任瀚棠就已經一把扯過任瀚楓的胳膊,「姐,你們聊,我和小弟還有事。」
一臉「我怎麼不知道我有事」表情的任瀚楓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被任瀚棠拽了出去,屋子裏只剩下了任瀚珺和任瀚玥。
「我送姐姐的禮物也是玉簡。」任瀚玥的笑容有些奇怪,任瀚珺的直覺告訴她,她親愛的妹妹送她的禮物一定不簡單。
猶豫片刻,任瀚珺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那枚玉簡,「裏面刻錄的是什......」
話說到一半,任瀚珺的臉驟然紅成了番茄色。
她捏着玉簡的右手來回挪動了兩下,看樣子應該是想把手裏的玉簡扔出去,結果卻在千鈞一髮之際想到了這玉簡乃是任瀚玥送她的添妝禮,所以又不得不將之收了回來。
「玥兒,你......你怎麼......怎麼......」把那塊燙手山芋一樣的玉簡放到桌面上,任瀚珺結結巴巴的試圖跟任瀚玥溝通。
任瀚玥也很尷尬,她將視線轉向一邊,刻意不去看那塊玉簡,「我這不是怕你不懂嘛。你......你要是不好意思學,就直接把這塊玉簡拿給劉大哥。」
任瀚珺一聽臉色更紅了,姐妹倆沉默了好半天都沒有再說話。
後來還是季天舒他們的到來打破了兩人之間這種尷尬的沉默,任瀚玥腳步匆匆的出去迎接客人,任瀚珺則飛快地將那塊惹禍的玉簡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裏。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任瀚珺出嫁的那一天,穿着紅色新娘服的任瀚珺美/艷不可方物,送她出嫁的任子賢和姚玉知卻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欣慰的是他們把任瀚珺教養的這麼好,心酸的則是從這一天開始任瀚珺就將離開他們去過屬於她自己的生活。
來迎親的劉懌意氣風發,笑容滿面,任瀚楓私下裏跟任瀚玥嘀咕,說劉大哥,不對,是大姐夫,說大姐夫今天笑的好傻,一點兒都不像他平時的風格。
任瀚棠更乾脆,直接來了一句,「他這是跟咱姐成婚高興傻了,不像平時有什麼奇怪的。」
一語中的。
任瀚玥暗搓搓的給任瀚棠點了個贊。
「那塊玉簡,你真的送給咱姐了?」任瀚棠的聲音冷不丁在她識海里響起,任瀚玥被他嚇得好懸沒一個趔趄栽倒台階下面去。
任瀚棠忙伸手把她撈回來,「玥兒,你小心一點。」
任瀚玥直接賞了他一個大白眼,「明明是你故意嚇我!」
任瀚棠頗為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我......我就是好奇。」
他沒敢說的是,任瀚玥付過錢離開那家店鋪後,他還曾經暗搓搓的繞回去買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玉簡。
任瀚棠默默在心裏為自己開脫——都是那個一把山羊鬍子的老掌柜把那玉簡吹噓得太厲害,要不然他也不會因為好奇又去偷偷買了一塊回來。
嗯,沒錯,他就只是因為好奇。
畢竟雙修之法神馬的對他這個童子雞來說還屬於未知領域,他秉持着求知的心態學習一下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就當是為以後成婚做準備了。
有一句話怎麼說的來着?
有備無患嘛。
任瀚玥對任瀚棠心裏轉着的這些念頭一無所知,她只是有些奇怪任瀚棠的過度心虛。
不過想到她自己在送那份禮物給任瀚珺時貌似比任瀚棠還要心虛,任瀚玥頓時又放下了心中的懷疑。
雖然任瀚棠已經五十多歲,但這孩子畢竟還是純潔的小處男一枚,像現在這種好奇又羞澀的反應放在他身上才是正常的。
想通了這一點,任瀚玥也就徹底放下了玉簡事件。
她不知道的是,拜本次的玉簡事件所賜,在她看來還是純潔小處男一枚的任瀚棠很快就會變得不那麼「純潔」了。
婚後第三天,任瀚珺在劉懌的陪同下回了任家。
因為惦記女兒而吃不下、睡不着的姚玉知一大早就等在了正房堂屋裏,任瀚珺和劉懌一進院子,她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接了出去。
「娘。」迎面朝她走來的任瀚珺容光煥發,面如桃花紅粉菲菲,眸光瀲灩如水波流轉,十足的幸福小女人姿態。
看到她這副模樣,姚玉知一直提着的心終於落進了肚子裏。
跟在任瀚珺身邊的劉懌也是一副幸福到冒泡兒的甜蜜表情,他的眼神總是情不自禁的落到任瀚珺身上,他的唇角則始終掛着一抹發自內心的溫暖笑容。
跟在姚玉知身後走出堂屋的任子賢等人只一眼就看出這小兩口兒必是好得蜜裏調油一般。
劉懌快走兩步行至任子賢和姚玉知身前躬身施禮,「小婿見過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任瀚玥「嘖」了一聲——竟然文縐縐的叫什麼「岳父大人」、「岳母大人」,看來她這位姐夫的傻病還沒好利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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