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釋懷隨手住過一個小廝吩咐道:「你回去取八萬兩銀票,若是老爺問起,就說我有急用,回去在跟他解釋。」
小廝領命跑的飛快,就像是後面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他一樣。
一路飛奔到周郡王府,他一跟賬房說少爺要拿八萬兩銀子出去,賬房滋溜一下就跑到老郡王那裏去請示。
周郡王一聽周釋懷要那麼多銀子,氣的直跳腳,直罵周釋懷是個兔崽子,敗家玩意兒!
回來通風報信的小廝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成了出氣筒,那多冤枉,現在就差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了。
可是事實就是怕什麼來什麼,周郡王氣的來回在大廳里踱步,走來走去,眼神一個不小心就掃到極力降低存在感的小廝。
「你,你說是怎麼回事?」周郡王手一指就讓小廝說明來龍去脈。
小廝現在都快哭了,他哪裏敢說啊,少爺那意思明明就是要瞞着老爺嘛,他要是說了少爺不得扒了他的皮呀!
「老……老爺,少爺說他回來再跟你解釋!」小廝磨蹭了半天才蹦出這麼一句話。
周郡王一看小廝這樣子還以為周釋懷在外面惹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禍,差點沒暈了過去,一半是嚇得,一半是氣的,這個兔崽子啊!真真是氣人!
在這京城,他們的最不起的人多了去了,他不知道嗎?
隨即周郡王無力的擺了擺手,示意小廝跟着賬房去拿銀子,再怎麼樣那小子也是他兒子不是嗎?只不過突然間周郡王就老了十多歲。
他看了眼這個周郡王府,眼裏滿滿的都是思念和愧疚。
他思念的是他的父親在世時周郡王府的繁華,愧疚的是他沒有讓周郡王府百年的繁華延續下去。
他才學平庸,所以在政績上沒有什麼大作為,娶得夫人也不能幫他一絲一毫,反而把兩個孩子寵成了囂張跋扈,肆意妄為的性子。
這樣的性子在京城最實用易得罪人,被他兩個孩子的罪過的人家裏多多少少都有些實權,還有些是朝中的權貴,有百年世家更有新起之秀,哪一個都比他這個沒有實權的空殼子周郡王府強。
若不是皇上念在他祖上三代都是功臣,他爺爺更是開國的大將之一,為玄月國立下了汗馬功勞,他周郡王府早就被打壓的投不起頭了。
可是這兩個兔崽子不知收斂,還整天惹事生非,他若是把周郡王府交到周釋懷手裏,周郡王府恐怕是要敗了。
他一個人坐在主廳里唉聲嘆氣,拿了錢的小廝狂奔而去。
「少爺,我回來了。」小廝跑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把錢交到了周釋懷手裏。
「你把欠條拿出來,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周釋懷的話似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顧安心見他真的把錢拿來了,笑嘻嘻的說:「你要這樣不就好了嗎?」
說着把欠條拿了出來。
周釋懷把錢給顧安心,顧安心把欠條給了周釋懷,周釋懷一拿到欠條幾下就把欠條給撕了,那樣子生怕顧安心後悔又把欠條搶了回去繼續勒索他一樣。
顧安心癟了癟嘴,心道:姑奶奶拿了錢,才不屑於做敲詐勒索的事兒呢!
流月看着連連點頭,這安心果真是得她真傳吶,連坑人的方式都和她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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