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姜紹炎接完電話告訴我倆,是老長官打來的,讓我們立刻回省廳開會。
我被老長官的字眼刺激到了,心說姜紹炎的長官?
姜紹炎在省廳啥地位?所有人對他都禮讓三分,能做他長官?想想看,那不得中央級別的人物?
我也就事論事的問了句,「開什麼會?是跟黑老大的案子有關麼?」
這倒不能說我瞎想,我們昨天才抓黑老大,兩者間很可能有聯繫。
姜紹炎卻搖搖頭,回答說,「黑老大的案子算什麼?能驚動老長官的,保準是天大的事。」
我被說得緊張起來,甚至出發後的一路上,我都有種忐忑感。
我們回到省廳就又進了一個小會議,按姜紹炎說的,會議要在半小時後進行。我覺得還有點時間,可以不要這麼死板,四處走一走,但姜紹炎不同意,用下命令的方式告訴我,全在會議室板正坐着。
就連鐵驢也反常,不打瞌睡了,拿出一副練軍姿的樣子。
我被這種氣氛弄得很尷尬,也沒別的法子,只能陪他倆。另外我發現,貌似只有我們仨參會,寅寅和老貓都沒要來的意思。
這樣過了十多分鐘,有人走進來。我認識她,是省廳一個做文職的女警。
我當時很詫異,心說她是老長官?那還別說,藏得可夠深的了。
我帶着一股敬意外加被不可思議的感覺一帶,緊忙站了起來,對她敬了個禮。
姜紹炎和鐵驢都愣了,那女警也瞪個眼睛看着我。鐵驢伸手拽了拽我衣服,讓我再坐下來。
我正納悶呢,鐵驢說,「徒弟,你就這點定力?看到美女就敬禮?」
我明白了,合着她不是老長官,我想差了。我尷尬一笑,就算把這事帶過去了。
女警手裏捧着很多東西,又是會議麥克、音箱,又是投影儀的。她來到會議桌前,有條不紊的組裝起來。
我看她一個人弄這些有點累,本想幫一下,但又一合計,算了,自己別獻「殷勤」了,不然又被鐵驢說三道四。
我也沒動身,等把這些設備組裝好後,她老老實實的站在旁邊。
我們一直等到十點,真的很準時,音響里傳來一個聲音,是老長官的。
它很蒼老,也有種尖尖的感覺。這絕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嗓音,我猜老長官一定受過什麼傷,另外很明顯了,這次是網絡會議。
老長官問我們,「都來了麼?」
雖然老長官看不見,但姜紹炎和鐵驢都板正的站起來,我也急忙學着。姜紹炎帶頭回答,「特案組成員,烏鴉、鐵驢、法師到會!」
也怪自己太逗比了,聽到法師時,沒反應過來,心說這又是哪號人物啊?但隨後我整個人一頓,心說法師就是我在特案組的代號吧?
老長官應一聲。我們仨又坐了下來。
老長官跟女警又說,「丫頭,放第一組片子。」
女警把投影儀打開,我看到在屏幕上依次出現十張圖片,有沙漠也有灌木,還有一些礫石和小孤山。這是典型的戈壁風景。
老長官算計的很準,知道女警把片子放完了,他又問我們,「對這片子有什麼想法?」
我看着姜紹炎和鐵驢,他倆很奇怪,看完片子都沉默了,甚至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我很奇怪,因為這片子上既沒有屍體又沒有血跡,很明顯是單單的風景畫,他們怎麼都變得這麼壓抑呢?
看沒人回答,老長官竟對我情有獨鍾,問了句,「法師,你說說!」
我純屬潛意識作怪,跟被老師當堂點名一樣,我嗖的一下站了起來,用略有緊張的語氣回答,「長官,我們接下來的任務是要去戈壁考察地形麼?」
老長官久久沒回復,女警倒是忍不住笑了,對我咧下嘴。
我也知道,自己這麼問有點逗,問題是,我確實想不到別的答案了。我緩緩的坐了回去。
沒一會兒,姜紹炎嘆口氣接話了,他很無奈,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這戈壁灘真是個有故事的地方,四十年前,特案組前身北虎部隊的無番組織就在這裏有過一個大戰。」
鐵驢也應聲接話,「巴圖十兄弟為了掩護那一對科研夫婦,幾乎全死在這裏。」
我不認識巴圖,但能品出來,他是特案組的前輩。我又想,四十年前,這什麼概念,巴圖還活着的話,豈不是七十多歲?我得叫他爺爺了?
老長官只是嗯了一聲,並沒發表任何看法,又讓女警放下一組片子。
這次的資料很奇怪,先是二十多人的個人頭像和簡介,緊接又是個旅遊團的信息。
老長官跟我們解釋說,「這是一個叫紅星的旅遊團,前陣帶着一組遊客去且末縣附近觀光,但中途出現岔子了,這個旅行團不按原先路線前進,而偏離了方向,奔着且末縣西南百里外的地方,最後更是神秘消失了。」
我很詫異,因為消失這個字眼太狠了,二十多人,怎麼能說沒就沒呢?
這還沒完,女警又放了最後一張圖片,這是俯視圖。
老長官說,「且末縣西南方百里外的地方很怪,從衛星傳來的數據看,這裏全是黑影,根本就拍攝不到具體景色。而結合咱們之前掌握的情報來看,這裏很可能是屍國的所在地。」
姜紹炎和鐵驢聽完全站起來了,湊到屏幕前,皺眉看着。而我壓根沒動地方,依舊坐在椅子上。
以前聽姜紹炎說過三個地方,聖地、屍國與鬼島。
聖地啥樣,我再清楚不過,也剛剛處理完魔心羅漢案。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要面對屍國了。甚至我還聯繫起一件事,且末是古西域的地盤,那裏的乾屍、古墓很出名,難不成這兩者也有什麼聯繫?
我們仨沒急着說啥,這麼沉悶一會兒後,老長官開口,「這次任務要調查旅遊團失蹤的原因,也要搞清楚他們到底遇到什麼了?另外務必把屍國搞定。」
姜紹炎很正式的應聲,又問什麼時候出發。
老長官說,「需要的設備與武器,會在兩天之後直接運到且末縣,你們這兩天趕到且末就可以。」
在會議期間,老長官一直咳嗽着,說完正事,他根本不想多說別的了,退了麥克。
女警急忙收拾設備,表示會議結束了。
我能察覺到,姜紹炎跟鐵驢對這次任務也是一知半解,不了解具體情況,我就沒問太多。
我們接下來又合計怎麼趕到且末縣。我的意思,反正是公出,坐飛機唄。
但我發現姜紹炎挺摳,說兩天時間,做火車也行,還立刻聯繫人,定了火車票。
我算無語了。
我們出發前也只是簡單的收拾下行李,其實我們都覺得沒啥可拿的,到時去那邊的警局,缺啥跟他們要就是了。但師父突然找我,說給我一樣東西。
我都懵了,急忙趕到了省廳後院的研究所。
師父拿出一小包錫紙,還有一小丟黃色的顆粒。
師父解釋,這黃色顆粒是金甲蟲的卵,讓我把它們都放在小鼎里,另外以後封鼎,一定要用他準備的錫紙。
我觀察這種錫紙,發現上面坑坑窪窪的。我跟師父不外道,直接問,「這錫紙有什麼用?「
師父說這錫紙有透氣性,不然封的嚴嚴實實,小鼎里缺氧,怎麼能孵化金甲蟲呢?之後他再三強調,這金甲蟲依舊是半成品,不服管教,我使用的時候要絕絕對對的小心。
我傻眼了,覺得不服管教這句話太嚇人,也搞不懂既然如此,師父為啥讓我帶着金甲蟲的蟲卵,難道是讓我防身麼?
師父不跟我多聊,反正最後我聽了他的話,把蟲卵都放到魔鼎中了。
在下午四點,我們準時出發了,坐上去庫爾勒的長途火車。我本來最不喜歡做這種綠皮車,覺得咣當咣當的,忒累。
不過姜紹炎倒沒我想的那麼摳,他定了上、中、下三個硬臥。
我們哥仨正好一排的睡在一起。
正所謂長路漫漫,我怕電量不夠,外加路上信號總不好,我就沒怎麼玩手機。
一晃到了晚間,火車上熄燈了,我趴在中鋪也睡不着,因為白天睡太多了。
我就合計着事,我想到紅星旅遊團了,心說它的失蹤是巧合麼?會不會有什麼故意人為的因素呢?不然哪個旅遊團傻啊?偏移原定路線,還跑偏一百多里?
另外且末縣的西南方真嚇人,從衛星數據看,黑乎乎一片,總覺得是一股子黑暗勢力的地盤。
我純屬瞎琢磨,等好不容易有點困意,剛想睡,有人用手扒拉我。
我扭頭一看,是姜紹炎。他對我做了個噓聲的動作,那意思別打擾其他乘客,悄悄下床跟他走。
另外他也踩着下鋪,這麼站着把鐵驢弄醒了。
我跟鐵驢知道一定有啥事了,一起跟他來到火車車廂中間處。這裏也是吸煙區。
姜紹炎笑嘻嘻的,拿出好煙分給我倆,又強調這是朋友給他買的,讓我倆嘗嘗。
我發現這都快成了他一個招牌動作了,他一有啥事,就會這麼分煙給大家。
我跟鐵驢心裏跟明鏡一樣,接過煙吸一會兒,我心說也別藏着掖着了,就主動問,「烏鴉,到底出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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